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隻有經過,沒有細節.
來美國一年半後,00年夏天,紡織化學的碩士讀完了,沒找工作,估計也找不到. 於是換了專業讀計算機,沒錢沒時間,直接修研究生的課,之前隻修了門C++. 夏天課少,把能選的3門全選了. 其中一門是圖形學,本科高年級的也能選,所以一大屋子人. 上了兩次課後注意到有個華人女孩,挺漂亮的,沒玉米粒漂亮,不過真挺漂亮的. 於是找了次機會坐她旁邊,幾問幾答就算認識了. 以為她是ABC,英語比我好多了,感覺大概就象我的中文比她好多了. 一說話才知道是緬甸來的,說她祖上有華人血統. 比我小三歲多的樣子. 感覺是她家裏似乎很有錢或者很有地位.
過了兩三周就有作業布置下來了,整個學期通常兩周一次作業. 雖然她已經是本科高年級了,可寫程序的水平真是臭啊. 本來以為可以找她幫忙的,全部反過來了. 每次作業都是一起完成,連測驗也坐我旁邊要參考答案. 於是就很熟了,開點曖昧的玩笑也可以. 我倆水平都低,於是每次作業總是在DUE之前熬夜到天放亮. 有一兩次是我故意的,都弄好了的程序故意加點錯誤進去. 我注意到每次熬夜趕作業她總是穿了淺色的裙子來,給我很舒服的感覺,而平時上課好像都是牛仔褲. 也許她晚上從來都穿裙子吧.
學期快結束的某個(好像是最後一次作業)熬夜的晚上. 一直覺得她神情有點不對. 作業弄完後,天還沒放亮,於是就陪她說會兒話,問她怎麽回事兒. 她開始還不太願意講,我就大義凜然地說不管有什麽麻煩我都會幫她. 於是她就說了關於她和她男朋友的故事. 兩人一同來的美國,但去了不同的學校,一直千裏之遙,不過感情很好. 講了好一陣,然後說他們最近分手了,男的執意. 邊說邊就稀裏嘩啦哭起來了. 後來好多次回想起來,我是應該借個肩膀讓伊靠一靠的. 不過咱那時候還沒上過70,啥都還不會呢. 隻說些不疼不癢的話安慰她.
以往都是各自回家. 我住得遠,得開車. 她就住在學校邊最近的公寓,走路不到十分鍾,所以走路. 這次我就提出送她回去,她說好. 於是很快就送她到了公寓樓下. 她不下車,問我,要不要上去坐坐,休息一下. 還說她是一個人住. 我很嚴重地思考了幾秒說,不了,你趕緊上去休息一下,一會兒還得上課呢. 於是她就下車了,我就開走了. 然後就留下了長遠的影響. 後來啊,我一直想,如果上去了,她會給我喝茶,還是喝咖啡.
然後還記得的就是期末考試前晚,她約我一起複習. 在老地方,某個計算機房的角落裏,我先到達,她帶著自己烤的一種點心來一起吃. 一直記得她穿的是一身淡藍色有小白碎花的長裙子,長頭發也放開了,一身香噴噴的. 很妖,害得我的心嘭嘭亂跳. 然後我整晚就一直思考要不要再送她回公寓的事兒.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人生隻有一次機會. 到了夜裏一兩點鍾的樣子,很TMD不是時候地來了兩人. 一個是我在紡織係的哥們兒,一個是他剛交了幾天就一起過夜(真的是過夜啊)的女朋友. 我一直沒想明白他們到我的這個老地方來幹啥. 反正,他們來了後,她就起身說先回去了. 我一晚上思來考去還沒定下答案的時候,她說她該回去了. 於是我留下來跟他們一起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記得哥們女朋友對我說,這女孩對你很有意思啊. 我說你胡說,人家有男朋友的.
再後來跟她說話都是幾個月之後,在過春節的中國同學會迎春晚會上了. 她旁邊跟著個帥鍋,笑眯眯地告訴我說,這個就是她男朋友,他們一起在亞特蘭大找到了工作,專門回學校來參加晚會. 我說,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雲雲.
就是這樣. 再沒聽說過她的消息. 有個電郵地址,從來沒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