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寫《巴爾的摩下午5點30分》知道了70村。因緣巧合,所以這次在這兒發這個係列。同時做個自我小廣告,發個《巴爾的摩下午5點30分》的鏈接,(http://bbs.wenxuecity.com/51287365754/) 希望沒有看過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如果有把槍,如果打死人不償命,我一定會用槍頂住你的腦袋讓你看,如果我還能找到你。這樣你也就知道了,我不會真的打死你,就算是打死人不償命。因為如果打死了你,那你就真的再也不會看了,留著說不定哪天你就看了,還就喜歡上了。什麽都有可能,說不定的。你可別像劉胡蘭那樣,鍘刀架在脖子上,還就非說不,非逼著我打死你。怎麽著啊?你活夠了?你厭世了?你對什麽都沒興趣了?那我可真找到知音了。那咱倆還非得坐下來,喝杯酒,好好聊聊了。來現在就開始,我先給你講個故事……
我在城裏講故事 未來的世界,沒有人關心天堂或者夢,人們關心的是新聞和天氣預報。那樣挺好,但在黎明到來之前,我必須把故事講下去。除此之外,我還得怎麽樣呢?
《一千零一夜》 引子 那天我看見一隻鴻鵠從我頭頂的天空飛走了。 於是我扔下鋤頭,回家,打起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叫立,從小在幸福三村兒長大。我都二十多了,也沒離開過村子,隻在家裏種地,還有沒媳婦呢。所以那天我決定,我要出去闖闖。我要進城,文學城! 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間城裏翻天覆地,發生了許多故事。開始時確實有過一段平靜的好日子。但街上就是江湖,哪能不起波瀾。這十年間讓我知道,所有的故事不過一個字,不是利,而是爭。人都是這樣,爭來爭去。有利爭,沒有利也爭。而爭到最後就鬥,那可就慘了。人在江湖不由得不狠啊。 事情起於城裏的兩大幫派之爭。風光派和街拍派,理念之爭。黑社會也有理念嗎?當然了。風光派以為一定要用兩隻手拿著相機才能拍出好照片,街拍派認為一隻手也是可以。這大是大非豈能通融,最終演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街鬥械鬥,一打就是整整三年。這兩大幫派本來勢均力敵,難分勝負,可誰想後來風雲突變。原來打鳥幫加入了風光派。打鳥幫的幫主叫石頭城,在文學城裏混卻敢叫石頭城,所以一聽你就知道是個狠角色。風光派的教主是靜心法師,怎麽樣聽著也滲得慌吧!隻是街拍派也是好手如雲啊,大哥Akiller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問題出在家夥上,武器!街拍派不大重視武器。人家風光派長槍短槍家夥齊全,打鳥幫用的都是大炮!可街拍派呢?長槍稀稀拉拉就幾支,剩下的卻是清一水兒的輕武器,卡片機。這也就是保安的裝備,往好聽了說也就是警察。 所以當我給你講Akiller和石頭對決時發生的事情,你也就不會吃驚了。 馬克思是說過:如果你拍得不夠好,那是你靠得不夠近。可馬克思還專門寫過《資本論》呢。那天在Akiller拎著個G2 35mm一邊說,拍得不好,那裏靠的不夠近,一邊向著石頭接近的時候,石頭早在2公裏之外冷靜地扣動扳機了。人家石頭用的是什麽?小白! Akiller隻有在前麵再加個BE,當被動用了。 我什麽幫派都不是,我一個農民工哪進得了黑社會啊。在文學城裏,黑社會都是有頭臉的人啊!上層社會了。但我可並不是沒有傾向。對了,進了城我就不好意思說傾向了,是傾心。我傾心於街拍派,因為卡片機便宜,嘿嘿……。所以街頭械鬥就便宜我了。尤其我又喜歡拍悲慘的,隻可惜大部分被悲慘的都是街拍的兄弟。 你要說老大畢竟是老大,Akiller拋出G2張臂倒下那一瞬間,太悲壯了!要是悲壯也分級,那一定是A級的。 在Akiller的形象從顯影液中慢慢出現時,我就知道,我,幸福三村兒的農民未婚青年,立,拍下了一張偉大的照片。當然我也不是那種隻想出名,毫無感情的冷血青年。我那時看著Akiller挺傷心的,我不停地責備自己:“唉,你當時怎麽也不把他的那台G2給揀回來呢!”我不敢用真名發這張大作,石頭他們勝局已定,所以我就隨手寫了筆名:卡帕。哎,也該我命運不濟,誰知道攝影師都不用筆名。而誰又知道,世界上真有一個叫卡帕的攝影師呢!所以卡帕掛了以後,人們就誤把我的作品歸他了。 我跟誰說誰都不信,而且還有人點開網頁,指著讓我看城裏不是有個Akiller還在發帖子嘛!唉,這能說明什麽?黑社會的事業,還不是一個倒下去,千百個又站起來。那城裏現在不是還一大堆街拍的嘛,而且江湖之上總是會有老大的。 唉,我就認倒黴吧。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我剛進城裏那段金子一樣的好時光吧。
第一章
我一個農民進城,所以隻能就兢兢業業地幹活。但不久也結識了幾個好朋友,華兄,阿寬,還有蟲蟲。唉,這倒沒什麽說的,但關鍵有幾個女孩子。我特別興奮。她們有離離,笑笑,飛雨。那有什麽興奮的?瞧你說的,那是人家不跟你的帖,不搭理你,所以你不知道!她們可都特年輕,特漂亮,特有才,唉,對了,還特有錢,唉,對了,還都是單身。你知道嘛你?還有幾個我都不告訴你,怕你受刺激。
我的朋友裏還有兩個,一個叫冬夢,一個叫夢逐,但這可令我不是太滿意。不是,她們也都是特年輕,特漂亮,特有才,唉,也都特有錢,嘿對,也都是單身。那為什麽不滿意呢?因為我真正想結識的是一個叫夢露的網友。
唉,可是這位網友她就從來沒給我回過帖,人家不來捧場!我可有點不服氣,我寫的,我覺得不是吹,就是放在專業作家裏也是好的。所以你幹嘛那麽傲氣啊,噢,就不能跟個帖,叫聲好兒,然後認識一下?你是不是不認識中國字兒啊,那好,那有就給你寫幾個英文,唉,算了,我可也不會寫幾個英文,出了錯,多丟人。我會寫的那幾個也不好意思寫,太直白了。唉,我就也隻有白日夢了,唉,白日夢都算不上,就是個白夢吧!
朋友認識了那就經常聚聚了唄,可這就苦了我了。為什麽,你看華兄、阿寬、蟲蟲都是成功人士,在城裏也小有名氣。我是什麽啊?我什麽都不會啊,所以我隻能做飯。哪那幾個小姑娘為什麽不做?你外星人啊?還是成心要攪我的好事兒?那麽漂亮的小姑娘來吃你的飯是看得起你,是榮幸之至!我說你不讀書啊,沒讀過達爾文寫的那個,那個《退化論》嘛!
都什麽時代了!
吃完飯,我拿出了一瓶JackDaniel,這也算城裏著名的好酒了。我過去在村兒裏,哪喝過洋酒啊!聽都沒聽過。所以拿出來後,也是美滋滋的。而且現在正是冬天,外麵冷得很,喝點這有度數的,肚子裏暖暖的,都舒服啊!
華兄呷了口酒,就說,立啊,你會種地,給我們講講種地的事兒吧。當著人家小姑娘說我是個種地的,我挺掛不住的。我說,咱們都在城裏,聽那個幹嘛啊。華兄就說,我最近買了幢號司,後麵的院子雖然不大,但我也想種點什麽。我就問啊,那有多大的院子?華兄就說,也就幾十畝吧。我就嚇得差點翻白眼了。我的媽啊,我在村兒裏也就分了一畝三分地,那就天天感謝黨中央,時刻準備為祖國獻身了。我們那個村兒叫什麽?幸福三村!好啊,這華兄那可是大地主了!拿破侖說過:不想當地主的農民都不是好農民!作為農民,我對地主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敬重。我就給華哥敬了杯酒。我說,那我就講個花園的故事吧。阿寬說,什麽樣的故事?我說特慘。阿寬就高興了,說:太好啦,我就喜歡聽慘的。可離離就不高興了。她說阿寬:你怎麽這麽凶殘啊!愛聽慘的。你變態啊!我一看,立刻對離離說:我的這個故事是關於青春、愛情和自我救贖的傷感的故事。離離一聽可就高興了,說:太好了,我就喜歡聽傷感的故事。阿寬還在那嘟囔呢,說那跟我有什麽不同啊。我就悄悄地踢了他一腳,然後得意地看了看他。你看我天生就有著一種農民的狡詰。在今後我和阿寬還有故事,不過我還是先講講花園的故事吧。
花園的故事
“一首好歌真是妙不可言,它可以讓你唱上一輩子”他說。
—《變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