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互相尊重底線,和平共處,應該是最理想狀態。
然而,自由和禁忌之間,必然有事實上的底線不一致。
禁忌的可怕之處在於,即使沒有今天這個借口,仍然會有其他借口來反對自由思想。
即使沒有查理周刊,各種恐怖襲擊還少嗎?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對於狂熱分子來說,沒有“越界”這種說法,因為敵對是絕對的,不信我者亡。“越界”行為,不過是時不時把這種“亡”提前一下的借口。
撇開查理周刊當時的事不說,說現在這事。法國中學史地老師常常會兼任另一門很重要的課,emc (Education morale et civique),相當於思想政治課。法國兩大治國宗旨,一是自由,另一個是世俗主義(非宗教化),是必須要教給學生的。
他當然可以不選查理周刊的例子來講課。但隻要他講解世俗主義,那就是宗教狂熱者的敵人。也許不一定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慘劇,但你以為狂熱者們會買他的賬嗎?不過隻會等待另一次“越界”來做爆發的借口而已——或者根本不需要借口,就像那麽多的恐怖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