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佛塔,藍色的佛眼。
它半開半閉,似笑非笑,靜觀天地,似無所不曉。凝視佛眼,心異常平靜。而它,靜透我心,用神情與我交流。
愛極了這佛眼,有一天,想刻進自己的身體裏。突如其來的想法,自己也嚇了一跳。喜歡就是想占有,年輕時的瘋狂之事,紋身,可算其中之一。它疼痛,針針入心,回憶起來,有著一種格外的清醒。
曼穀靠山路,完成這瘋狂之舉是在住著的旅館裏。
那個常來旅館閑坐的泰國長發男孩,說在寺廟裏學TATOO,他常給來往的遊客做紋身。
於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泰國男孩,還有KINSAN,鈴木。一起見證了佛眼刻入我身體的儀式。
過程非常原始。先將眼睛用筆畫在背部,再用長長大鐵針將顏色一針一針刺入身體,漸漸地,藍色滲入身體,永不褪落。近四 小時,一針一針的痛,心卻一點一點的快樂。佛眼於我,是一種信仰,有痛才會有快樂。 間,她自告奮勇陪伴我。她一邊唱著日語歌曲,以分散我的注意,一邊建議泰國男孩,如何著色。 後來,帶著這個紋身,我又回到了尼泊爾。 如今在日本,紋身會被定義為黑社會。所以我總是把它捂得嚴嚴實實。偶然被發現,人們總是赫然大驚,又會嘖嘖讚歎。我一 般笑而不語。喜歡的東西,能永遠留駐,是小女子的一種幸福吧。 (圖,我在尼泊爾收集來的佛眼衣服與琳琅滿目包包袋袋。) sasya20140122
KIN SAN ,一個溫和而好脾氣的男孩,他看到我痛苦的樣子,握住我的手,問我中文該如何說不痛。菱木與我住在同一房
忘了鐵針怎麽會刺入肉體,忘了藍色是哪一種原料,忘了有沒有滲出血色。隻記得泰國男孩說,好了,祝賀你,TATOO完成
了。沒有什麽複雜的消毒程序,沒有藥物補足。在經曆了結疤等一係列後,藍色的佛眼就那樣永遠留在了我的背部,凝視著從我
後麵走來的所有人。
肆無忌憚的瞎逛。一日,一個美國男人叫住我,指著他的背後示意我看。與我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藍色佛眼!我和他
握手,擁抱,象遇見親人般。
佛眼就那樣自然而然刻進了身體。旅途中的瘋狂在於,無論你做了什麽,都是無比正常。生病會自然治愈,傷疤會自然忘了
疼,就算一時迷失了你的心,丟掉所有的錢物,也不會讓你停止行走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