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算去,沒空,下幾個周末都有事。眼看夏天一晃就要過,家裏帳篷睡袋一大堆,不用豈不更虧?而且賊忙,請不來假。跟老公一合計,得,就這周吧,找個近點的地,2天,打個短平快。
老公拒絕背帳篷,又搭又拆的,煩不煩,浪費時間,去租個木頭屋。好嘛,您這火燒眉毛的,我到哪去租木頭屋?一圈電話打下來都沒有,撞到一個400營地的大窩子,還剩兩個。也甭管多少錢,就它啦。
說來我也算做了些準備。比如在商店看到跟饅頭一樣大的棉花糖,立刻買了一包,順手買了包烤棉花糖的長簽子。臨行裝車,老公含譏帶諷:“你這是要搬家嗎?”兒子在旁邊鼓噪:“別人野營就是帶杆槍,帶根魚杆,背帳篷。”“你的意思,槍和魚杆解決食物來源,帳篷睡覺?”“對。野營就是去當原始人。怎麽不帶帳篷?搭帳篷好玩些。”問你爹!哼,原始人!你以為你老爹是印第安那瓊斯,他玩腦筋的!
兒子又挑我毛病,說買長簽子幹什麽,隨便揀根樹枝烤棉花糖不就行了。弟弟是哥哥的忠實擁躉,哥已經發話了,弟弟立即執行,劈手奪下長簽子藏到他房裏去了。但他沒忘捧著棉花糖上車,放在自己腳下,絕對不會丟。
營地要3pm入住,我們事先找好一處州公園去爬山。前麵2英裏還好,後麵0.6全陡坡。哥哥是急先鋒,一馬當先,弟弟緊隨其後,我幾乎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眼看越丟越遠,我和老公高叫:“站住!不能讓我們看不見你們!”他們坐在路邊,等我們氣喘噓噓來了,拔腿就走。到了山頂的瞭望塔,他們上去了,我們坐在塔底喘氣。下山之前,我訓道:“你們不能這樣!走太快了。說是等我,結果我一來你們就走,我一來你們就走,我根本一分鍾都沒有停。象這個樣子,不是要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弟弟哈哈大笑:“這樣好!這樣好!媽,我們再搞一盤好不好?”
下山,弟弟自告奮勇帶路。才一會兒就折回來,說錯了,應該那邊一條。走幾步,前麵沒路了,都林子。哥哥說我們是從那塊大石頭翻上來的,果然。“弟弟,你別把我們帶到熊窩子去了。熊跳出來一看,呀,今天吃Chinese!”
3點準時抵達營地。卸完車我們去吃冰淇淋,順便買齊晚上燒烤的木柴和食品。居然沒有長簽子賣,那收銀員大咧咧說揀根棍子烤香腸,正中原始人下懷。我們家原始人帶手下尋了幾根棍棍,看起來髒兮兮。我說就是你們,本來好好的。原始人不吭聲,找了塊石頭磨樹枝,皮磨掉,頭磨尖。很好,直接進入磨製石器時代。
該生火了,老爹的打火機卻沒氣了。原始人發揮聰明才智,指使老爹用車上的打火器點煙,然後用煙點報紙。結果老爹一根煙完了報紙還沒燃。接下來,你們打算鑽檖取火嗎?關鍵時刻,老媽挺身而出,開車5毛錢買個打火機回來,為原始人紓困解難。
那一塘熊熊大火,映紅了每個人的臉龐。城裏的孩子燒野火,當原始人,沒有比這更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