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麵
這是幾年前哥和某同夥在工地搬磚之餘一起幹的一票。
當時的遊戲規則很簡單:沒有總體構思,不提前溝通、不向對方劇透自己想法。一人砌一集,啊不,寫一集,接龍。寫下一集的必須接過對方拋來的磚,收拾對方鋪下的攤子。
也就是說,在沒有看到對方的作業之前,不知道故事的走勢會是怎樣的。
同夥功夫高強,哥當時也年輕力壯,因此這個你來我往的遊戲非常有趣,熱火朝天一共砌了十幾集。可惜神功不敵自宮,最後還是太監了。
太監的原因很多:懶惰、忙碌、分贓不均、生活所迫、我不跟你玩了等等都可以是借口。
但是雖然太監了,我們還是來過、寫過、那啥過。一起搬過磚,一起搖過扇,一起太過監,一起扯過淡。
因此在這個夏天,征得同夥同意,貼出來與眾同樂。
一般情況下,哥不會為自己拉票。但是這次,因為涉及到合作者,所以破天荒請求大家:不看也就算了,如果點開看了,覺得還行,可以繼續看下去,請務必簽個到、回個帖,吹捧也好打擊也好,回饋一下哥那個(也許在暗中觀察的)同夥,不然人家小心髒一脆弱,說“沒人關注,你別貼了”,那咱們隻好提前太監。
當然,哥狐假虎威、魚目混珠,順便也蹭關注。各位心知肚明,就不用揭穿了。
誰寫的哪一集,哥就不說了。大家想辨認就辨認,不想辨認就把這當做一個人幹的吧。也許大家說“從頭到尾都寫得一樣好!”或者“從頭到尾都寫得一樣爛!”,那俺們也算求仁得仁、水乳交融。(C哥,有人找你!)
(前言結束,舞妹可以掏出mark章來一通亂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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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車開到北廣中心對街的時候被堵住了。車外雨越下越大。我有點後悔出門的時候沒聽褚靈靈的話帶上雨具。
雨聲和周圍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中,出租車慢慢地往前蹭,開車的是個圓臉小夥子,從後視鏡裏見我不停地看表,同情地說,
"姐姐,您要是趕時間,就在這兒下得了,往回走兩步,過地下通道對麵就是京廣大樓。不然我得開到前麵路口才能給您掉頭,您看都堵成這樣了,到京廣怎麽都得半小時。"
我看著車外的大雨,有點猶豫。出門之前我化了淡妝,頭發也一絲不苟地吹過。
"我後備箱裏有把折疊傘,您先拿走。"小夥子在後視鏡裏望著我說。
我對他笑笑,下定了決心。
"謝謝,不用了。給您錢。"
我把車費從隔板上遞給司機,脫下西裝裙的外套,蓋在公文包上,然後把襯衣下擺從套裙裏抽出來,打開了車門。
司機轉過頭來說,"姐姐,您辦事兒時間長嗎?要不我開過去等您?"
"不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完。謝謝您師傅。"
高跟鞋一腳踏在雨水裏。我又撤回腿,脫掉鞋拎在左手,右手把包和外套撐在頭上,用膝蓋關上車門,然後繞過旁邊的車輛,朝過街通道跑去。
跑到京廣中心樓底的時候,襯衣下擺和裙子膝蓋上麵的部分都濕了,還好,妝和發型都沒亂。我看了看時間,還有5分鍾。我甩了甩腳上的水,穿上鞋,把襯衣掖回裙子裏,外套搭在手臂上,盡量讓沒濕的部分露在外麵,拉開玻璃門,讓過一個匆匆跑出來的中年男人,朝大廳的電梯走去。
電梯裏隻有我一個人,這令我覺得稍微舒服一點,可是門很快就打開了,我抬頭看看樓層數字顯示,沒錯,是五樓。我把一個比較標準的微笑擺在臉上,向前台的女孩報上名字和來意。
女孩帶我走向一間寬大的會議室,在門上敲了敲,推開門,輕輕地說,
"戈紅小姐來了。"
會議室其實是透明的,我從外麵就看見,大會議桌前已經坐了好幾個人,眼神一下子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微微地鞠躬,做出親切的表情,接受他們的審視,等著他們讓我進去落座。
站在窗前的一個男人這時候轉過身來,他盯著我看了兩秒鍾,忽然笑笑說,
"戈紅小姐,你的麵試已經結束了。"
我一下子慌亂起來,第一個反應是連忙去看手腕上的表。上午11點正。我抬起頭,有點迷惑不解地說,
"我沒有遲到啊。"
那個男人和坐在桌邊的幾個人發出一陣輕微的笑聲。然後那個男人說,
"不,你沒有遲到。歡迎加盟第四天廣告傳播公司。你最早什麽時候可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