感謝伯樂老師推薦的好文。讀後讓我感慨良多。“速寫自身有它的命,也活在各種境況遭遇之中”。速寫在西方現代藝術中死了,但在中國現代藝術中還活得挺好。今年春晚節目裏就有史國良的現場速寫表演。(不過史的表現太差。用筆速度慢不說,人物特征一點都沒抓住。畫了個小品演員,一點都不像。)此外,近來壇子裏速寫也是越活越旺。說起速寫的功能,我有一點補充。我發現速寫對書法(尤其是草書)也有幫助。書法講求“心手相暢”,而速寫練的就是心手相暢。陳丹青說畫速寫也要“機緣際遇”,讓我想起自己學速寫那三年的機緣際遇。我1976年的時候立誌學畫,那時就知道文藝為工農兵服務的道理。要畫畫兒就得畫人物畫。要畫人物畫就得先畫速寫。1976年的清明節我還到天安門廣場畫過速寫呢。1977年,我教國畫人物的舅舅從外地來北京參觀畫展,帶了一封朋友的介紹信去見周思聰。舅舅讓我帶上自已的畫和他一起去。周思聰看了我的畫後,竟同意我以後可以找她指教。在以後的兩年裏,我差不多一兩個月去她家裏一次,讓她指教我的人物速寫。這在當時都是免費的!對比當下的世風,這真是不可思議。這種高尚的人品,如今何處可尋?!有了名師的指教,我畫畫的勁頭倍增。向班主任請假,每天下午不上課了,去北京火車站畫速寫。身逢其時啊,當時正值撥亂反正,北京火車站裏住滿了上訪的民眾。其中不乏農民兄弟。上訪的人沒事幹,有的是耐心讓你畫。學畫畫兒的人也不少, 常有十幾個圍著畫。一切都是免費的。進了火車站,直接加入畫畫的圈子開始畫,都不用你自己去找模特。激情燃燒的歲月到1979年嘎然而止。報考中央美院附中失敗後,我就與繪畫分手了。後來偶爾畫一張速寫,都是一時興起。當年畫的速寫都丟光了。有一張1985年畫的彈吉他人物速寫,今天找出來也是紙色發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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