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趕了兩場秀。
早上10點半兒子學校詩歌會，華麗麗地請家長觀摩。教室裏桌椅推到後麵給家長坐，學生圍坐地上。每人上台先簡單自我介紹，談談詩歌構想，然後念詩。為了不影響別的班級，不許報以雷鳴般的掌聲，而以打響指代替，有點象喝早茶輕扣桌麵表謝意。可惜打響指我又不會，隻好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進門的時候，兒子笑盈盈舉起一隻手跟我招呼了一下，我點了下頭。曾幾何時，他的班級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三歲時幼兒園組織秋遊摘蘋果，每人頭上套一個硬紙做的箍，畫了三個蘋果。我們那時還在掙命，脫不開身，也覺得沒有必要，沒有隨行。事後看照片，才知他是唯一沒有父母同去的。坐在拖拉機後麵的稻草堆上，孤零零一個人。而且他那時還不會說英語。一個小小的人兒，根本不懂什麽是孤獨的滋味，就不得不要堅強麵對了。從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跟著老師，不能走丟了，媽媽要上班。學校裏表演節目，別人問起來，他也高高興興的，媽媽要上班。
晚上7點半，他的小提琴recital。帥哥美女們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整整齊齊個個賞心悅目。兒子第一個上台，後麵有比他拉得好的。這次可以使勁鼓掌。完了大家隨便吃點喝點聊點什麽，東西都是家長帶來的。這個錢，我們也出得起了。
還是昨天，老板給我兩張棒球票，客戶送的，很好的位子。回家一說，這次讓爸爸帶弟弟去吧，老大沒意見。豬小弟眼睛一亮，說我們同學去看球賽，每回都能接個球，怎麽這麽lucky的！我脫口而出，假的吧，肯定是他買了個球說是接的。豬小弟如醍醐灌頂，狡詰笑著，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我又有些後悔說錯話了。哄他，你把手套帶上，你們位子好，說不定真能接個球呢？“怎麽可能！”
明天是母親節，向媽媽表愛心的時候。其實，我也要感謝我的孩子，伴隨我走過艱難歲月，一起成長。
附兒子的詩：
Comfort
Alone, hiking in wilderness.
Camera had its strap around my wrist
backpack worn on my chest,
fingers wet with sweat,
clenched over my wallet.
A man in a ragged tee and baseball cap
offers to take
a picture for me.
My eyes glide over the shiny
new finish on my camera.
The weight in my hand
so satisfying.
I slide away the tightly
wound lanyard.
a flash and a click later
The weight is in my hands again,
with the strap kept loose and dangl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