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你的第一眼（二十一）（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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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到你的第一眼（九）（十）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一）（十二）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三）（十四）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五）（十六）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七）（十八）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九）（二十）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二十一）

      不好意思，我剛才出去逛街了。到了才發現手機沒電了，我有時候就是這麽笨笨的。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雨的聲音裏聽不出半點埋怨，而且她也沒有提起我給她道歉的留言。我聽著她的聲音，揣摩著她電話那頭的表情，心裏忍不住有些惴惴，“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沒事兒吧。我。。。”
      “我沒事的，你別太多心。”
      聽到她輕鬆的口氣，我的一顆心總算是安穩下來。也許是一種贖罪感，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麽會那麽在乎她的態度。也許是一種感激，她的大度讓我覺得異常溫暖。
      我鼓起勇氣，“晚上請你吃飯？”
      電話那邊沒有立即回答。我趕緊加上了一句“好嗎？”
      我聽出了她的遲疑，雖然有一點點失落，我還是主動地說，“要不然改天吧，今天也有點晚了。”
      雨似乎有點不忍心聽到我略帶失落的語氣，她恢複了以往的俏皮：“那你過半個小時過來吧。咱們一起出去吃buffet。逛了一天，我都已經餓得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她輕鬆的語調讓我也徹底拋開了顧慮。我小聲嘟囔了一句：“白骨精挺好啊。”
      “切，你以為你唐僧肉啊。今天我請客啊，就不讓你當唐僧，哈哈哈。還有啊，一會兒可不許笑話我這吃貨。”

      雨戴了一副紅色的發卡，瀑布般的秀發鬆鬆地搭在肩上。白色的襯衫外麵簡單地套了一件黑色的連衣長裙，襯托出她玲瓏的身材。
      雖然離上次看見她還不到一天，我卻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來之前還擔心見麵時會不會有點尷尬，但她淺淺的一個微笑，立刻吹散了我心底的霧霾。

      Buffet店裏一如既往地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雨和我坐在這喧囂的集市中，品嚐著兩個人的清閑。以前也曾經這麽近距離地端詳過她，但今天的感覺好像很特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的裝束與平常稍有不同，我總是覺得雨的全身散發著一縷奇異的迷香。
      我一邊吃，一邊講著這次回國的見聞，順便也輕描淡寫地說了說和雲分手的經過。雲雨認真地聽著，沒有吃驚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評論，隻是默默地點著頭。
      等我講完，她抬起頭，望著我，“昨天我挺害怕的。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傷害我，但你的樣子真的好恐怖。”
      她的語氣裏雖然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我的心卻不禁一沉，內心的愧疚象傷口愈合前的那層淺痂，痛癢萬分，卻無法撫拭。我低聲說，“對不起，我昨天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我。。。”
      不等我說完，她握住我因為不由自主蜷緊的右手，“其實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我隻是想說。。。”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
      我抬起頭，她的眼神裏隱隱透著一絲女孩子的羞澀。
      她抽回手，端著杯子，吸了一口冰水，“我隻是想說，希望你也顧及一下人家的感受嘛。”

      把雨送到家時，夜色漸深。從車裏走出來，涼意甚濃。雨忍不住環抱著雙臂，低著頭匆匆走向她的公寓。
      我不敢再有什麽冒失的舉動，強忍著沒有伸出胳膊替她遮擋風寒，隻是小心的陪在她的身旁，送她走上樓梯。
      樓梯的盡頭就是那扇曾經塗滿誘惑的門。我停在最後一級台階，仰望著她。雨打開門鎖，發覺我沒有跟上來，側身回望。
      沒有月光，她斜靠在黑暗的陰影中，我卻能清晰地分辨出她的眉眼，她的雙唇。她靜靜地立在那裏，似乎忘記了蕭索的寒風。我避開她的目光，低下頭，盯著踩在最後一級台階上的右腳，卻沒有勇氣再踏近一步。我抬起頭，“嗬嗬，本來是給你賠罪的，反倒讓你請了回客。出來吃，總歸是要還的哦。”
      “好，一言為定。你可不許反悔啊，我下回吃定你了。”
      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一句話：“真把我當唐僧肉啊”，被我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好不容易稍微有點緩和的關係，不能輕易就被這麽一句輕佻的話給糟蹋了。
      我對她笑了笑，“你早點休息吧，今天逛了一天，也夠累的了。”
      雨就象暗夜中裏的精靈，輕輕答應了一聲，轉身倏地消失在夜色裏，隻留下黑漆漆的門，好像那盞積滿油漬的阿拉丁神燈，隻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思。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二十二）

      回到家，輾轉反側，眼看著床頭鬧鍾的數字從11點跳到12點，又從12點跳到1點。百無聊賴間，我坐起身，打算玩玩手機上的遊戲打發時間。
      打開手機，我給她發的上一封短信跳了出來，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正打算切換到遊戲界麵，一個奇異的念頭湧上來。
      “我睡不著。”短信“嗖”的一聲被傳送到了夜色中的另外一個空間。不到兩秒鍾，手機叮咚一聲：“哦。”還沒等我回複，又一聲叮咚，“我也還沒有睡，在看電影。”
      “在看什麽電影？”
      “哦，一個很老很老的電影。”
      “叫什麽？”
      “胭脂扣。”
      “沒聽說過，好看嗎？”
      “還好。”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發出短信：“你稍微等我一下下。”

      半個小時以後，我站在那扇黑漆漆曾經塗滿誘惑的門前，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叮咚一聲，“你在幹什麽呢？我有點累了，晚安。”
      我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靜候著暗夜精靈從黑黢黢的神燈裏跳出來。
      沒有人答應。
      我撥響了她的手機。那邊傳來她的聲音，“你說就一下下，我都已經快睡著了。”
      “我放了一件禮物在你門口。”
      “不要嚇人好不好，這麽深更半夜的。”
      “你開門看看就知道了。”

      旁邊的窗戶裏撒出一道溫暖的光。
      我站在門前，感覺到她在咫尺之遙的另外一個空間裏注視我的眼神。
      門開處，雨纖弱的身體披了一件米色的睡袍，惹人憐惜。我的目光躲開她散發著蠱惑的身體，落在她的臉上，“我能在這裏待一會兒嗎？”
      她不置可否，隻是默默地擰上我身後的門鎖。
      我走上前，輕輕地試探著把手放在她的腰間，一縷溫熱順著手心傳過來，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她還是沒有動，隻是緩緩地低下頭，她的發梢幾乎碰到了我的嘴唇。我將她攬進懷，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她的唇，貪婪地吸吮著。她象一隻貓，溫順地依在我懷中，一聲不響地迎合著我。
我輕含著她的耳垂，“我想要你！”
      她的頭垂得更低了，依然沒有作聲，隻是搭在我肩上的雙手摟得更緊了。

      雨安靜地躺在我身下，微闔著雙眼，光滑的胴體彌漫著醉人的溫香，在黑夜中暗暗織結著無法抗拒的絲網，帶著我一步步滑向黑暗深處的天堂。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卻又那樣的陌生，她的身體就在我的指尖流淌，我卻如同一頭迷失在沙漠中的野獸，狂亂地吮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試圖滋潤自己幹涸的軀殼。沒有烈日當空，我卻被她的肌膚焚燒得愈發焦渴，影影綽綽地瞥見天邊那片海市蜃樓，我不顧一切地疾奔過去，縱深躍入綠洲中央的那潭清泉。
      雨在黑暗中輕聲呻吟了一下。我支起上身，“弄疼你了嗎？”
      “沒。”雨略帶羞澀地回答，“你這麽性急啊。”
      我噙著她的耳垂，咕噥著：“我喜歡你剛才叫的聲音。”
      “我才不呢，你這麽壞。”她在我身下嬌嗔著。
      我猛地抬起身，重重地地拍在她身上。這出乎意料的舉動，使她不由“啊”的一聲。我不懷好意地對她壞笑著，繼續用力地衝撞著。
      她的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胸口，“我喜歡你野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