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兒子為此很糾結，我也很煩惱。
他時而說，“爸爸弟弟阿公和大衛是男的。”
“媽媽和阿婆是女的。”
時而指著男路人甲說，“媽媽，他是女的！”
我立馬用噓聲製止他，好在別人聽不懂。
時而指著雜誌內的女模特乙說，“她是男的！”我趕緊糾正。
我一再耐心地告訴他，
凡是“媽，奶，婆，姨，姑，嬸”結尾的稱呼者，均是女的。
凡是“爸，爺，公，夫，叔，舅”結尾的稱呼者，均是男的。
兒子若有所思。
對於路人，我一般不輕易指認。
隻有他問我答，而且對我吃不準的形象我得趕緊加個“媽媽認為”。
雜誌書刊上的，也同理。
這林子大，萬一認錯男女，我不是誤人子弟麽。
可是自從兒子認識了男女標誌，我的麻煩也來了。
“媽媽，我要去男廁所。我是男的。”
“可媽媽不是。媽媽陪你時，你得跟媽媽去女廁所。”
“我不！”
然後是在男女廁所門口一頓撕扒。
“媽媽，我不能去女廁所。”一天兒子又向我重申。
“可學校裏隻有女廁所裏安裝了小馬桶啊。”我解釋。
“你還是坐小馬桶吧，你人小啊。”我帶著祈求的口氣。
一日，我去學校接他。
他正從男廁所的大馬桶上爬下來，帶著一身的臊臭味兒。
我哭笑不得，回家就把他抱進浴缸，好一頓清洗。
“它是男的。”“它是女的。”
浴缸裏的兒子又開始將玩具們男女分類。
“媽媽，肉肉是男的女的？”盯著正要進嘴的勺子，兒子又問。
我和他爸一陣語塞。
“嗯，媽媽的肉肉是女的；爸爸的肉肉是男的。”還是媽媽我反應快一點。
“所以，這肉肉如果是雞媽媽的呢，就是女的；是雞爸爸的呢，就是男的。”
回答完畢，我大呼一口氣。
隻見兒子，一臉漠然。唉！
男女問題，何時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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