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你的手是俄的福氣

來源: 小活於 2012-11-02 21:14:25 [檔案]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閱讀數 : (1178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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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樓梯上異樣的響動，等俄奔出來，媽媽已經躺在地上了。俄是一個反應滯後的人，也因此遇事不容易驚慌。看媽媽掙紮著要起來，急忙讓媽媽不要動。媽媽說頭疼，舌頭都打卷了，聲音全變了。讓媽媽不要說話，可是一急還是問這問那。女兒也從臥室跑出來，坐在一邊不解地看著俄們，小孩子不懂事，爬起來，趴在姥姥胸前。媽媽說：不行啊，受不了。俄一把抱過女兒。半天，媽媽氣才喘勻，模模糊糊都忘了自己怎樣從樓梯上滾下來，好不容易想起來是襪子在木地板的樓梯上滑到，右邊的臉擦到地上，然後又後腦勺著地。怕俄著急，媽媽一直說沒事，躺了一會兒，俄扶媽媽起來躺到了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俄拉著媽媽的手輕輕地揉搓，媽媽好多了，可笑容還是虛弱的。心稍稍放鬆，俄卻突然發現媽媽象極了姥姥，幾年前在姥姥離世前，俄去看過姥姥兩次，短短的時間間隔，第一次還是看著俄慈祥地微笑，第二次就己經是目光呆滯了。俄沒有和媽媽提這些，可心清晰地一陣刺痛，靈魂深處是一絲寂靜的恐懼。沒忍住，鼻子一酸，眼淚默默地流下來了，媽媽看俄哭也掉下眼淚來，直說：傻孩子哭什麽，媽媽一點沒事。俄趕緊忍住眼淚，隻是更緊地拉著媽媽的手，低著頭撫摸那細細魚鱗狀鬆懈的皮膚皺紋和清晰可見的老年斑。

雖然俄己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可還是孩子性格，有媽在身邊總覺自己沒長大，這時一遍一遍地在心裏大聲說：一定不要再和媽媽耍小孩子脾氣了，媽媽隨便嘮叨俄吧，這是俄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