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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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回來後劉強和麗萍都很快投入緊張的工作,下班後他們仍舊一起做飯、吃飯、休息、纏綿,但周末已經不太去參加聚會了,更多是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進入了11月,麗萍根據公司的安排去西部參加為期一個月的技術培訓,為明年即將啟動的一個新藥研製項目做準備。公司安排了3個人去培訓,麗萍是其中之一,另外一男一女比她早兩三年到公司,也是博士學位。在出發前幾天,劉強和麗萍免不了一腔的離愁別緒,更少不了幾番雲雨翻騰。

 

麗萍剛離開的幾天,劉強心裏覺得很空很難受,下班回家後孤單的感覺更強烈,冷清落寞。晚上躺在床上時,他常常在想麗萍這時在做什麽呢?當然,他們每天都通話,但是3個小時的時差造成了一些麻煩和不便。另外麗萍的培訓也安排的很緊湊,有很多新的東西要學,每天剩下空閑的時間並不多。因此,兩人之間的通話常常是三五分鍾就結束了,隻有在雙休日時才能稍微悠閑些,能在電話裏相互打情罵俏,說些纏綿的愛語,疏泄積累了一周的思念。

 

一天早上,麗萍正準備去樓下餐廳吃早餐,有人敲門,她從門上的貓眼望過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拿著一大把的玫瑰,她疑惑地打開門心想這人是不是敲錯了門。那男的問她是不是麗萍,她說是。“Happy Birthday to you!”,男的把玫瑰遞給麗萍,並讓她在一個小本本上簽名。麗萍笑著回謝送花的人,然後迅速瞄了一眼掛在玫瑰枝上的賀卡,落款是Joe,她開心地笑了,Joe是劉強的英文名。賀卡上寫著:

 

Happy birthday, my love!

You light up my life…

I love you…

I do miss you!

I am waiting for you!!

 

麗萍看著漂亮的玫瑰和這些字,很感動。這些天忙的把生日都忘了,她沒想到劉強還記著她的生日。把玫瑰放好後,她馬上給劉強打電話向他道謝。劉強正在上班,他悄悄地對麗萍說他終於知道了她眼睛那麽深邃迷人的原因了。“什麽原因啊?”麗萍好奇地問道。“因為你是個蠍子。”他笑著回答。

“有什麽說法呢?”她繼續笑著問。

“嗯,以後告訴你。生日快樂!Baby.”

 

打完電話後,麗萍高高興興地去吃早餐。到公司後她老板給她發了個email,詢問了培訓的進展,有沒有什麽問題等等,最後鼓勵她好好幹,如果順利的話明年會安排她做項目研發的主管。這一整天,麗萍的心情都非常舒暢愉快。

 

12月初麗萍終於結束了培訓,歸心似箭,她選了一個早上的航班飛往A城。劉強在機場接她,看到麗萍後,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然後撫摸了下她的臉,說她瘦了。

 

小別勝新婚,那一夜劉強和麗萍又是翻雲覆雨,顛鸞倒鳳,春宵恨短。間歇時,麗萍忽然想起什麽事,然後彎著頭問他:“為什麽對我的眼睛這麽著迷?”

“因為你是天蠍女啊。”

“天蠍女又怎麽啦?”

“天蠍女最性感,眼睛最深邃,最能蠱惑人。”劉強笑著盯著她的眼睛。

“瞎說什麽呀。”麗萍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劉強緊緊地擁抱著她……

 

聖誕節快到了,劉強這段時間下班後總是忙著買東西,收拾行李。因為估計明年會比較忙,麗萍就向老板請求讓她把聖誕和新年假期,以及她原來積攢的假期,大約有二十來天的時間合在一起休掉,這樣她可以回一趟中國探望父母。她差不多三年沒有過國了,老板很爽快地答應了,並祝她旅途安全愉快。劉強其實心裏並不太願意讓她回去,但嘴上又不好說,畢竟3年沒回去看望父母了,應該回去看看了。所以他就悶聲不響地收拾東西,不怎麽說話。麗萍看在眼裏,心裏很明白他在想什麽。她理解也眷戀著劉強,可父母此時對她來說似乎更重要些。

 

在送走麗萍後,劉強回到家躺在床上,不由地想起這幾天夜裏他和麗萍貪婪瘋狂做愛時的情形。他是如此迷戀麗萍,平時在大庭廣眾下,她舉止優雅,氣質迷人,而在床上呈現在他麵前的又是另外一種狐媚與嬌柔。他無可救藥地迷上了這個神奇的女子。

 

爸爸媽媽看到麗萍後,非常的開心,麗萍也很高興,但她發現父母的頭上較上次又多了很多白發,心裏飄過一絲憂慮。父母都已退休,還好他們都有各自的愛好,媽媽唱歌、指揮樂隊,爸爸養花、寫字,平時過得很快樂很精神,這讓麗萍略微感到欣慰。

 

麗萍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在她中小學和大學同學間傳遍了,每天都有一幫同學邀她到飯店吃飯。大多數的同學都已經結婚生子,好多年沒見,交談的很熱烈,說了很多當年的趣事。好幾個男同學說當年暗戀麗萍,她聽了後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好多同學都說她這次的氣色比上次回來時好多了,更漂亮了。在和同學聊天時,她常常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劉強。

 

一天晚上,麗萍和幾個中學的同學正在飯店吃飯,她嚐了一塊魚,突然感到一陣惡心,想要嘔吐,於是快步走進洗手間。低下頭,扶住水龍頭,“哇”的一聲,吃的東西全都嘩嘩地吐了出來。她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懷孕了。跟進來的女同學輕輕地拍她的背,過了會她說可能是吃了什麽不潔淨的東西。麗萍回到飯桌後,吃了些清淡的飯菜就回家了。

 

那夜麗萍久久無法入睡,她知道這次可能真的是懷孕了,因為月經已經推遲了兩周還沒來。她在想是該墮胎還是留著,她想著明年還計劃在事業上好好幹一場,這個新藥研製的項目很難得,自己畢業後一直都沒碰到什麽大的項目,她不想這麽輕易地放棄。另外劉強的工作也很忙,誰照顧孩子也是件棘手的事。她覺得這懷孕來得太不是時候。當然,她也想起了劉強說想要孩子時的表情,還有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了,第一胎人流不但對身體健康不利,而且可能會影響以後的懷孕。她想了好多,腦子裏亂糟糟,理不出個頭緒來。

 

幾天後麗萍讓她在醫院工作的朋友給她安排一個無痛人流手術。這是她最後的決定,她沒有告訴父母,也沒告訴劉強。在做手術前,一個和藹的中年女醫生再一次給她講了人流可能造成的副作用和後遺症,最後問她是否確定要做手術。麗萍堅定地點了點頭。

 

當麗萍躺在手術床上時,她腦子突然冒出了劉強笑著說他爹娘還盼著早日抱孫子呢。她的心感到一陣絞痛,一串串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在心裏不停地對劉強說對不起!

 

剩下的兩個星期,麗萍都呆在家裏,多數時候躺在床上,她告訴父母說自己感冒了,他們也信以為真。就呆在家裏陪她聊天,說她小時候的事。麗萍沒想到這次回國竟是這樣一種境遇,經曆了很多,又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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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說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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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跟帖: 

很無奈也很悲劇 -師太明年三十八- 給 師太明年三十八 發送悄悄話 師太明年三十八 的博客首頁 (19 bytes) () 03/23/2012 postreply 08:31:27

流產就是試金石。她根本不愛他。 -舞女- 給 舞女 發送悄悄話 舞女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23/2012 postreply 08:39:55

agree! --眉子-- 給 -眉子- 發送悄悄話 -眉子-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23/2012 postreply 09:41:32

可惜...好像有點不合情理... -梵芯- 給 梵芯 發送悄悄話 梵芯 的博客首頁 (26 bytes) () 03/23/2012 postreply 12:5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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