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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青春會流淚:(7)《Last Dance,在我思念的城市》
五歲的時候,你可以為捕捉一隻蝴蝶,而跑到一公裏外的田野;十歲的時候,你可以為一個冰淇淩,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二十歲的時候,你可以為喜歡的人,一個人去陌生的城市;三十歲以後,你可以拋開一切,違心而過,隻為了生活。
--- 摘自網絡
陸遠風長長地出一口氣。
他俯視著身下白夜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說:“我把月光灑在你的肚皮上了。”
白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斑斑點點,大笑,然後“啐”了一聲:“流氓!”
陸遠風疲憊地躺倒, 側身摟著白夜。
陸遠風說:要開學了,明天這個房子要還給學校。怎麽辦,我不想離開你。”
白夜說:“別想那麽多,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陸遠風沒再說話,隻是把白夜樓緊了些。
安靜了一會兒,白夜以為他睡著了,剛想起身下床,卻被陸遠風拉住,抱在懷裏,陸遠風看著她的眼睛,心裏軟軟的,輕輕地說:“我愛你。”
白夜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別說這種這種喪心病狂的話,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陸遠風幾乎要哭出來了,問:“為什麽?”
白夜不說話,隻是看著他,輕輕摸他的臉,一遍又一遍。
一夜無語,伴著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說再見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沒給過對方任何聯係方式。於是彼此留了宿舍樓的電話號碼。
白夜一直沒給陸遠風打電話,陸遠風覺得白夜那晚說得話挺絕情的,便有恨意,雖然心裏一直在想她,也忍著不打電話。
轉眼就到了國慶假期,放假的前一個晚上,同宿舍的室友都回家了,酒吧也不開門,他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床上, 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那把吉他。突然樓下有人叫他。是傳達室的大爺喊他接電話,他心裏莫名其妙地激動。
陸遠風接起電話,那頭傳來喂得一聲,是媽媽。 他有點失望。
媽媽問他好不好,說她和爸爸明天會到家,讓他回去一起過國慶節假期。陸遠風覺得奇怪,節假日不是生意最忙的時候,怎麽這個時候突然要回來?但他懶得問,他希望他們馬上回來,他冰涼的心情需要一個溫暖的家。
第二天早上,他還沒醒,傳達室大爺又在叫他,讓他接電話。陸遠風心想,爸爸媽媽這麽快就到家了嗎?
拿起電話,竟然是白夜。
陸遠風問:“你怎麽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白夜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心情不好,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陸遠風沉默著。
白夜問:“你今天有空嗎?”
陸遠風說:“有事嗎?”
白夜在那頭躊躇了幾秒鍾:“我想見見你,可以嗎?”
。。。。。。
白夜帶著陸遠風上了音樂係的教學樓,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一扇門,牽著陸遠風的手進去。門在身後無聲地自動關上。
陸遠風看見裏麵擺著一架大鋼琴。
白夜對他說:“我想彈一首曲子給你聽”。
陸遠風說:“好啊。”
白夜說:“不能光聽,你要做一個道具。”
陸遠風以為自己聽錯了,問:“做一個道具,什麽道具。”
白夜咬著嘴唇:“做我的琴凳。”又加了一句:“今天你是我的,聽我指揮。”
陸遠風坐在凳子上,低著頭,喘著氣,看著自己在白夜的紅唇中進進出出。良久,白夜從他雙腿之間抬起頭,嫵媚地一笑,站了起來,扶著鋼琴騎到陸遠風的大腿上,陸遠風覺得自己被一隻小手牽引著,進入一片溫熱濕潤滑膩嬌嫩。
陸遠風從後麵摟著著白夜,輕輕咬著她的脖子和耳垂,雙手搓揉著她豐滿堅挺的乳房。白夜回過頭,嬌媚地對陸遠風說:“閉上眼睛, 別動。”她蠕動著柔軟的腰肢,陸遠風覺得快樂像潮水,一波一波地湧動。
白夜修長的手指落到黑白分明的琴鍵上,緊接著,極富情調卻有些許憂傷的音樂的便在室內回響。
陸遠風有些陶醉了,下身傳來的強烈刺激和音樂的平靜祥和糾纏在一起,高雅脫俗和淫糜刺激夾雜在一塊,和著白夜的顫抖和熾熱,讓他品味著極度快感。
他突然想,要是就這麽死去,該多好。
當白夜結束了最後一個音符,陸遠風再也忍受不住刺激,站了起來,抓住白夜精致的脖子,把她壓在鋼琴上,從她後麵,凶猛地一下,一下,又一下。白夜的眼中流露著狂野的光,尖叫著,雙手撐在琴鍵上,發出一聲又一聲雜亂的轟鳴和巨響。
。。。。。。
陸遠風坐在那,看白夜慢慢穿上衣服,他注意到那個心碎的刺青不見了,隻剩一小片模糊的肌膚,就問白夜。白夜笑笑:“我不想要這個刺青了。”
白夜送陸遠風到了汽車站,陸遠風說:“等過幾天我爸媽走了,我再來找你好嗎?”
白夜微笑著答非所問:“跟他們好好呆著,他們回家一趟不容易。”
陸遠風急著回家看爸媽,點點頭,上了車,不曾留意白夜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流露的憂傷和不舍。
車啟動的時候,陸遠風突然想起來,從車窗探出頭,問:“你剛才彈的是什麽曲子?”公車引擎巨大轟鳴聲和人們的說話聲淹沒了白夜的回答,陸遠風覺得自己聽到她說的好像是Last Dance。
陸遠風回到家,見到爸媽,很高興。但看起來,他們有點心神不定,尤其是爸爸,很疲倦的樣子。
吃過晚飯,聊了點學校的事,爸爸看了看表,說:“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你去醫院看看你姑丈,他們家出了點事。”
陸遠風問:“什麽事?姑丈心髒病又發了嗎?”
爸爸歎了口氣,沒說話,煩躁地點了支煙,猛吸兩口。
媽媽接口說:“都是你表哥氣得,你爸不放心你姑媽姑丈,連夜趕回來。我們先去了醫院,才回家。”
陸遠風問:“姑丈沒事吧?”
爸爸說:“這次及時送到醫院,沒有大事,但醫生說如果下一次再這樣,就難說了。”
陸遠風問:“表哥到底怎麽啦?把姑丈氣成這樣。”
媽媽插嘴說:“我聽你姑姑講,你表哥要離婚,被你表嫂告到學校,說是和一個女學生有不正當關係, 鬧了快一年了,你表哥始終堅持是自己先勾引那個女學生,而且堅持要離婚,結果前幾天收到學校的通知,他被開除了。你姑丈昨天聽到這個消息,跟你表哥吵起來了,結果氣得進醫院了。”
陸遠風心想,表哥才結婚幾年,怎麽這麽快就鬧離婚。
爸爸接著說:“你知道,你姑丈的親家是他的戰友,當年打越南的時候,曾經救過你姑丈一命,為此還失去一條腿。出了這種事,你姑丈怎麽跟人家交待?”
媽媽轉身對爸爸說:“其實要怪就怪你姐夫,當初就不該為了報恩,逼著小武娶人家的女兒,以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就有感情,就能當夫妻。結果現在看看這結果,恩沒報成,還耽誤了兩個孩子。”
上了床,朦朦朧朧剛要睡著,突然心裏咯噔一下:白夜說的那個他,是表哥!
他想起了表哥和白夜之間的關聯:藝術學院音樂係,表哥是老師,白夜是學生。表哥和白夜的年紀差距,剛好就是白夜說過的6歲。還有白夜老說自己某些地方像他。
他想起來剛認識白夜時,他想跟她說表哥在她學校教書, 卻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再提起。
陸遠風一會兒肯定那人是表哥,一會兒又心存僥幸,希望事情不會這麽湊巧。輾轉反側,一夜沒睡,最後打定主意,明天見到表哥,要旁敲側擊問清楚。
第二天,陸遠風疲倦地跟著爸爸媽媽來到醫院,沒看到表哥。姑姑說姑丈不讓他來,不想見他。
陸遠風在醫院裏呆了一會兒,就借口說有點事,出去了。
白夜的宿舍樓下,傳達室的大媽對陸遠風說:“她昨天晚上走了。”
陸遠風問:“去哪兒了?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大媽奇怪地看著他說:“你不知道嗎?她綴學了,回成都去了。聽說是跟一個老師不清不楚,呆不下去了。”
陸遠風明白了,白夜昨天彈的那首鋼琴曲就是Last Dance!
。。。。。。。
日子過得很快,每次經過山陰路,陸遠風都會想起白夜走在身邊的樣子,和她在濃蔭裏的喘息,都會抬頭看8樓112號的那個房間,想起房間裏唱歌的日日夜夜。
他還學會了抽煙,常常靠著窗戶,抽著煙,透過朦朧的煙霧,看天上皎潔的月亮。
這期間,他聽爸爸說表哥去了成都,跟那個女學生結婚了,一直沒回南京。姑丈跟他斷絕關係,沒去參加婚禮,也不讓爸爸去見他,爸爸就讓媽媽偷偷給他們寄了一筆錢。
轉眼到了來年,陸遠風申請的一所學校錄取了他,他開始著手準備去英國。
他去姑媽家辭行,姑媽看著他哭:“看你多乖,你表哥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他跟那女的結婚這麽久,成都又不是國外,也不回來看看我們。”
姑丈訓斥她:“看什麽看,他不是我兒子,我不是他老子。他敢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離開姑媽家的時候,姑媽偷偷塞給他一個電話號碼, 下麵有個地址:“你要是有空,打個電話,或者寫封信,幫我勸勸你表哥,這父子倆,都強。你姑丈嘴巴硬,攔著我,其實心裏掛著他。”
回到家,他撥通了那個號碼,那頭傳來熟悉的好聽的聲音,是白夜。他愣了幾秒鍾,掛了電話。
他跟爸爸媽媽說,他要去附近一個城市一下,臨走前跟那裏的幾位同學聚聚。
他坐上火車來到成都。這個城市,沒有南京那樣充滿了曆史的炫耀,沒有上海那樣小弄堂裏麵也充滿小資,更不像北京那樣的莊嚴大氣,在陸遠風看來,它悠閑自在的外表下,有種說不出來的哀傷,和那種淡淡的,卻深入心底的感觸。
陸遠風漫無目的地走著,偶爾駐足,站在街頭,聞著空氣裏煤爐的味道,看著街邊一對對甜蜜相依偎的情侶。
黃昏的時候,他坐在一家小飯店靠街邊的位置,透過窗戶,默默看著白夜挽著表哥的胳膊,進了街道對麵的一座居民樓。
三天後,陸遠風啟程去了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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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念的城市》
原唱:許巍
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黃昏
為何我總對你一往情深
曾經給我快樂 也給我創傷
曾經給我希望 也給我絕望
我在遙遠的城市 陌生的人群
感覺著你遙遠的憂傷
我的幻想
我在遙遠的城市 陌生的人群
感覺著你遙遠的憂傷
我的幻想
風路過的時候 沒能吹走
這個城市太厚的灰塵
多少次的雨水 從來沒有
衝掉你那沉重的憂傷
你的憂傷 像我的絕望
那樣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