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跟思倫是兩個很好的哥們兒,他們經常一起行動。兩個人的成績都不算太好,不過都喜歡打球。自從兩個人成為班委成員之後,倒確實是豐富了班上的課外生活。青鬆把教室的衛生照顧得井井有條,思倫也開展了放學後的籃球、排球活動。他們總是叫依柔一起參加,放學後一起打球,或者做衛生。依柔慢慢感受到了他們的熱情,那種積極參與的精神讓她感動,她不再覺得他們隻會溜須拍馬,她也溶入了他們之中,很多時候就成了三人行。
依柔跟他們熟悉了之後,也會跟他們交流一些曾經的往事。一般都是青鬆問,依柔回答。青鬆很奇怪為什麽依柔那麽沉默,尤其是不肯跟男生來往。依柔就告訴了他們自己在來這座城市之前,胡裏胡塗地跟一個社會青年好了,那時候照顧她外公外婆的小保姆有一個朋友是個體戶,就在依柔住的大院外麵擺攤賣服裝。依柔對這個很好奇,就跟著小保姆一起去看這個朋友,她們站到了攤位裏麵聊天。小保姆跟她的朋友聊得很愉快,來看衣服的人就問依柔衣服怎麽賣。依柔趕快問攤主衣服要多少錢,然後重複給看的人,沒想到就輕易地做成了生意。小保姆的朋友很驚奇,就告訴了依柔其他衣服的價錢,依柔也興奮異常,沒有想到自己就把衣服賣出去了。
那天依柔賣出去了不少衣服,小保姆的朋友很高興,她叫依柔以後常來。依柔也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有空就會過去幫忙。旁邊攤位的攤主是個長得也還帥的青年哥哥,他總是找依柔講話。依柔有時侯不懂的物理題問他,他也會告訴依柔答案。他告訴依柔他自己混到了高中畢業,然後就出來擺攤了。他問依柔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依柔不太明白這個問話的含義,也沒有說好或者不好,不過也喜歡跟他在一起。他告訴依柔他以前也有過女朋友,不過從來沒有接觸過象依柔這樣清純的女孩子。
那時候開始放暑假了,依柔的爸爸已經去了另一個城市,媽媽也開始在安排全家搬到爸爸去的城市。當時因為依柔上的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初中,媽媽擔心那個要去的新城市教育質量跟不上,猶豫著是不是要把依柔留下來,依柔小時候就被寄放過在姑姑家。媽媽上班就是在依柔住的大院裏,那個年代,一個大院就是一個五髒俱全的小社會。依柔會趁媽媽上班之後溜出去,然後中午媽媽下班之前趕回來。小保姆的朋友冷眼看著這一切,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她告訴了小保姆。
這一天,依柔還是跟往常一樣,在媽媽上班之後去了服裝攤位,他托旁邊攤位的朋友幫忙照顧一下自己攤位的生意,就跟依柔說我們出去走走。依柔還從來沒有跟他單獨出去過,就問他去哪裏,他說去公園。依柔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就跟他說自己一定要在中午之前趕回家,他說好,然後就帶著依柔上了公共汽車。他們坐車到了青少年宮,他帶著依柔到附近的小吃店買東西給依柔吃。他跟依柔說我們去看電影吧,依柔說,不行啊,時間不夠,我中午之前要到家。他就帶著依柔到了附近的公園,兩個人在公園裏走著,他看到有一個石椅在路邊,就坐了下來,依柔跟著坐在了旁邊。突然他一把摟過依柔,就吻到了依柔的唇。依柔整個人驚呆,眼睛睜得圓圓地。他把舌頭也伸進了依柔的嘴裏,開始吸吮依柔。依柔馬上就覺得非常惡心,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這突然的襲擊。他感覺到了依柔的生澀,就放開了依柔。依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當麵擦掉嘴裏殘存的他的唾沫,她感覺惡心,就抬手用衣袖抹過了嘴唇。
他跟依柔說他的家就在附近,去他的家裏坐一下吧。依柔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裏麵可能會有危險,她還是繼續強調說,她必須要在中午之前回到家,他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我送你回去。依柔到家的時候媽媽已經在家裏等著她了,雙眼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她被看得心裏發毛,也不敢大聲出氣。媽媽拿過手邊準備好的搓衣板,放到地上,然後衝著依柔說,跪下。依柔就乖乖地跪下了,媽媽說,你去哪裏了,邊說邊開始哭,數落著如果不是小保姆跑去告訴她,她還被蒙在鼓裏。依柔也被嚇壞了,覺得自己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跟著媽媽一起哭,已經說不出話了。媽媽不停地哭,又不停地數落,大概有一個多鍾頭的時間,媽媽也累了,就說,你起來吧。依柔也一直跟著哭,媽媽讓她起來的時候,她勉強站起來,一下子又跪了下去。她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媽媽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坐在了凳子上。
晚上依柔洗澡的時候媽媽悄悄地打開門盯著依柔,依柔感覺到了媽媽偷窺的眼光,那眼光讓依柔覺得渾身不自在,好象自己懷孕了,她突然很害怕,自己不會懷孕吧,雖然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明白怎麽樣會懷孕。這件突發事情讓媽媽馬上決定不能讓依柔繼續留在這座城市讀書,要一起帶著她去新的城市。媽媽讓依柔保證不再見那個男人,讓依柔保證在上大學之前不能談戀愛。依柔覺得自己是做了天大的虧心事,不斷地保證自己會認真執行媽媽的規定,一定在大學之前不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