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怎麽了你？突然發什麽呆？杵在這兒不動，嫌店裏不夠擠啊？”我有些生氣地說。
小梅對著櫃台斜上方的懸掛電視機努了努嘴。
“這女的不是昨天剛來咱們店裏吃過飯嗎？”
我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褚靈靈的臉。
這張近景特寫的臉被水泡得浮腫蒼白，已經麵目難辨。我之所以一眼就認出它是褚靈靈的臉，是因為我隨即看到了一頭短發、一件格子襯衫和一條寬腿牛仔褲。那件格子襯衫用色少有的大膽，是豔麗的橙黃和孔雀藍相間。見過這件襯衫的人，多半會有深刻的印象。更何況我昨天剛見過它。雖然它此刻濕淋淋的而且滿布淤泥，還是遮不住豔麗的本來顏色。
電視裏在說：“……二十分鍾前，兩名釣魚愛好者在南護城河金蜻橋東約三百米處發現一具女屍，隨即報警。警方正在調查死者身份，目前死亡原因不明……”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老板遠遠對我和小梅打手勢。我看到他憤怒的嘴唇上無聲地湧動著一句話：“你們倆傻站著幹什麽？該幹嘛快幹嘛去！”
出了門、把手裏的幾個大袋子架在摩托車上，我立刻掏出手機來，這才發現未接來電裏有戈紅的號碼，來電時間是昨天晚上看完戲、送她回了家之後。我腦子裏有些混亂，抖著手回撥了這個號碼。電話響了很久，好像一個世紀那麽久，卻沒有人接聽。我心裏更慌了，重撥，還是沒有人接聽。
跨上摩托車時我發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褚靈靈，我昨天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她。她穿著橙黃和孔雀藍相間的格子襯衫，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動，神氣活現地說：“……幫咱們戈紅撐撐場子……壓壓人家的氣焰。”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這個神氣活現的女孩子，突然變成了護城河裏的一具浮屍。為什麽？為什麽？戈紅呢？戈紅在哪裏？她昨晚為什麽給我打電話？我剛才打電話她為什麽沒有接？
在這個夏初的陽光燦爛的星期天中午，我感到寒意從我四肢一陣陣竄上來。紅綠燈的交替顯得那樣不真實，和陽光一起，閃得我頭暈目眩。我覺得自己迷失了方向。有好一會兒我幾乎想不起我這是要去幹什麽。我甚至沒有踩油門的力氣了，摩托車無精打采地往前滑行。旁邊自行車道上的自行車們紛紛超過我，人們向我投來奇怪的目光。
到了京廣中心，我直接上了五樓。站在電梯裏，我又撥了戈紅的電話，還是沒人接。我茫然無措，下了決心：如果見到戈紅的同事，一定向他們打聽戈紅的消息。可如果是個壞消息該怎麽辦呢。我不敢想。
我沒有想到，出來取外賣的竟然是戈紅本人。她雖然看上去有些疲倦，但是氣色依然很好，清新美麗，笑容燦爛。
她愉快地跟我打招呼，說：“是你啊。”
我呆呆地看著她，又悲又喜，腦子裏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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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裏開始，太監了。情況是這樣的：
偶數隊友寫了這篇後，奇數隊友慘叫一聲：“你把褚靈靈弄死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很有點折了一員大將、從此無心再戰的感覺。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從此自宮了。小高和戈紅的故事再也不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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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共十二集裏，偶數集是苗哥寫的。區區不才，在這裏攜外賣小哥高昌建向大家鞠躬了。
2.寫奇數集的工友是位男士。高大英俊直男。胸毛與腿毛齊飛、臂肌共腹肌一色，一隻手能搬二十塊磚的主兒。這回能毫不費力地進入嬌小的白領麗人戈紅小姐的身體，並且堅持了六個回合還不顯疲態，可見其功夫之高。請大家為他鼓掌。這位大哥文字功夫深不可測，這回反串女角，隻是其精湛功夫的略見一斑。（舞妹，這一段你要是不全段mark，對得起銀民麽？）
3.當時二人接龍，其實有兩個版本同時進行。一個是現代都市劇，另一個是奇幻穿越劇。兩位工友其實更喜歡第二個版本，因為那個可以充分發揮想象力、盡情胡說八道。但是由於兩個版本同時進行，占用了我們很多精力，從而也加速了太監的進程。甚憾。
4.如立哥所說，這種接龍，的確是人生一大快事。謝謝工友共同搬磚，謝謝村民熱情捧場。歡迎大家接著譜寫小高和戈紅的故事。兩個作者太監了，千萬個作者勃起來。
這幾天頻繁占用版麵，請村民們海涵。哥之所以緊鑼密鼓地貼完這十二集，是因為接下來要告長假了。念去去千裏煙波。祝村民們夏安，祝你們心裏充滿陽光和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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