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青春會流淚：（2）連衣裙

來源: 一江小魚於 2015-08-05 07:51:47 [檔案]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次 (42925 bytes)

本文內容已被 [ 一江小魚 ] 在 2015-08-05 07:54:26 編輯過。如有問題，請報告版主或論壇管理刪除.

想起青春會流淚：（2）連衣裙

當時陽光正好，時間正好，你剛好變成了我喜歡的模樣。

--- 摘自網絡

頭天晚上在酒吧加班到淩晨3點，陸遠風睡的很沉。一陣敲門聲把他給驚醒。

陸遠風看了一眼自己下麵鼓鼓的帳篷，找了條牛仔褲套上，勉強壓平些。他咪著眼，睡眼惺忪，頭發蓬亂，低頭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白夜，微笑著，唇紅齒白。她穿著一條紅色連衣裙，陽光照在身上，紅的幾乎刺痛陸遠風的眼睛。樓道的風吹動她的裙擺，露出她一小截結實白皙的大腿。陸遠風趕緊移開視線，覺得自己像一隻被一塊紅布挑逗著的公牛，厚實的牛仔褲幾乎壓製不住欲望的抬頭。

他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問：“是你啊，有事嗎？”

白夜的眼睛掠過他發紅的臉。嘴角似笑非笑地翹了翹，說：“我堂姐有事出去，我一個人無聊，來看看你是不是住在八樓，你要是再不出來開門，我就準備去敲對麵的門了。”

陸遠風帶她進門，示意她在床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從冰箱裏拿出一個易拉罐可樂，打開，遞給白夜：“喝吧。” 白夜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你都沒問我渴不渴，喜歡不喜歡這種飲料，就讓我喝？” 陸遠風沒理會她的問題：“你坐一會兒，我去洗把臉。”拿起一件T恤，進了衛生間。

白夜坐在那，打量著陸遠風的房間，很幹淨整潔。不像她見過的一些男生宿舍，髒衣服臭襪子到處扔，雜亂不堪。牆上空空如也，沒有常見的男女明星頭像。牆角一對啞鈴，和一個籃球。床頭斜靠著一把吉他。書桌上擺著幾本書，還有一張紙，上麵寫著幾行音符和歌詞，好幾處塗塗抹抹，看樣子還在改：

窗前的月光

照入心裏的陰暗處

我閉上眼睛

去琢磨風的虛無

月圓月缺你就像那一抹星火

風起風停我總有溫暖的感悟

她拿起吉他，照著譜子，撥弄了幾個和弦，輕輕哼著。

陸遠風走出衛生間，看見了，問：“你會彈吉他？”

白夜說：“我是藝術學院的，音樂係的。”

“學唱歌？”

“我的音域太窄，不適合唱歌。主要學理論和樂器。”

“那會什麽樂器嗎？”

“鋼琴，也學其他弦樂，但就是皮毛而已。這是你寫的嗎？不錯啊，看不出來。”

“沒事的時候打發時間。”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陸遠風想起自己有個表哥也在藝術學院教書，剛想說，那邊白夜先開口：“你看著挺壯的，穿上衣服倒是斯斯文文的。” 有女孩子誇自己，陸遠風挺自豪的：“我沒事喜歡鍛煉一下。” 一打岔，表哥的事就給忘說了。

白夜看了看牆角裏放的啞鈴，走過去，試著拎一下，沒拎起來，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白夜問：“你是研究生嗎？看著沒那麽老氣。”

陸遠風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是，我在上大二。”

白夜又問：“那你怎麽住這裏，暑假也不回家嗎？”

陸遠風說：“我家就在南京，爸媽不在家，懶得回去。你呢，你家在哪兒？怎麽不回去？”

白夜頓了頓，說：“我家在成都。明年要畢業了，想趁暑假看看南京有沒有什麽工作機會。”

陸遠風問：“原來是川妹子，難怪皮膚看著那麽好。

白夜笑著說：“嘴還挺甜的，看來你也不是個老實孩子。”

陸遠風笑笑，沒有爭辯：“找到什麽工作機會嗎？”

白夜說：“沒什麽眉目，不過我也不著急，大不了回成都，我爸媽能給我找個好工作。”

又聊了一會兒，陸遠風看她沒動那可樂，就去冰箱裏找別的飲料給白夜喝，他彎著腰邊找邊問：“你昨天說我像一個人，誰啊？”

那邊白夜半天沒反應，陸遠風直起身子抬眼看她，見她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微風輕輕吹動她的連衣裙。

陸遠風拿著飲料，走到她身邊，笑著問：“看什麽呢？風起風停，雲來雲往，還是人來人去？”再一看白夜，卻是一臉憂傷，跟原先那個調皮樣，判若兩人。陸遠風有點詫異地問：“你怎麽了，沒事吧？”白夜搖搖頭，卻有眼淚無聲地流過她的臉頰。

陸遠風忍著想把這個女孩摟在懷裏輕聲嗬護的衝動，轉身到衛生間裏拎了一把濕毛巾，遞給白夜。白夜接過毛巾，輕輕沾了一下眼睛和臉頰，說：“謝謝。”很快恢複了常態，對陸遠風一笑：“讓你看笑話了，打攪了，我該走了。”

陸遠風忙說：“沒什麽。我也沒事幹，再呆一會兒吧？”他對眼前這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有點好奇，也實在不舍得她這麽快就走了。“我有點餓了，要不你陪我吃午飯？”

白夜點點頭，笑：“行啊，我正發愁自己一個人，午飯怎麽解決呢。去哪兒吃？”

陸遠風說：“出去得走挺長一段路，外麵太熱了，不如就在這做點什麽吃吧。”

白夜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隻會西紅柿炒雞蛋和泡麵。”

陸遠風說：“我前兩天在超市買了點東西，我做，你給我打個下手就行。”

於是兩人拿了東西，到樓道盡頭的公用廚房做飯。手頭有點事情做，就不像剛才麵對麵光說話那樣尷尬了。兩個人邊做飯邊聊天，有說有笑，配合得還挺默契的。

其間有個陸遠風的熟人進來，看見白夜，就問陸遠風：“老弟，行啊你，不聲不響交了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陸遠風趕緊解釋：“我們隻是朋友，剛認識。”那人就笑著推了一把陸遠風：“你瞞得過我？一起做飯，親親熱熱跟小夫妻似的，還剛認識？別騙我了，我不會告訴你爸媽的。” 白夜趕緊解釋：“您誤會了，我們真的剛認識。”

那人不相信，搖搖頭走了。陸遠風趕緊跟白夜道歉。白夜笑著說：“沒什麽，有你這樣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的男朋友，也不錯。” 陸遠風的心跳了一下，偷看了一眼白夜，好像不是很認真的樣子，又有點失落。

很快做好了，白夜端著菜走在前麵，陸遠風拿著鍋碗瓢盆調料跟在後麵。樓道裏有風吹過，從後麵把白夜的紅色連衣裙吹得緊貼在身上，凹凸有致，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陸遠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細細的腰身和微翹的屁股，隻覺得喉嚨一陣陣地發緊。

一人一盤，上麵是一塊煎的略帶金黃的豬扒，幾朵開水燙過的西蘭花。陸遠風撒上一點鹽和黑胡椒，切了半個檸檬，擠了些檸檬汁在上麵，一股清新的味道，讓白夜覺得胃口大開。陸遠風拉開椅子，示意白夜坐下，白夜微笑地坐下：“你好紳士哦。”

陸遠風從抽屜裏拿出刀叉遞給白夜，白夜說：“我還以為要用筷子或者手拿著啃呢，沒想到你還有這。”又說：“要是天黑了，再點個蠟燭，聽點音樂，就夠小資一把了。”

陸遠風笑了笑：“你坐好，閉上眼睛。”

白夜不相信地問：“不會吧？你真會變戲法不成。”

陸遠風說：“你先閉上再說。”

白夜閉上眼。一會兒，舒緩的鋼琴曲響起。再一會兒，陸遠風說可以睜開眼了，白夜看見桌上擺著兩杯白葡萄酒。陸遠風說：“我沒法把天變黑，但是，我有葡萄酒。”說著，示意白夜舉杯，兩人輕輕碰了一下，白夜抿了一口，很高興地說：“真好喝，不甜，很清爽。”

陸遠風說：“沒有紅葡萄酒了。這個白葡萄酒，在冰箱裏放過，口感好多了。酒吧裏拿的，你要找的那個老板，是我師姐，她經常讓我帶點酒回家嚐嚐。”

一提起那老板，白夜嘴角上翹，又忍不住笑。陸遠風假裝生氣地狠狠瞪了她一眼。白夜假裝嚇得低頭，然後偷偷從眼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