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的同學德芳,她的媽媽是一位十分難搞的女人,對老公諸多不滿,這也不是,那也不對,反正老公做的任何事都不對,說的任何話也不是,純粹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但她卻從不大聲責罵老公,就是特別“作”的哪一類女人。不過德芳媽畢竟生於書香門第,故還保留著應有的教養,隻是她的先生日子就不好過了,首先其先生長得貌如潘安,麵如白玉,斯斯文文,又做得一手裁剪好手藝,街坊鄰裏找他做衣服的人不計其數,當然因為他人長得好,脾氣也好,又友善,有些個女人於是就喜歡與他多聊上幾句,就連我那目空一切的美麗媽媽也時常讚歎德芳爸爸的相貌,隻是不理解他為什麽找了個如此相貌平平又任性刁蠻的媳婦,女人緣太好這也許就是當年德芳媽不滿老公的真正起因,因為那時我還小,尚不是很明白這些道理,隻知道德芳的媽媽老是不高興德芳的爸爸,總是不停地數落著自己的老公,可她老公卻從不吱聲;其次每次見到德芳的爸爸,他都是在不停的忙碌著,忙裏忙外,忙這忙那,忙著煮飯,忙著將衣服趕出來,可以收錢,因為德芳的上麵還有兩個姐姐與一個哥哥,而德芳的媽媽沒有工作,除了會抱怨,會生孩子,基本上啥都不會,所以家中的一切費用都要靠她爸爸一人賺出來,家中的一切事宜也都要德芳的爸爸打理;再次我發現德芳的爸爸有好多線裝的古書,每次我問他借,他都很大方的借給我(別人他不借),隻淡淡問我一句:你還小看得懂嗎?就這樣日子不緊不慢地過了兩年,突然有一天德芳沒有來上學,傍晚德芳的媽媽哭著來我家借錢,說是先生得了晚期肝癌,急需用錢,我隻見父母手忙腳亂地在櫃子裏亂翻,德芳媽拿著錢匆匆的走了,半年後德芳的爸爸走了。德芳爸爸的後事是鄰居們幫忙集體料理的,因為德芳的媽媽沒有能力處理喪事,我也隨著父母一起去了火葬場,看著德芳的媽媽哭的死去活來,我的心中竟然升起了絲絲不屑,我瞪大眼睛看著德芳的爸爸在爐火中燃燒,最後化為了灰燼,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一年我僅僅10歲。
還有一個:
建議你把那燕子寫得更惡毒一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