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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一臉疲倦,但沒有煩憂,這讓我鬆一口氣,我知道他處理好了,可以肯定對方沒有在他這隻聰明的狐狸身上占著多大便宜。我還是問了一句:沒事吧?他點點頭:沒事。那時候已經很晚,我自然已經在被窩裏,看見他來我便想起來給他倒杯水。其實並沒有換睡衣,但換下了吃晚餐時的裙裝,穿著居家的小可愛和熱褲。他卻在這時趁勢鑽我懷裏,嘟囔說:累了!
他的臉燙燙的就那麽直接靠在我的肌膚上,我的手不知放哪兒好,全身酥麻,心裏覺得不好,又舍不得推開他。過了一會兒他沒有一點起來的意思,我隻得嚐試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他像隻懶貓一樣哼哼著表示舒服,我突然打心底裏覺得一向在我眼裏成熟穩重的男人這會兒就是個可愛到家的小男孩兒。一放鬆就忍不住抱起他的大腦袋,揉著他的板寸,隻覺得手感很好。不受控製浮上臉頰的微笑似乎讓我的聲音也多了許多溫柔:嗯,真累了?要不乖乖躺著睡吧?配合我哄孩子的語調,他抬起大腦袋哭喪著臉,眼睛似乎滴出水來:你真狠心!二話不說一個翻身,我兩換了位置!我已在他懷中。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男人寫滿強烈欲望的眼神。初戀從沒有直勾勾地盯著我,總是笑嘻嘻的靠近,一接吻我就閉上了眼睛。曾經試圖想睜眼瞧一下,發現初戀也閉著眼,同時發覺睜眼接吻實在不專業,完全不能集中思想,後來就沒有再試過。而他,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心裏隻有一種想法:這是個雄性。顯而易見我本來就確定肯定他是男人,但如此彰顯雄性危險的信號,直到此刻才深刻意識到。我舔舔發幹的嘴唇,聲若蚊蠅,努力說出這麽一句:我,還沒準備好,求你了,別。。。我自己聽了也沒底氣,果然他沒有放緩速度,直接俯向我頸。當他的氣息吻在我耳後時,我知道我完了。
如果肉搏是兩軍貼身對壘,那精神上的鬥爭好比現代戰役:遠距離投放彈藥。那一晚除了本壘幾乎都失手的狀況下,我還是死守住最後一道防線。後來他曾透露說那時真想霸王硬上弓,可看我那小臉委屈得,也不知靠什麽樣的意誌給強忍下來了。我聽著都為他難受,怎麽回憶也不明白自己那晚為啥就不從了呢,反正早晚也得從不是嗎?啊,女人~!
後來齋抱度時,開始我還引他說話,問怎麽處理的,他斷斷續續的說那醫院三甲,醫生大概為拿醫藥回扣,商量好的,給開了很多藥,騎車男獅子大開口三千,他怎麽軟硬兼施的最後以六百了事。忙半天的他說著說著果然哈欠連天。他睡著了我卻失眠,一會兒想摸摸他,一會兒想親親他,轉來轉去,像個過動兒,直到天都朦朦亮了,我還在那患得患失的。
身邊傳來他的聲音,再反應過來他已全身壓倒在我身上,明著威脅私底竊笑的口吻對我說:昨晚你翻來覆去地不讓人好睡鬧騰啥?!不懲戒不行!
我理虧,無話可說。整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戲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