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的年代（小說） - 7

劍在香港找到了一份實習的工作，他經常在深圳跟香港之間兩地穿梭。若曦的生活回到了相對平靜的時期，不過時不時會有以前的同學來找她，其中有偉跟建，還有原來的閨蜜。劍時不時會突然出現，過來的時候總會帶一些從香港買的好吃的、好用的東西給若曦。若曦的進口繪圖尺就是劍從香港買來帶給她的。那個時候沒有迅捷的通訊工具，若曦每次都隻能是默默地等待劍突然的出現帶給她的驚喜。

若曦都是待在宿舍或者係裏的教室，這樣劍突然來到的時候能夠找到她。然後兩個人會一起去劍的宿舍。劍的室友有時在、有時不在，都是大學的最後一年，學校的課程基本修完，隻剩實習跟畢業論文。劍已經不能滿足單純的接吻，總是想有進一步的深入。可是若曦知道那是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怎麽也不肯放鬆，雙手死死的護住自己，不肯讓劍的雙手下移，雖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最關鍵的一步是什麽。劍能體會到若曦的堅持，就沒有勉強。

有一次周末回家，若曦的媽媽試探地問她“聽說你跟劍有來往？”
若曦不知道怎麽回答，就選擇了沉默。
這一下媽媽激動了起來，大聲地質問她“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跟他來往嗎？”
若曦繼續保持著沉默，不想再委屈自己，就倔強地默認。
媽媽突然崩潰，喃喃地說“你知道為什麽我反對你們的來往嗎？他的媽媽勾引你爸爸，還給你爸爸寫肉麻的信，你爸爸已經交給我了。”
若曦聽了，如五雷轟頂，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媽媽看著仍然沉默的若曦，繼續失神地念叨“你不信，你不信，是吧？我去拿信給你看，你等我。。。”然後嘴裏念念叨叨地走去了房間，留下完全呆在了那裏的若曦。

媽媽手裏拿著一封信出來，揮著手上的信往若曦這裏推“你來看，你來看。。。”
若曦不肯接信，她寧肯不看。她的思緒已經完全混亂，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媽媽看著若曦的反應，絕望地說“你想要我們家破人亡嗎？你想要拆散我們這個家嗎？”
若曦也絕望地流淚，媽媽一邊流淚一邊傷心地往牆上撞“好，我現在就不活了”撞著撞著就開始撞頭，那種真的不想活的架勢嚇怕了若曦，她上去把媽媽拉扯回來，哭著說“我不跟他好了”。

再次見到劍，若曦就跟劍說“我不能跟你好下去了，我父母不同意”
劍問若曦“就因為你父母不同意嗎？”
若曦說“是的”

劍根本就沒有當回事，照常來找若曦，若曦不知道還要怎麽狠心地拒絕他，而且自己的心也是根本就狠不下來，這段關係就還是這麽偷偷地繼續著。若曦暗暗地告訴自己，等劍畢業後就徹底地跟他斷掉，畢竟也隻是同校一年而已，並且若曦也在心裏做了決定，自己的初夜要給劍，不能終身廝守，那就奉獻自己吧。那時若曦已經看了暉拿給她的毛片，知道了怎樣就不是處女了。

有一天，劍的媽媽來到學校找到了若曦，讓若曦很驚訝。劍的媽媽很喜歡若曦，她把若曦叫出來，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跟若曦說“劍跟我說了他跟你好，還問了我到底跟你父母之間有什麽事情”
若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劍的媽媽說。
劍的媽媽頓了一下，繼續說“我跟你媽媽之間可能是有一些誤會，不過那也是上一輩之間的事情，不應該影響到你們。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去跟你媽媽解釋”
這一下，若曦有些著急，急忙搖手說“不用，不用，黃阿姨”
劍的媽媽又停了一會兒，說“要不然，我可以申請你去國外澳洲讀書，我剛幫小二申請完，他已經準備要過去了”
若曦的腦子裏迅速地閃現了一下去澳洲讀書的畫麵，不過馬上就否定了，那意味著她要跟家裏斷絕關係，她搖著頭說“我不去，謝謝黃阿姨”
劍的媽媽又嚐試了幾次，若曦就是不斷地搖頭，劍的媽媽隻好遺憾地走了。

到了這一年的平安夜，劍過來了學校，找到了若曦。若曦跟著劍去了他的宿舍，剛好室友不在。學校裏到處洋溢著聖誕節的浪漫氣息。劍打開錄音機，裏麵傳出了輕柔傷感的樂曲《The One You Love》，劍吻著若曦，若曦感受著這略帶哀傷的氣氛，用心地感應著劍。劍一如既往地雙手摩梭著若曦的後背，若曦用雙手圈著劍的脖子，仿佛這是兩個人的最後一麵。

劍的雙手嚐試地下移，若曦這次沒有阻攔。慢慢地劍把若曦拉向床邊，坐到床沿，劍的雙手開始撫摸若曦的胸，慢慢地開始呼吸沉重，然後放倒了若曦。若曦沒有半點掙紮，也沒有半點回應。若曦的腦子裏在催眠著自己，隻是讓自己處於一種真空無感的狀態。劍慢慢地脫掉了若曦的衣服，若曦依然催眠著自己，就像一個熟睡的人。劍上到了若曦的身上，輕輕地在若曦的耳邊說“沒事地，我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