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東遊,至蠻邦美利堅地,見蠻漢與蠻婆辯。蠻婆笑曰:“月明風高,天朗氣清,正是擼串之時,串串何不俯首就擼?尚叨叨不盡何為?”蠻漢曰:“昨聞西西貴體偶恙,今日一見,方知盡謠言也。西西更健康,餘心甚慰,願與秉燭夜談達旦。擼串事小,可暫擱之。”蠻婆曰:“豈不聞‘強擼灰飛煙滅’?君念執若此,待吾痛下殺手,灰飛煙滅時悔之晚矣!”蠻漢望天長笑曰:“卿以為吾百撕不得騎姐乎?吾方前戲,尚未開撕也。待開撕時,騎姐當不費吹灰之力。”
孔子因捋須笑曰:“仆聞上士殺人使筆端,中士殺人用舌端,下士殺人懷石盤。今見君等相愛相殺,方知斯言誠不我欺也。爾二人腰腹鼓然有物,顯見懷石盤久也,忍而未發,空以口舌相對,可謂中士也。而我大中華近有士因薄脆事與人相鬥,棄石盤並口舌,徒以筆伐。腥風血雨,溢於紙外。是上士殺人也。”
串串並西西齊曰:“仆等略有耳聞。豈非貴國中一人遠走天涯,途中沽煎餅果子一套,食而薄脆已涼,慨而不訟攤販之事乎?果然大中華之人雅量高致,恢宏有度,蠻邦小民不能及也。至於此事竟掀命案,非吾等所能知也,祈君詳告之。”
子笑曰:“是人當日不訟,煎餅攤販以其易欺,更售以餿壞涼薄脆十斤。此人隱忍未發,懷薄脆歸而書長文《天涯猶在,不訴薄涼》,滿篇春秋筆法,盡數攤販之無義、一己之純良。凡觀此文者,義憤填膺,誓不食煎餅果子。國中製煎餅者爭相失業,走投無路,一時自戕者百十眾。刀兵未動,一文殺百十人於無影間,豈非上士殺人乎?“
串串西西聞子言,相視嘿然。俄而振衣竟起,出懷中石盤爭棄於地。顧孔子長揖曰:“吾等聞子言,如醍醐bigly灌頂。將歸而製涼薄脆、食而作長文,不求殺百十人,但求吾二人決一雌雄耳。”
子笑曰:“不意蠻人出言無稽如斯!爾二人本一雄一雌,何必決雌雄?但決生死可矣。”二蠻人唯唯稱是,推揉相曳而去。
孔子泛舟歸魯,見定公,密奏以其事曰:“蠻邦美利堅有二虎。仆今以巧言撩之,使其相鬥,必兩敗俱傷也。公可乘隙越洋伐之,以美利堅為海外藩屬,稱霸宇內指日可待也。”定公大悅,曰:“善。”以孔子攪渾水有功,賜號“種泥”。並尋當日書《天涯猶在,不訴薄涼》殺人文者,以金匾賜之,匾文曰:“得剛者得一時意氣,得柔者得天下。“時定公二千五百二十五年夏秋之交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