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急的

回答: 那長頸鹿的脖子怎麽辦?托寶貓2012-10-16 12:49:42

長頸鹿有幾個脖子?長頸鹿有一個脖子。是不是讀著挺順溜啊。

鞋隻要是成雙成對的,感覺用對更好一些,一對繡花鞋?

淺論量詞“”與“雙”

 

[摘要]量詞研究是現代漢語研究當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然而相關的資料表明該方向的研究還是一個較為薄弱的環節。而數量短語+名詞這一結構的探討更是當前量詞研究中一個十分迫切的課題。本文選取“”與“雙”這在實際語言中運用頗為頻繁的同義量詞作為討論的對象,文章首先就“”與“雙”作為量詞的使用情況進行了分析,然後就轉入兩者的比較以及就相關問題的探討。

[關鍵詞] 雙 量詞

 

《現代漢語詞典》關於“”的解釋是這樣的:⑴回答;⑵對待,對付;⑶朝著;向著(常跟“著”)⑷兩者相對;彼此相向;⑸對麵的,敵對的;⑹使兩個東西配合或接觸;⑺投合,適合;⑻把兩個東西放在一起互相比較,看是否符合;⑼調整使適合於一定的標準;⑽相合,正確,正常;⑾攙和(多指液體);⑿平均分成兩份;⒀子;⒁量詞,雙;⒂介詞,用法基本與“對於”相同

《現代漢語八百詞》中還有其他的解釋,:用於按性別、左右、正反等配合的兩個人、動物或事物。有時可兒化。舉例相當全麵:

夫婦 一男女 一兒鳥兒(鴛鴦/鸚鵡/鴿子/喜鵲) 一金魚(大蝦/石獅子) 一翅膀 一矛盾 一杯子 一櫃子 一夥伴 買了兩枕頭 桌子上擺著一花瓶

    提到“”可以兒化的還有《現代漢語名詞量詞搭配詞典》和《應用漢語詞典》,兩者將“

作量詞全部處理為“兒”。例如:

兒矛盾 一兒花瓶 一兒夫妻(戀人) 一兒選手 一兒眼睛 一兒蝴蝶 一兒翅膀 一兒沙發 他倆是天生一兒 兩隻鞋一大一小,配不成(一)

   《現代漢語八百詞》還提到:“”有時隻是指兩個在一起的同類人或物。例如:

電池 他倆是一兒活寶

關於“雙”的解釋則為:⑴兩個(多為對稱的,跟“單”相對);⑵量詞,用於成的東西⑶偶數的(跟“單”相對);⑷加倍的。

    由此可見,“”的詞性包括了動詞、形容詞、介詞、量詞等,而“雙”的詞性就比較狹窄,一般隻作量詞和形容詞使用。量詞的“和“雙”在一定的程度上都是表示成雙成的兩個東西如一獅子、一情人、一雙眼睛、一雙胳膊等。所以粗看起來兩者似乎在作量詞表達兩個或兩隻的時候可以互換使用。如:

⑴他很隨和,一雙深眼睛上罩著很長很黑的眼睫毛,使人感到親近。(陳忠實《白鹿原》)

⑵她的一小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琴的麵顏。(巴金《家》)

在上麵兩個的語料中,“和“雙”都用來修飾眼睛,而且在表達的意思上也根本沒有任何差別,就是“兩隻眼睛”。那麽這近義量詞是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互換呢?通過數量短語+名詞結構的查看研究,發現兩者還是有一些不同之處。如果我們在實際的語言運用當中不稍加注意,就很有可能出現亂用現象。本文從四個方麵這組近義量詞進行了研究,分析了它們運用當中的異同,所選例子大多是現當代一些著名的文學大家經典作品中的句子,較有典型性。

一、“”作為量詞時的使用情況

1.1 “”多用於計量成雙的人、動物或植物。這是大多數詞典的釋義,如《HSK詞語用法

詳解》、《現代漢語常用詞典》等。

    1.1.1“”多用於計量成雙的人,多為性別相對。掌握的語料來看,成雙的人既可以是夫婦、情人,同時也可以是冤家、朋友,範圍相當廣泛。如:

⑴我在第二天晚上,去到田灣村,我狠狠地批評了那一糊塗膽小的夫婦,又和他們商量出一些可能出現麻煩時的對策:倆老人繼續裝糊塗,萬事由珍珠做主!(陳忠實《珍珠》)

⑵梳妝打扮之後,這情人加知音看上去男的瀟灑,女的漂亮;男的如剛,女的似水;二人的氣場和諧,圓圓滿滿。(池莉《來來往往》)

⑶馬來花和她大哥金光亮是一冤家,盡管她丈夫和光亮是親兄弟,但來花一直和大哥不和,尤其是二哥金光明給大哥家捎回兩箱子“外國蜂”後,來花不僅更敵視金光亮,連光明當教師的媳婦姚淑芳也不搭理了。(路遙《平凡的世界》)

⑷聽說陶太太和朱先生一起走,這一陶祖泰的朋友也似乎一怔。(茅盾《煙雲》)

1.1.2“”可以修飾成的兩隻動物。如:

⑴牢房改得很小,窄窄的分為若幹間,每間裏隻夠容納一野豬或狐狸的。(老舍《四世同堂》)

她的雙手優雅而富有表現力,在她試圖解釋什麽時,雙手就像一對白蝴蝶一樣在空中上下飛舞。(張愛玲《牧羊者素描——陳子善)

住在我們後進院子裏的三太太,在夏間買了一對白兔,是給伊的孩子們看的。(魯迅《呐喊》)

1.1.3另外,”還能修飾成雙成的植物(雖然範圍沒有“人”和“動物”來的廣泛)。值得一提的是一般情況下,這裏的“”具有一種修辭作用。如:

⑴這石台階共有五級,三尺來高的一龍柏分立在左右。葡萄棚就是從這石台階直跨到大門口。(茅盾《鍛煉》)

⑵父子倆像一呆瓜,一個都沒走脫。其實一切顧慮都不必。(高曉聲《送田》)

⑶李四媽的大近視眼已哭成了一小的紅桃,淨顧了難受,什麽主意也沒有,而且耳朵似乎也發聾,聽不清任何人的話。(老舍《四世同堂》)

⑷我姐姐以為他得了急病,一看他的臉挺滑稽,隨著咕咕響,兩嘴角像有根線往上扯,一挑一挑,臉上的肉亂扭,那雙從沒彎過的眼,居然彎曲成一打卷兒的小柳葉兒。(馮驥才《一百個人的十年》)

在上麵的四個例句當中,我們可以發現除了例句⑴是直接修飾本體“龍柏”外,其他三個例句都運用了比喻的修辭手法。例句中的“呆瓜”、“紅桃”、“小柳葉”分別成了“父子倆”、“近視眼”、“沒彎過的眼”的喻體,這裏的植物在作家的筆下無形當中就擁有了一種形象意義。

1.2“”多用於計量左右相對的成事物。

1.2.1成的事物指的是人身體上的左右對稱的肢體或器官如眼睛、耳朵、腿、乳房

⑴她的一小眼睛一閃一閃地望著琴的麵顏。(巴金《家》)

⑵這些用字和話表達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觀點,在短時間裏,隻用一雙眼和一耳朵是應接不暇的。(馮驥才《啊》)

⑶台腳邊的一渾圓的腿;末了,他滿意似的鬆一口氣,就輕聲問道:“阿眉!那件事你打聽明白了麽?”(茅盾《子夜》)

⑷他又看見跟在夜叉背後的,是妖嬈的人魚,披散了頭發,高聳著渾圓的乳峰,坐在海灘的鵝卵石上,唱迷人的歌曲。(盾《沙灘上的腳印》)

1.2.2成的事物指的是由身體上的某些器官衍伸出來的東西或象征性的東西。如眉毛、酒窩、辮子眼光等。

秀麗的眉毛像兩彎月兒嵌在眼睛上最得體的位置,鼻子又挺又直。(周欣紅《台前幕後》)

⑵想到這裏,她的嘴角浮起一道甜甜的笑紋——啊,她還有迷人的酒窩。(張健行《她需要重新開始》)

⑶她頭上那一束有洋紅頭繩的蜻蜓辮,象兩條小黑四腳蛇似的貼著頭上動遙她看到掛到木架子鉤上豬胸腹裏各樣東西——肝,肺,心子,大腸,肚子,花油,…… 另外一個鉤子上還鉤著一個拿來敬天王菩薩刮得白蒙白蒙了的豬腦殼。(沈從文《入伍後》)

⑷吳蓀甫略欠著身體問,一尖利的眼光在這年青人的身上霍霍地打圈子。(茅盾《子夜》)

1.2.3成的事物還可以是一些較固定的不能輕易移動的呈左右相對的事物。如“門環”、“舊門”等。

⑴後來,為慶祝瑞宣的婚事,才換了一副黃銅的——門上有一發光的門環就好象婦女戴上了一件新首飾。(老舍《四世同堂》)

⑵但這時已經到了陸巷,胡、陸二人都沒有回答,匆匆走進了那一烏油的舊門。(茅盾《蝕》)

1.3 有時“”隻是修飾兩個在一起的同類事物,從這個角度來看,量詞“”的修飾範圍是相當大的。隻要是兩個結合在一起的事物一般情況下都是能用“”來表示成雙成的。如“燭台”、“大桶”、“匣子”、“嗩呐”等。

⑴供桌上放著一大燭台和一個大香爐,朝裏的一麵和左右兩麵靠邊放了許多小酒杯,至於酒杯的數目,全家隻有幾個人知道。(巴金《家》)

⑵我所看見的,已經不是在人前講話、辦事的當權者,而是終年挑著一大桶,給隊裏挑稀糞的“富農分子”,冬天和春天,擔糞潑麥子,夏天潑玉米。(陳忠實《七爺》)

⑶我給你預備下嫁妝一全份,一匣子兩隻大箱。(老舍《柳樹井》)

⑷在京東五十裏的苦水村,七老家中這時定親的“紅葉”一到門,也許就正伴著一嗩呐罷。(沈從文《初八那日》)

1.4“”在作量詞時一般都可以兒化。由於兒化是北京話裏突出的語音現象,因而這種兒化現象也較多的出現在屬於北方方言區的一些作家作品當中。代表作家老舍、陳忠實。後來隨著語言的規範化,兒化也開始在其他地域的一些作家所使用如茅盾。

⑴有老三伺候著您,我就……秦老太太 你們丈人女婿,活是一兒書呆子!小三兒,咱們走!(老舍《秦氏三兄弟》)

⑵老成厚道的德寬剛才看著父親和馬駒說話,一直沒有插言,現在發現了馬駒自彩彩進屋以後出現的窘態,那是無法掩飾的。他心裏一動:這是多好的一兒呀!他沒有勸阻蘭蘭言語和眉眼裏已經很明顯的表現,隻管坐在一邊瞅著馬駒,看他究竟有沒有意思。(陳忠實《初夏》)

⑶在表麵上看來,這一兒很恩愛,但是梅女士早就看出秋敏女士有隱痛。(茅盾《蝕》)

但需注意”的兒化現象一般也總是出現在成雙成的人的後麵。

1.5“”在具體語境當中應用。語境是語言分析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是語言運用的一個堅實平台。語料當中就有類似的例子, “”所修飾的名詞不符合上述所說的任何一種情形。因而這些“”的出現就需要借助語境。如:

⑴冠氏夫婦是一老牌油子,當然不肯吃這個虧。(老舍《四世同堂》)

⑵對於比他地位低的,他的臉永遠是一塊硬的磚,他的眼是一小槍彈,他的眉毛老象要擰出水來。(老舍《四世同堂》)

⑶仲文拿了鐲子來,遞給老太太。 淑 菱 哼,這老玩藝兒多麽笨哪!(老舍《殘霧》)

例句當中“老牌油子”、“小槍彈”、“老玩藝兒”都是比較模糊的名詞,但是通過語境的把握我們就能明確:三者分別是“夫婦”、“眼”、“鐲子”的“代名詞”。所以結合前麵”的分析了解,這裏的用法顯然是可行的。

二、“雙”作為量詞時的使用情況

“雙”是漢語中的常用物量詞。在《對外漢語教學初級階段詞匯大綱》中屬甲級詞,是外國留學生在初級階段就遇到的一個常用量詞。

  2.1“雙”多用於左右對稱的肢體或器官。《現代漢語詞典》、《HSK詞語用法詳解》、《HSK漢語水平考試詞典》及《現代漢語名詞量詞搭配詞典》等都采用這一釋義,並列舉了一些“雙”與名詞的搭配形式,一雙手、一雙腳、一雙眼睛、一雙臂膀等。如:

⑴你看我那時的一雙手嗬,真是粉嫩粉嫩……(魯迅《彷徨》)

⑵汝良坐在她對麵,不是踢著她的鞋,就踢著了她的腳,仿佛她一個人長著幾雙腳似的。(張愛玲《年輕的時候》)

⑶那一雙被蓬亂的頭發掩遮下的眼睛裏,透出一股憎惡的冷光(陳忠實《梆子老太》)

⑷固然需要一雙鐵臂膀,卻更需要一顆偉大的頭腦。(茅盾《豹子頭林衝》)

“雙”也用於左右對稱的或成使用的東西。以《應用漢語詞典》為代表。表述中增加“左右對稱”的特征。但舉例同上,例如:

一雙手 一雙襪子 一雙筷子

2.2“雙”也用於穿戴在肢體上的某些事物,此時的肢體器官一般總是集中在手或腳上並且具有這樣一個特征:隻能成使用,但同時也可以單數。如一雙筷子、一雙手套、一雙皮鞋、一雙襪子等。在一般的實際應用當中,這些東西往往是成雙使用的。這是呂淑湘在《現代漢語八百詞》中的解釋,比前兩種表述更為精細,舉例時也顧及其類型的不同。如:

⑴她叫我和她把箱子抬到院子太陽底下曬,裏麵隻有雙手套,一頂呢帽和幾件舊內衣。(林海音《城南舊事》)

⑵隻有一雙筷子,主客手遞手,你一箸我一箸吃菜,這才顯得親如家人,不分彼此。(劉紹棠《草莽》)

⑶許太太並不理會,自顧自拿出幾雙襪子,每一雙打開來看過了,沒有洞,沒有撕裂的地方,重新卷了起來,安插在一疊一疊的衣裳裏。(張愛玲《心經》)

⑷在當時的我的無邪的眼裏,覺得在製服下穿上一雙皮鞋,挺胸伸腳,得得得得地在石路板上走去,就是世界上最光榮的事情。(鬱達夫《書塾與學堂》)

2.3“雙”還可以修飾一些器官的形象化表征。如眼光、瞳神、目光等。

⑴伊人在北條市的那個小教會的壇上,在同淡水似的煤汽燈光的底下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那一雙水汪汪的眼光盡在一處凝視,我們若跟了他的視線看去,就能看出一張蒼白的長圓的臉兒來。(鬱達夫《南遷》)

⑵她的一雙瞳神黑得很,大得很的眼睛,張著了在那裏注視質夫。(鬱達夫《空虛》)

戰士們挺直的胸膛充滿自信和力量,一雙雙炯炯的目光閃著剛毅和堅定,一排排明晃晃的刺劈槍指向前方,矯健有力的步伐使大地震響,真不愧為威武之師、文明之師啊!(人民日報《古戰場春曉》)

2.4“雙”在具體語境中的應用。跟“”相類似,“雙”也需要考慮語境因素,這樣有利於“雙”這一量詞的全麵理解。如:

⑴擺在她眼前的都是未經包纏過的天然腳。隻有她自己的一雙卻已經變成高聳的、畸形的東西了。(巴金《春》)

⑵手銬!一雙藍錚錚的鋼鐵家夥,套在挑擔的手腕上,寒光凜冽!挑擔那一雙又細又嫩的手腕,怎能招得住那鋼鐵家夥的箍匝呢?(陳忠實《失重》)

例⑴當中的名詞是“東西”,而“東西”是很難把握的事物。但是結合該句的前一句,我們發現這裏的“東西”指代的是“天然腳”。例⑵如果單看後麵的名詞我們很容易根據 ”的理解,在這裏錯用。因為,“家夥”從根本意義上講是屬於“人”的範疇的 。可是,例子當中結合語境就會發現這裏的“家夥”實質上是“手銬”的“別稱”。由此解釋這裏“雙”的使用,我們就會豁然開朗。

除此之外,《現代漢語常用詞詞典》也采用了呂淑湘的釋義,另外增加了“雙“的重疊式,即“雙雙”。並指出“雙雙”與“一雙雙”不同。“雙雙”表示每一雙,例如:雙雙眼睛都盯著黑板。而“一雙雙”則表示數量多,例如:百貨商店的櫃架上擺滿了一雙雙樣式新穎的皮鞋。其用法和意義都與副詞的“雙雙”不同。副詞“雙雙”表示(二者)同時;一起例如:

男女乒乓球隊雙雙進入決賽。(《北京日報》2001年8月28日)

夫妻雙雙把家還。(《天仙配》)

 

三、量詞“”與“雙”的比較

3.1量詞“”與“雙”的相同比較

3.1.1“和“雙”都能用來修飾成雙的肢體或器官,以及由此衍生出來的象征性的表征。如:

⑴а.他瞪出一圓眼睛,隻顧呆呆地著他父親瞧。(茅盾《子夜》)

ь.杜學詩一口氣說完,瞪出一雙圓眼睛,將身體擺了幾下,似乎他就是那“鐵掌”!(茅盾《子夜》)

⑵а.曹誌方狂笑著用一臂膊開道,引章秋柳從人叢中擠出來。(茅盾《蝕》)

ь.第一個發見她的是周仲偉。嘴裏“啊喲”了一聲,這矮胖子就跳起來,舉起一雙臂膊在空中亂舞,嘻開了大嘴巴,喊道:“全體起立歡迎交際花徐曼麗女士!”(茅盾《子夜》)

    ⑶а.啊啊,那一雙深沉無底的眼睛,那一盈盈似水的瞳神!(鬱達夫《蜃樓》)

ь.浮滿在室內的蒼黃的電燈光和她那披散的黑發,更映出了她的麵色的蒼白。她的一雙瞳神黑得很,大得很的眼睛,張著了在那裏注視質夫。(鬱達夫《空虛》)

3.1.2對於一些反常的用法,“和“雙”都需要用判斷語境的方法來消除疑惑。在前麵“”與“雙”的單獨論述中已經談到,在此不贅述。

3.1.3由相同的兩部分連在一起的單件物品既不能用“”也不能用“雙”。如“剪刀”既不能說成是“一剪刀”,也不能說成是“一雙剪刀”,而隻能是說成“一把剪刀”。同樣“褲子”、“眼鏡”也一樣,在語言的使用當中,隻能說成“一條褲子”、“一副眼鏡”。

3.1.4在一些習慣用語當中或某些俗語當中,“”或“雙”的使用是不可改變的。如“好佛湊一堂,鴛鴦湊一雙”、“天生一,地一雙”等。

3.2量詞“”與“雙”的不同比較

(二)

    3.2.1一般而言,“主要用於非天然的或人為形成的兩個在一起的東西,通常用於按性別、左右、正反等配合的成雙的人、動物或事物等,有時也用於在一起的同類的人或物而“雙”隻有在與“”並舉連用時才能用於修飾人。如“一,一雙雙的青年男女”,“天造的一,地設的一雙”,否則,“雙”就不能用於成雙的人或動物。

⑴看你們成一作一雙去,遭不幸守了寡有什麽趣。(沈從文《阿麗思中國遊記》)

⑵但是現在好像成了一隱士,除了不得不下田去幹那扯皮的活,平時就關了大門,雙雙躲在家裏,人影也不見。(高曉聲《覓》)

而“雙”主要用於原本兩個在一起的東西。它通常用於左右對稱的人或動物的肢體、器官或與人體器官有關係的物品上。例如:

一雙大手 兩雙皮鞋 三雙筷子 一金魚一花瓶 一矛盾

相應的“”在這個方麵的運用就相對減少,這個規則體現在眾多的作家作品當中(在此也不再贅述)。

3.2.2雖然“和“雙”都能用來修飾成雙的肢體或器官以及由此衍生的象征性表征,但是一般而言”很少修飾穿戴在肢體上的成雙事物如“襪子”、“皮鞋”、“手套”等。隨著語言規範化的發展,這種傾向性越來越明顯。

⑴汽船一到,看見一大堆,大概一共有十多人,一上岸便將行李放到稅關上去候查檢,關吏在衣箱中翻來翻去,忽然翻出一雙繡花的弓鞋來,便放下公事,拿著子細地看。(魯迅《朝花夕拾》)

⑵到入棺,是連殳很不妥帖地躺著,腳邊放一雙黃皮鞋,腰邊放一柄紙糊的指揮刀,骨瘦如柴的灰黑的臉旁,是一頂金邊的軍帽。(魯迅《彷徨》)

⑶他記起那一雙靴子,閃閃發光,以為不是極好的山柿油塗到上麵,是不會如此體麵好看的。(沈從文《玫瑰與九妹等中短篇小說》)

3.2.3“”在作量詞時一般都可以兒化,可是“雙”卻無兒化現象。(見論述“一、‘’作為量詞時的使用情況”)

四、餘論

4.1呂叔湘先生在《現代漢語八百詞》一書中談到量詞“”與“雙”的比較時認為:跟肢體、器官無關的東西不能用“雙”,隻能用“”。如“一金魚”,“一花瓶”,“一矛盾”。另外郭先珍所主編的《現代漢語量詞手冊》也持有相類似的觀點:一般而言“”可以修飾性別相對的人或動物,而“雙”隻有在與“”並舉連用時才能用於修飾人。然而在現當代的一些文學大家的作品裏筆者發現,這些作品中出現了大量與這個觀點相背的現象。這種現象的產生值得商榷與探討,“雙”到底能不能單獨用來修飾成雙成的人或動物乃至事物?如果不能,那麽我們又該如何去解釋這類現象的產生。如:

⑴吉玲雖然有一雙不像樣的父母親,可他們是女兒的大後方、庇護所,隨時張開翅膀準備保護自己的孩子。(池莉《不談愛情》)

⑵這一雙年輕人,看來已經完滿地鑄成他們幸福的基礎了!(陳忠實《回首往事》)

⑶隻卷尾巴的小狗,兩隻頂架的山羊,一雙踏在梅花枝上的喜鵲……少安猛然聽見外麵什麽地方有人說話的聲音。(路遙《平凡的世界》)

⑷聽到老爺的吼聲,娘姨輕輕的把門關好,裏麵老爺就又同莊周一樣化作一雙小小白色蝴蝶,飛到一個遼遠的境界裏去了。(沈從文《夫婦》)

⑸這邊樹蔭下草地上有男女的浪笑,一隻白腿翹起,高跟皮鞋的尖頭直指青天;而那邊,又是一雙背影,挨得那麽緊,那麽緊!(茅盾《子夜》)

⑹東邊天上掛著一雙七色的虹,兩頭插在黑雲裏,橋背頂著一塊青天。(老舍《駱駝祥子》)

4.2關於“兒化”現象,由於掌握的資料有限,無法從方言與普通話的角度進行有效地分析。為什麽“”有兒化,而“雙”就沒有呢?這裏是否有方言的因素在裏麵呢?這需要進一步地研究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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