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大家對信仰的討論,其實一直想寫自己的曆程,拖到現在就發現已經不知從何下手了。
還沒有出國的時候這方麵好象沒有太多的想法,剛到美國讀書的時候就有很多教會的活動,例如蹭飯,好象還是挺吸引人的。當然裏麵的人也很和藹可親,聽聖歌的感覺也很美好,我是不排斥去做禮拜的。
跟著讀聖經就覺得怎麽也沒有辦法相信神跡,隻能當一個願意去聽聖歌的旁聽者。我就這麽偶爾去教會,偶爾去查經地混過了讀書的時光。
畢業之後去了另一個城市工作,還是有教會的朋友要我繼續去那個城市的教會,並幫我聯係了當地的浸信會,我被分去了青年團契,都是工作不久的單身。大家倒是相處融洽,也會相約一起去吃飯。後來工作遇到一點挫折,我內心脆弱,就在這時聽到牧師的呼招,我就決誌了。其實相信不需要理由,隻要你的心願意。
後來結婚,又搬到先生住的城市,他是從來不願意去教會的,每次有人傳教,他就說我信睡教,他說他每次去聽肯定睡覺。我就自己一個人堅持地去教會,還是被分到青年團契,因為我沒有小孩。團契裏也有已經結了婚的,不過都是兩口子一起來,象我這種已婚獨自來的,就我自己。有時候有新來的教友,我不知道要怎麽告訴別人我是已婚,就幹脆戴上結婚戒指,免得節外生枝。也聽到有些其他團契的阿姨覺得我在青年團契不合適,不過不知道還能把我分到哪裏。我一直遊說先生也去,他意誌強大,堅決不去。我開始覺得自己去教會是一種負擔。後來懷孕,生孩子,忙很多事情,也就沒有再去教會了。
我自己本身內心其實並不強大,渴望做小女人。不過現實世界我們做女人的,尤其是做了媽媽的,是需要撐起一片天的。我在一切矛盾中起起伏伏,工作也需要我強大,我就急速地擴張自己,張牙舞爪,然後就沒有預兆地沉淪了。我尋找一切可以讓我浮出的機會,做過很多徒勞的努力。我也重回教會,同時也尋找人生哲理的書籍,可是我都沒法入心。鄰居猶猶豫豫地告訴我她正在練氣功,或者我可以嚐試一下。我當時已經是溺水的人,誰給的稻草我都會抓,我就去了太極門。
見到的師兄師姐全都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服裝都是統一的白色,讓我感覺祥和、溫暖。一個師姐跟我說,你在這個時候接觸到太極門,是一種緣分,我馬上就領受到,立刻申請入門。這裏的人不分大小,全是師兄師姐,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可學的長處。我認真地開始練功,因為我渴望擁有師兄師姐一樣的笑容。慢慢地我接受了自己,心慢慢打開,知道了其實嗬護好自己才能去照顧別人。
開始練功之後還是有起伏,所謂師父帶進門,修行靠個人。爸爸的身體開始越來越弱,我自己又開始沉淪,我參加了大笑療法,不過對我沒有太多效果,從假笑變真笑的過程中我的假笑都夭折了。去會館練功也越來越少,因為爸爸的身體,也因為我懶於出門。然後爸爸的離開突然象明燈照亮了我,我知道他希望我燦爛,我也知道他去了美麗明亮的地方,一切就突然也明亮美麗起來。
我發現自己的心情有點象坐過山車,也害怕這種起落,就重新又勤奮地去會館練功,參加會館的活動。其實你所做的一切都會在你後來的生活中顯現,不要放棄追求,哪怕在黑暗中你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希望,走過的路,必留下痕跡。
總算寫完,我知道如果我沒有發第一篇,這篇也不會寫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