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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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強按照張玉玲給的地址,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趕到她家。那是一塊在遠郊的社區,房子稀疏地矗立在河的兩岸,河麵寬闊平靜,夕陽撒在河麵上,波光粼粼。有一群群的水鳥在河麵上遊弋,有野鴨、天鵝、鶴,還有好多叫不上名字。天空有黑鷹和禿鷲在悠閑地滑翔,時不時發出呱呱的叫聲。

 

各家各戶的房子差不多都是朝向河流,順著河流的方向遠眺,因為地勢平坦,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快要落山的太陽,紅彤彤的,很圓很大。

 

張玉玲家的房子也是臨河而立,總共三層,每層都很寬敞。三樓原是給兒子住的,自從兒子上大學後,除了假期回來住外,平時都空著。張玉玲和她先生住在二樓。一樓的客廳亮堂、寬敞。天花板從一樓直通到三樓樓頂,上麵掛著精美的吊燈。客廳呈一個大D形狀,正麵的牆壁上掛著大屏幕的液晶電視,大大小小的音箱放置在不同的牆角和牆壁上。沿著圓弧形的牆壁依次安放了一些沙發、茶幾、座椅,還有花草。中間的場地很開闊,能當一個舞池用。從客廳向東穿過走道就到了廚房,裏麵的麵積也很大,各式各樣的烹飪器具應有盡有。從客廳向西走,穿過走廊就是左右兩個很大的洗手間,供客人們使用。

 

劉強按響門鈴後過了兩三分鍾,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打開大門微笑著迎接他。劉強猜想這人可能就是張玉玲的老公杜天海,於是他趕緊說:“是杜大哥吧,我是劉強,張姐讓我今天過來跟大家認識一下。”

“好,好,快進來吧小劉。”

 

劉強隨著杜天海穿過庭院,走進了房間。

一進大廳,劉強發現已經有不少的人,他環視了一下,估摸著大概有二十多個人。他很快就發現王麗萍坐在大廳左側的沙發上,旁邊還有趙雅琴,以及另外幾個不認識的男男女女。王麗萍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黑色的牛仔褲,頭發紮成一束垂在腦後。劉強朝她看了一眼,微笑著頷首示意。王麗萍也翹了翹嘴角,眨了下眼,點了下頭。劉強隨後也朝趙雅琴笑了笑。

 

劉強隨著杜天海朝大廳的右側走去,快到牆根時,張玉玲也剛好從廚房走進大廳,手裏端著一大盤削成塊的水果。“麻煩張姐了!”劉強邊說邊搶著端住張玉玲手中的果盤,“張姐讓我來端吧。”

 

張玉玲拗不過劉強,就讓他接過盤子放到了旁邊的一張茶幾上。

 

“小劉,過來,讓你杜大哥給你介紹一下咱們的朋友。”張玉玲拉著她老公的手,笑容滿麵地朝劉強大聲地說。

 

“這位是小張,叫張磊,在一家電腦公司工作。”

“你好張磊,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劉強,以後請多多關照。”

“這位是劉瓊,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

在客廳裏轉了一圈,杜天海給劉強介紹了所有在場的朋友。

劉強一下子也記不住那麽多,就是不斷機械地重複那些話語,微笑著和每個人握手交換名片。在這個陌生的A城,一夜之間一下子認識了這麽多新的朋友,劉強心裏感到非常的快樂,眼睛裏流溢興奮的光彩。

 

大約半小時後,主人開始招呼大家吃晚飯,有匹薩、牛排、火腿、炸雞翅、炸雞腿、Pasta、薯條等等,飲料有啤酒與可樂。大夥就在客廳圍著幾個茶幾,分成一夥一夥,開心地吃喝說笑,沒有嘈雜,隻有滿滿的歡樂在流淌。

 

吃完晚飯收拾完畢後,差不多已經八點鍾了,音響裏流淌著輕柔的樂曲,像暮靄一樣薄薄地籠罩著客廳,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間。有人喝咖啡,有人飲綠茶,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傾聽音樂,或者輕聲地與人閑聊。

 

劉強心裏惦念著王麗萍,於是和一些新認識的人寒暄閑聊了一陣子後就瞅著機會,看到王麗萍旁邊沒什麽人時,就端著一杯咖啡朝她走去。她斜靠在沙發上,似乎在閉目享受著音樂。燈光幽幽暗暗,落在身上光影斑駁。劉強一步步走近王麗萍,聞到一縷縷清香,沁入心脾,越來越濃,像是薰衣草的香味。

 

劉強在王麗萍身旁站定,她也緩緩地睜開眼睛,仰頭看了他一眼,他看到了王麗萍眼裏湧現出的笑意,於是也微笑著注視著她,誰也沒有開口。

 

王麗萍伸手端起茶幾上的茶杯,用端著茶杯的右手示意劉強在她旁邊坐下。

“你很喜歡聽音樂,是嗎?”劉強坐在沙發上扭頭問王麗萍。

“還行吧。可惜我沒有音樂的天賦。”她淡淡地回答。

“我是樂盲,從小就怕上音樂課,跟小孩子怕打針一樣。”劉強自嘲地說。

“哈哈哈……”王麗萍大聲地笑起來,笑得全身顫抖,連手裏的茶杯也在不停地晃動。

劉強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也隨著麗萍的笑聲傻笑著。

他仿佛看到一陣清風吹過夏日的荷塘,一朵美麗潔白的蓮花在風中搖曳多姿,一陣陣荷葉的清香彌漫四散……

 

王麗萍告訴劉強她母親是一位中學音樂教師,而且腦子很聰明,在音樂上尤其有天賦,會演奏多種樂器,演奏的水平也很高,教課之餘不少的樂隊常常邀請她參加各種演奏會。她母親還買了很多的音樂唱片,在家裏一有空就放,麗萍從小耳熏目濡,對音樂有強烈的興趣,也具備了良好的音樂素質。從小學開始就參加了學校裏各種音樂團體組織,唱歌、跳舞、拉小提琴等等,文娛活動一樣都不少。直到走出大學校門才基本脫離這些跟音樂相關的活動。盡管如此,王麗萍還是歎息地說:“遺憾我沒有稟受母親的音樂天賦,自己的音樂天賦和母親比起來差遠了,所以一直都沒敢朝音樂專業方向發展,一直都停留在業餘的水平。”

 

麗萍和劉強談了很多學生時代的故事。麗萍出生在湖南長沙,中小學都在長沙度過,高考時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進了南京大學生物係。大學畢業後繼續攻讀南大的研究生,碩士畢業後考托福、GRE,申請到了美國F大學的全額獎學金,攻讀博士。取得博士學位後在南方的A城找到這份藥劑分析師的工作,至今工作了兩年多。

 

劉強出生在濟南,大學考進了上海的同濟大學,學工業與民用建築。畢業後在上海工作了3年,整日裏忙忙碌碌,錢沒少掙,但心裏總覺的少了點什麽東西。看到中學和大學的同學都出國留學去了,自己還呆在國內覺得很沒出息很沒麵子。於是就辭職到新東方全職突擊英語,最後申請到了H大學的TA獎學金,攻讀工民建的碩士學位。畢業後很快就在芝加哥找到了一份從事建築設計的工作。幹了3年多,由於不喜歡北方寒冷的冬季,向往南方一年四季燦爛的陽光。於是在3個月前跳槽到了南方這座瀕海的A城,開始了新的生活。

 

劉強比王麗萍大3歲,這一晚他們聊的很投機,仿佛多年重逢的故友。最後客廳剩下沒幾個人了,他們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張玉玲家。劉強送麗萍到她的車前,看著她輕盈地坐上駕駛座,他心裏有種飄揚、柔軟的感覺。王麗萍啟動發動機,朝他擺了擺手,準備離開。劉強突然一步跨到車旁,右手快速地向下擺動,示意麗萍搖下車窗。麗萍蹙了一下眉頭,隨後很快把車窗打開。月光靜靜地流瀉,在明亮的月光下,劉強看到麗萍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像兩眼映著月光的古井,他為這雙幽深的目光而深深迷醉。

 

“過兩天我去聽你拉小提琴,好嗎?”劉強直直地盯著麗萍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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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說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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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回家再看。。。反正劉強好象進攻型的。。。 -舞女- 給 舞女 發送悄悄話 舞女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17/2012 postreply 08:34:47

嗬嗬,關注王麗萍... -梵芯- 給 梵芯 發送悄悄話 梵芯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17/2012 postreply 10: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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