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房的時候,酒店前台登記處那個男人飛快地看了陳剛一眼。陳剛硬著頭皮接下了那意義不明的一瞥。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他心裏嘟囔著。
“好嗎?”陳剛問。
“嗯…”蘇媚小聲哼著,側過身去。
酒店的冷氣很足,陳剛把蘇媚身上的被單往上拉了拉,順便伸出一隻手從後麵摟住她。
“說實話。”他在她耳邊追問,撩起蓋住她半邊臉的一縷長發。
蘇媚沒有回答,隻是微微抬起上半身,讓他的另一隻手順利穿過,去和停留在自己胸部的另一隻手匯合。
陳剛的兩隻手罩在蘇媚的乳房上,手指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動作著。輕攏慢撚抹複挑。他突然想起這句古詩。
蘇媚的的乳頭在陳剛的搓揉之下逐漸堅挺,她的身體在他懷裏扭動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而隨著她的每一次動作,每一次呼吸,一股又一股新的衝動,自陳剛的指尖流過,直達大腿根部。
還不到時候。陳剛想:欲速則不達。
這個女人的身體,可以用“柔若無骨”來形容吧?古人怎麽說的?軟玉溫香抱滿懷?紅樓夢裏的多姑娘,大概就是這樣。跟小夏的感覺完全不同。
跟小夏,做一次也不過敷衍了事。他從來沒有這麽快就有了第二次反應。
看來女人跟女人確實不一樣。陳剛想。看來英雄如果遇人不淑,也無法成為英雄。
想到“英雄”這個詞,陳剛猛地把蘇媚的身體搬正,麵對著自己。他俯在她身上,兩手狠狠把她的手壓在床上,她的那一聲驚叫還沒來得及收尾,就被他的舌頭堵在了喉頭。
長驅直入。陳剛想:是時候了。
退完房,陳剛來到停車場自己那部豐田麵前,並不著急上車,而是先點燃了一根煙。蘇媚稍微梳洗過後,已經先走了。
What a woman!陳剛長長吐出一口煙,腦子裏冒出這句英文來。
他想起頭先問她的那個問題,她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但是她身體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不像小夏,嘴裏總是說不錯,身體卻永遠是硬邦邦的。
陳剛把煙頭扔掉,踩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時他才從褲兜裏掏出那塊計時器。畢竟他已經過了幹事情猴急的時代了,他對自己很滿意。
這怎麽可能?陳剛幾乎叫出聲來。他把計時器搖了搖,再看了一遍。沒錯:00:02:42。
就是說,隻比上次跟小夏多了11秒!
不可能。陳剛想。他把計時器按到零,對著腕表查看了兩次。計時器運作正常。
絕不可能。他進酒店之前看過表,剛才退房時他也看過酒店牆上的鍾,他和蘇媚一共在這裏呆了近兩個小時。除去開始的寒暄,後來洗澡,告別。就算前戲再長,過程也不可能這麽短,畢竟他們做了兩次。他自己估計,起碼有二十分鍾左右。從百度的資料來看,這是很不錯的成績,絕對高於平均水平。
他又看了一次表。這時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夏令時!他突然想起來了。
他的表昨天忘了往前撥了。按照表上的顯示,他們在酒店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
他應該在第二次的時候按表。第一次畢竟太興奮,發揮不正常也情有可原。陳剛一邊轉動車鑰匙,一邊想。
經過酒店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那個前台服務員的一瞥。
媽的!便宜你們了!
這一次陳剛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