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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夥兒齊打夥兒地感謝昔日大學同學不殺之恩,想起了在國內上大學那會兒的事情。我上的那個學校,和某個國家部委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那個部委裏高官的孩子在我們那個學校念書的也特別多。
那時候,我們宿舍就有那麽一位,典型的北京菇涼,爹是那部委裏挺大的一官兒。菇涼挺有心眼兒,孤避,不怎麽愛理人。上大學那會子,我是個挺缺心眼的大妞兒,愛玩兒愛鬧騰,成績不錯,私下表達“額稀飯你的”的小哥哥也有那麽幾個,勉強算個風頭人物。和北京菇涼不怎麽多哆嗦,處得不好也不壞。
有一次,剛從郵局取了家裏寄來的生活費,有那麽幾千塊,加上要辦點其它的事,當時值錢些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那時候還特認真,沒直接回宿舍把東西放好,先回了教室看書,離開的時候,就把東西忘在教室抽屜裏了(我們是有自己專門教室的)。後來想起來,第二天一早去教室取,抽屜裏早就幹幹淨淨,連張紙皮也沒留下,。
同學裏有精明些的,私下裏當起了福爾莫斯,含含糊糊地跟我說:昨兒晚上,我看見你們宿舍的北京菇涼走得最晚,還在你桌子旁邊停了一會兒。當時我就蒙了:確實,那天我要幹什麽,宿舍裏的幾個妞兒確實都知道,這麽巧?可怎麽至於呢,這菇涼的家境好著呢,貪這個?後來,風聲大了,菇涼自己掌不住了,私下寫了封信給我,說錢和東西都是她拿的,說是看不慣我風頭太健。東西她扔了,錢還給我。我那時候還真是挺憨的一妞兒,加上家境尚好也不心疼東西,心想:這事捅出去,菇涼還怎麽做人呐。錢也回來了,那就算了吧。想想她的信留在手上對菇涼也是心病,索性悄悄地把這信也塞在她枕頭下麵還給了她。
大學幾年,這菇涼基本偷遍了學校:從圖書館,學校浴室,偷到教室,小賣店,食堂,商場;從吃的喝到,到穿的用的,隻要她不爽了,就能來這麽一下,給人抓了N多次。不是錢的東西,偷了直接扔掉,鬧不清楚她怎麽想的。她最後一次下手,還是對我們班同學,那也是個漂亮妞兒,新交了一男朋友,大家都猜菇涼對他青眼有加。菇涼最後是本轉專提早走人的,家裏打點著,菇涼都成一校園神偷了,最後也沒拿她怎麽樣。感覺20歲出頭的年輕孩子裏頭,心裏有問題真不少。
聽大家夥兒這麽同謝同謝,想起來,我也得謝那菇涼一個:我們學的東西離毒物甚遠,平常宿舍也不鬧耗子,善哉啊善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