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前幾段那些晦澀的文字表達,沒看懂沒關係,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如果看懂了,請你會心一笑。
我要插播一下我的西北歲月。
大西北之旅拖拉疲遝的想念了很久。訂機票的時候我媽說讓我等她一起,我等了她幾天,她突然又說不想去了,我不敢有脾氣,她玩我是天經地義的。 然後是51假期,我害怕人山人海,等了幾天。 然後是工作上的突發事情要我去處理,又過去了幾日。 再然後,是杭州的事情,我又在杭州逛了幾日。 再再然後,我決定不等誰了,我訂好機票酒店,我必須要走。不走的理由太多了,我無法都成全。生命那麽短暫,日子那麽黯淡,再不給自己點機會一定會後悔。 人說,我不後悔幹了些什麽,我隻會後悔沒幹什麽。 這些年的旅途中,總有人鞍前馬後的伺候著,這回,我自己走。背著背包走。 我上網查了查,想找個人結伴而遊。 我不是想在旅途中找人說話,其實,現實生活中,除非喝高興了,否則,我沒有那麽多話要說。 多個伴,也許說話的機會就少了,至少不會有人來找我說話。 北京姑娘回了我的帖子,她從北京出發。在還沒有確定怎麽走在一起的事情之前,我先到西安去等她。 如果等不到,我就自己走,隨便走走。走到哪裏算哪裏。 她有自助遊經驗,是個合格稱職的驢友。她負責安排行程和各種攻略,我負責聽話乖乖跟著走。 她不去西安,讓我自己在西安逛逛,然後和她在敦煌會合。 我不是個愛動腦子的人,我擅長配合。我對這個合夥人非常滿意。 我去看了看她的微博,是個賞心悅目的美女。 美女發短信給我說,她不會在旅途上花太多錢,要求幹淨舒適即可,另外她的行程中規劃了青海湖和甘南,可能有點艱苦,讓我準備下。 我完全同意。但我隻能先從思想上準備了,至於身體上的準備,現在也來不及了。 美女又說,她希望一人一個房間,不想拚房。 我嚴重同意。 她又給了我很多關於旅行攜帶行李的建議還有在西安要遊玩的路線。 我極端同意。 我發現我很乖。是個好旅伴。 我發現我運氣很好,找到了個很好的旅伴。 這是我近期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的文章題目,特借用來形容我在看過兵馬俑和莫高窟之後的感受。 提到兵馬俑得先回到西安的巴士上去,那個女導遊聲色並茂的講解,這是我旅途生涯中目前遇到的最NB的講解員。 NB不是指導遊的長相聲線和內容,而是指導遊在介紹風景人文時的情感。我西安遇到的那個導遊她是情感充沛的,讓人感覺到她是真的熱愛西安熱愛她的工作。 從長相聲線和內容,莫高窟的導遊聲稱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莫高窟的導遊身材模樣個個都像是前段時間導遊選美大賽選出來的冠軍,嚴格來說,比冠軍都順眼多了。其外形之無可挑剔我懷疑是從空姐中再次挑選出來的。聲音甜美內容豐富。但明顯能感覺到是受過嚴格的導遊培訓,一串一串的解說詞從她們的美麗紅唇中順暢的流淌出來,讓我感覺到太完美了,完美得就像是一個解說機器。 那樣活色生香的美女們,在那樣黃沙漫漫的荒蕪洞窟中,她們和壁畫一樣誘人,也和壁畫一樣缺少了接近生命的鮮活氣息。而西安的女導遊,我遇上的那個,則是讓你想起來就會微笑的人。 她人到中年,長相普通,個子矮胖,晃眼看,我感覺和我差不多。 她的普通話標準極了,她說起故事來就像我們中學時的語文老師朗讀課文那樣抑揚頓挫優美動聽。她在巴士上講解的時候,我都微閉著眼睛,停止接受這個世界的光影誘惑,全身心地從她的語言中去想象去感受這座城市的古往今來。 提到西安,又得扯遠一點,扯到那個陽光明媚的5月下午,我背著大背包走在碑林博物館中。當我看到那些用最柔軟的筆寫出來的最硬的字的石碑時,我的心中洋溢著難以言說的幸福。像我這樣的偽書法愛好者,看也看不懂書法中的精華,學也學不會書法中的神韻,但我就是被那種當書法粉絲的榮譽感所包圍。我幾乎用光了我的電池去拍攝我看到的每一個石碑,我喜愛得不敢細看,隻是收進我的鏡頭,等日後慢慢拿出來端詳凝視。 我知道,西安,我來晚了!我居然錯過了這麽多想念你的機會! 我會把我看到的一切,放進我大腦的記憶芯片,等我老得無法動彈的時候,我會如一隻掉了牙的老狗擁抱著舔舐著回憶這根已經沒有肉的骨頭,骨頭光滑如鏡,照射出我蒼老的容顏和如初的笑靨。。。。。 在西安,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來自蠻夷之地,對中國文化的認知是那樣的膚淺。對中國曆史的觸摸是那樣遙遠。 我在碑林跟著不同的人群蹭著不同的導遊走了好幾個來回,導遊和導遊之間的解說差距,不是一點點。。。。 我很慶幸,後來的一天,遇到了那個讓我念念不忘的優秀女導遊帶著我去了兵馬俑。 先八卦下兵馬俑發現的野史。 陝西臨潼那地方,1974年,天逢大旱,楊村四個農民去挖井自救。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大家對著一個叫楊誌發的人說,誌發啊,你找個地方畫個圈兒,我們就從那裏開始挖。 誌發者,誌在必發也,他隨手圈了個圈就讓大家開始挖。當他們挖到3米左右的時候,土質開始變化,越來越堅硬難挖。其中有三人比較奸猾一點,就給老楊說(另外三人也都姓楊,此處老楊專指第一個用鋤頭挖出俑頭者),“老楊啊,我們出去抽袋煙,你先挖著。”那三人就爬了上去,坐在坑邊開始偷懶,老楊一個人繼續勤勤懇懇的往下挖著,挖著挖著就發現挖出一個頭來,因當時天色已晚,坑內光線更是模糊不清,老楊把挖出來的東西用吊框送了上去,那三人一見,嚇得大聲咋呼,“老楊老楊,你把土地神的腦袋都挖出來了,你和你們一家要倒黴了!” 大家收拾了工具回家了。老楊嚇得不清,燒香拜佛的求土地神諒解。 後來,此事傳揚開來,人民公安介入調查,4人誰都不承認是自己去挖的。最後那三個偷懶的人齊刷刷的出賣了老楊,說是他一鋤頭挖出來的頭。 老楊抵賴不過,恐懼之中把挖出來的幾件物品背到博物館鑒定,博物館一鑒定就鑒大發了。獎勵了老楊人民幣200元。這是筆巨款,老楊不敢要,隻是羞澀著說能不能給他算幾天的工分。對當時的他來說,工分太重要了。 再後來,兵馬俑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跡,世界各地的元首在瞻仰兵馬俑的同時都渴望著見到這位第八奇跡的發現者。 在與法國前總統薩科奇會見時,老薩強烈要求老楊在他們的合影相片後麵簽名,可憐老楊鬥大的字不識一個,中國農民的智慧充分顯現出來,他伸出指頭,隆重的在照片後蓋了兩個手印。 官府覺得老楊的背景難以在世界元首的麵前給中國人長臉,就請了長安城最有名的書法家教他練字,老楊頭放下鋤頭拿起毛筆專心練了幾年,寫來寫去隻會寫兵馬俑發現者楊某某幾個字。經年累月的簽名,老楊這幾個字倒是寫得成了氣候。他每日要做的就是接見外國領袖和簽字。老頭年歲已高,估計再過幾年,秦始皇他老人家想召見老楊,老楊的字大概會有升值空間吧。在這樣的物質利誘下,我們一車人都找老楊簽了字,簽字不收錢,但請老楊簽字的書要收180.那書裝潢精美圖片精細,就算老楊不簽名也值得擁有。 如今的楊村,過年時家家的門上貼的春聯是“翻身不忘共產黨,致富不忘秦始皇”。橫批是“感謝老楊” 嗬嗬,山海經過了,該嚴肅的談一下兵馬俑。我們看到的兵馬俑隻是秦始皇陵的冰山一角。3號坑4號坑已經回填,因為我們保護不了那些活生生的兵馬俑被現代這渾濁的空氣和世風所汙毀。兵馬俑剛出土的時候麵頰是紅潤的,但一經風吹光照就失去了它的生氣。連給始皇帝守靈的兵馬我們尚且不能保護,如果皇陵再給挖出來,而失去其原色,其損失不隻是我們的,是往前祖輩的,是子孫後代的。。。是全人類的。。。。 有一點我非常想不通的是為什麽我們要挖開那麽多的墳墓?幾千年沉澱下來的那麽多東西在我們的手裏基本都被洗劫一空。我們隻會順己心順己欲卻不會順其自然。就算大自然怎樣的懲罰人類也不會冤枉人類半分! 麵對沉默的兵馬俑,我在心底裏呐喊著,我們愧對祖宗! 先認真回答下玉珠的問題。珠兒說,“兵馬俑對我們還能說是曆史是文化遺跡,可對當時來說,勞民傷財,死傷無數,奏為了個墳頭?!有神馬好愧對的?” 兵馬俑是墳頭沒錯,但在今天看來,我們並不是為了惦記始皇帝而去瞻仰那些銅車馬,那些泥俑。 當我看到那些用冷拔絲技術做出來好像會迎風而動的趕馬杆頭上的穗絲,那些讓人歎為觀止的各種奇巧工藝品,你看到的是古代人民高超的技術和精湛的手藝。那是中華人民智慧的結晶,是失傳了的秘密,是比傳奇還奇的往事。是讓人心醉神迷的美麗啊。 莫高窟並不是單純的宗教聖地,它記錄著時代的變遷,敦煌學的內容不隻是佛經還有天文地理醫學文學,那是我們丟失的百科全書。是我們找不回來的一段記憶。 譬如年少時的愛情,我丟失了你沒關係,但我害怕連那段記憶都丟失了。 關於王道士,罵他的人太多了。我在紀念館裏看到有人指著王道士的畫像咬牙切此地說想踢他幾下。我也曾經這麽想過,那是很久以前,現在,我已經不恨王道士了。我們不能把一個國家一個朝代的衰落和厄運讓一個人來背負。 據載,王道士在發現那些經書之後曾積極的向朝廷請求保護。但那個混亂的時代,朝廷和地方官府尚且自顧不暇對這些破書卷自然是置若罔聞才導致了敦煌文獻的流逝。 即使是那個時代也還是遍地寶貝的時代,想想我們現在的時代,誰告訴我,還有什麽是我們想不到破壞不了的東西? 張大千先生,敦煌成就了他人生的輝煌,他在敦煌臨摹的那些壁畫讓他聲名大噪,但大家現在去看看,張先生當時因為意外發現壁畫下麵還有壁畫,就一層一層的把原畫剝離,他是把第一層畫在紙上了,告知天下了,但第一層也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剝了第二層,第二層也消失了。。。。。。 他的行為,對敦煌壁畫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壞。或許這像貝貝說的,“我覺得祖宗既然留下了寶貝,咱就應該把寶貝傳揚世界,否則埋在地下誰也看不見誰也不知道,那才對不住祖宗的良苦用心呢 。” 祖宗的良苦用心我無法推測,但我知道祖宗一定不想他們留下來的東西被破壞而消失殆盡。 看得越多那種無力感就越強烈。那種莫名的傷感就像洞窟門口的光線那樣擋不住的照射進來。隨著傷感的肆虐,才發現,原來我的內心如此空洞。 看過莫高窟的塑像,再看天下別的雕塑,都不能讓人覺得興奮了。 進門去後,每個導遊帶一隊人進去參觀,每個導遊帶10個洞遊程就算結束了,每個導遊帶的洞也不完全相同,我固執的排在下一個導遊的隊裏再跟著去看。第三天我又去了一次莫高窟,還是和初見一樣震驚和感慨。 現在想起來,我仍然激動。我還是覺得,我愧對祖宗。 中午從莫高窟回來,小刀和板娘,就是那個小魔女和我,在一家飯館坐下,點了幹煸肥腸,火爆腰花及幾個小菜,一人一瓶啤酒,就著外麵火辣辣的太陽,吃得稀裏嘩啦。 在小刀的麵前,我暫時不用裝淑女,也不用掛記著減肥。這個住在北京的安徽女孩豪爽得像我年輕的時候。 太陽太辣了,我們打算喝夠了回到酒店休息,等太陽累了再出門去鳴沙山看日落。 我設了鬧鍾,4點準時醒來,我重新把全身塗滿防曬霜。坐在大廳等她。到時間了,她居然沒出來! (景點部分等有空再補) 先現場直播一下小刀。 我說的4點是下午4點,我們約的司機下午4點半到酒店接我們去月牙泉看日落。 小刀總算換了衣服下來。 我們騎駱駝爬鳴沙山,......(此情節另有篇章交待) 待到9點,我們才從沙礫中走回大道上來。小刀說去沙洲夜市吃燒烤喝啤酒去。 一罐啤酒(國內那種大瓶啤酒三瓶)下了小刀的胃,她搖著頭說這酒沒味道。我小心翼翼的問她,要不我們來白的? 她說算了,讓老板把菜都上了吧。 我們點的羊腦上來了。模樣有點驚悚。是個完整的剝皮羊頭,羊腦停留在它原來的位置,冒著熱騰騰的白汽。 小刀愣住了。這菜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了!說完她夢灌了一杯酒。把羊頭翻來覆去的拍照。始終不敢下手。 我拿起筷子,優雅地不動聲色地把這菜消滅了。 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刀沉默下來。 5. 看張海龍的書上說,西北偏北,男人帶刀。 西北的男人,衣服的兩個口袋裏,一邊裝著刀子,一邊裝著酒瓶。 其實,西北的民風極為純樸。人們守法經營,誠信有加。和千年前過往的客商一樣,來了,歇歇腳,養養神,再各走各的路。 敦煌的3星酒店才151一個晚上,還負責接機。大堂裏小妹殷勤的為你遞上茶水。 景點各項收費的額度都讓人覺得很舒服。 小刀本來計劃了和我一起去青海湖,但突然接到她家裏電話,她公公患癌住院開刀,她不得不在兩天的敦煌旅遊之後馬上飛回去。 這事來得突然,我又變得孤零零一個人了。 我訂了回西安的機票,轉念一想,我為什麽不能繼續走下去呢?火速退票,另尋出路。 我約了司機打算明日獨自趕往榆林窟和冰川。這趟的來回超過600公裏。 正好司機的的朋友載了兩個客人今晚趕到敦煌,後天出發去青海塔格爾,經青海湖回到西寧。 我馬上約了那個司機,是個女司機,她車上載的是兩個女客人。這下這車上將坐4個女人了。 我後天中午和她們一起往塔格爾去。司機收費1000. 因為日頭太烈,我們要等到下午4點以後才出發往雅丹去。大清早,我和小刀就到酒店對麵的網吧裏上網。這是我第一次進網吧,我突然想念起若鴻來。 小刀說,我們中午繼續喝酒好不好? 我說好。 我們從敦煌出發到玉門關的時候,天還晴朗著。 等到了玉門關,開始起風了,風刮跑了我的麵紗,我追了好長一段距離才撿回來。 到了玉門關,那些詩詞不自覺的就往腦海裏閃現,盡管我從來沒有這樣文藝過,但忍不住的就是想吟幾句古人的詩,因為這個時候,能讓你說出口的,就是那些詩句。別的都太囉嗦了。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春風不度的地方,站在這裏,除了思鄉,你別無他念。 小刀歎息著說,“古來征戰幾人回?不難想象,他們全都死在這裏了。” 一路往西北更北的地方開去,我們到了漢長城遺址。 荒涼的大西北,讓你感覺自己和這段無言的城牆一樣,被遺棄了千年。 再往前走,路邊有“長了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的胡楊樹。但都是老弱病殘的樣子,在風中無助的搖擺著,也許它們對生存的意義也感覺到搖擺不定吧。 開著開著,出現了黑戈壁。也出現了沙塵暴。 小刀神情自若的說,“我在北京每年要經曆這麽兩次沙塵暴,不算什麽。” 我沒有經曆過。我開始心慌,我的腦海中出現了美國龍卷風中被卷上天空的大貨車。我突然希望我們車上坐個大胖子,有足夠的分量能壓住車的搖擺。 開車的羅師傅上個沉默寡言的人,他的一句話不會超過5個字,他通常隻用兩種態度來解決所有的問題。 我問他,“羅師傅,我們的車會不會被風吹跑?” 他回答,“不會。” 我問他,“羅師傅,這條路上常遇到沙塵暴嗎?是不是我們來的時間不對啊?” 他回答,“不。” 我不知道這個“不”是回答第一個問號還是第二個問號,還是兩個問題都被否定了。 漫天的風沙席卷過來,撲打在車身上“啪啪”作響,剛開始還能依稀見到5米遠的地方,慢慢的一米遠都模糊不清了,我們隻好停下來。我又擔心後來或者前麵來車,我讓羅師傅打開應急燈,他說早打開了。但我還是擔心這應急燈在那樣沙土包圍的天空中無濟於事。 我猶豫著想掉頭,小刀堅持要去。我隻好提心吊膽的眼睜睜的看著車在沙塵暴的威脅下慢慢爬行,風沙不見消停,但我們離人煙越來越遠。 到了雅丹魔鬼城,我給小刀說我們可以回去了。 小刀說,先上個洗手間吧。 開門下車,我又被風吹回到車上。羅師傅始終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們。等著我們說停留他就停留等著我們說離開他就離開。 景區的遊覽車司機把門開了個縫,說你們還是別去了,去了也看不到。 我關心的不是看得到看不到,我關心的是安全不安全。 不怕死的人還是挺多的,又開來一個中巴車,車上的人一下車就衝進了遊覽車,彪悍地說™一定要去。 人多力量大,去就去吧。我和小刀也坐上了遊覽車。我們真的什麽也看不見,我越來越心慌,因為我擔心回去的時候天將黑,在漆黑的大漠中迎著沙塵暴前行說什麽概念?好多壞事我都還沒幹,我不能就這樣沒了。 魔鬼城的遊覽車正常遊覽時間說一個半小時,但司機開了10分鍾就開始回程了。車上的人心有不甘,讓司機停下來下去看一下,車門打開後,大家既不情願下去又對不能近距離感受雅丹心有不甘,在膽大的幾個帶動下,連我這麽怕死的人也衝下去了。 沙打在腿上非常痛,更痛的是我一下去我的帽子就被吹跑了,這回是絕對撿不回來了,帽子瞬間就不見了蹤影,那樣人人驚呼尖叫的時刻,沒有人目睹到我帽子的丟失過程。隻有我的腦袋我的頭發深切的感受到了。 我們在漆黑中一路驚魂未定的回到了敦煌,也許隻是我一個人驚魂未定,小刀一直興高采烈的在車後排發新浪微博。80年的小刀和74年的板娘已經是兩代人了。小刀每到一處都隨時上照片上微博。事無巨細的與人群分享,而我在寫的時候總是前思後想,看上去寫了很多,其實全是廢話。我的中心思想永遠不明確。段落中沒有大意。 又是沙洲夜市,小刀喝了半斤敦煌玉液。43度,還好。 在這個地方,喝酒不需要誰勸。你不自覺的就想用酒來填充自己被風沙淘幹的心靈空缺。 喝慣了茅台,敦煌玉液太辛辣太粗燥了。我一杯下去就猛烈的咳嗽起來。第二杯我隻喝了一半。杯子是一兩半的容積。 小刀明早離開。她給我聊了很多她身邊的故事和她對情感的看法。我又喝了一瓶啤酒,隻會看著她傻笑,她說的內容我最多聽到了一半。 是夜,敦煌有雨,涼得像我家鄉的深秋。我哆嗦著給小刀說我們回去吧。 不去了要幹什麽呢?另一個司機要後天才出發。 旅行又不是任務,必須要完完整整的執行。 我留一天給自己,在賓館蒙頭睡覺或者看看一路買的圖冊書籍。 旅行不是風景的麵麵俱到。 如果身到心不到,和性愛一樣,都是不道德的。 旅行不在乎你走多遠,而在於你的心是不是自由。哪怕隻有瞬間的自由,也不枉此行。 道德的問題我是這樣看的。 買幾個LV包是道德的,買了不用是不道德的。 掙錢來揮霍是道德的,揮霍無度才是不道德的。 不顧一切去旅行是道德的,旅行了卻充滿抱怨是不道德的。 你愛我是道德的,你強迫我愛你是不道德的。 。。。。。。 中午和那三個女人見麵了。司機袁姐比我大一歲,一看就是活力無限精神抖擻的樣子。和沉默寡言的羅師傅比起來,她非常健談,帶我們先吃了敦煌最有名的驢肉黃麵。算是正式認識了。我也提前加入她們的團隊。 她們傍晚去鳴沙山,我打算再去一次。上回從鳴沙山下來後就精疲力盡所以沒有爬到月牙泉的山頂上。這回我要專門為月牙泉爬一次。 小花27歲,湖南人。在廣東上班,特意請假半月來走絲綢之路。她最先找到袁師傅,以5000多的價錢包了從西寧出發經武威,張掖,嘉峪關等北線抵達敦煌然後沿青海塔裏木盆地青海湖回到西寧。 小朵22歲,江蘇人。大學畢業後工作了一年,特意辭職出來旅遊。她是半路上上的車。也打算和小花一起走同一路線。 我,師太幾歲我就幾歲,不知道師太幾歲的就去問問70村的人。退休人士,無業遊民。和小刀分手後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況,在敦煌羅師傅的推薦下上了這車。 一頓麵下來,我長了很多見識,我才知道有一種叫青年旅館的地方,能收集到所有你想在旅途中運用的信息,能認識到很多你沒見過的人。 我誠懇地對小花小朵說,“帶著我混吧,帶著我住青年旅館吧,我以後歸你們管了。” 花朵們欣然收下了我。 從外貌看,花朵都長得像是17,8歲的人. 你們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嗎? 10. 簡而言之的素描一下行程。 具體情節和內容等回美國慢慢道來。 上午再去莫高窟,莫高窟是個百去不厭的地方,為了保護莫高窟,3年內將關閉莫高窟。要去的同學,趕緊準備了。莫高窟實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寫出來的,同學們先去讀餘秋雨《文化苦旅》中的莫高窟一篇。 當然,我也有話說,不過我現在不想說。(此言的原創為前總理李鵬,師太不敢掠美) 中午從敦煌出發,甘肅境內行駛110公裏之後翻越一座山頭進入青海柴達木盆地,開始了左祁連右昆侖的長途旅行。左邊是連綿不斷的祁連山脈,雪山巍峨,戈壁綿長,右邊是昆侖山脈大氣磅礴的延展。路況極好,我們放開馬兒跑,居然在2個小時之內沒有見過一個人和一輛車,除了遠方的悠閑自若無人看管的野駱駝。 中午在大柴丹吃炕羊肉,人間美味!美中不足的是因為老板是回族,不售賣酒類。大口吃肉不能大碗喝酒,甚憾!傍晚抵達德令哈,夜宿的德令哈,青海省的第三大城市。街道寬廣而寂寥。 一路見到很多樹苗,雖零星,卻能燃起人心中的希望。再回青海甘肅植樹,將是我下一次行程的目標。 第二日翻越橡皮山,山頂,袁姐讓我們放開了膽蹲在路邊澆灌了一下荊棘叢。希望以後再來,能看到那幾株長得格外健壯的荊棘。 中午吃飯的地方我忘了,以後查查地圖才能想起來,想起來再補充。 下午抵達茶卡鹽湖。 壯觀奇妙,不可思議。照相若幹。 傍晚抵達青海湖,遊了蛋島鳥島,吃了藏民帳篷裏的新鮮犛牛酸奶,因考慮到不含皮鞋等貴重原材料,就放開了吃,吃足三碗。 夜宿青海湖邊的驛站旅館,推開窗青海湖就蕩漾在眼前,裹上租來的軍大衣,在湖邊看日落。 第二日經倒淌河,日月山。過拉基山時見很多挖蟲草的簡陋帳篷散落在山間。在那樣苦寒之地,人們不畏嚴寒向大山伸手要寶貝。中午抵達塔爾寺。在塔爾寺麵前再吃酸奶兩碗。 下午抵達西寧,小花要去銀川和未婚夫見麵,小朵要在西寧策劃下一個行程,我打算去內蒙看看草原。 機票都出了,我姐打電話說武漢新店開業,我必須到場。 攜程不給退票,隻好報廢了一張票,重新買了西寧飛武漢的機票,天黑之前踏入武漢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