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以前用那些花兒在怒放的馬甲在70貼過,但沒寫完。現在又想寫了,就重新貼吧,反正現在的70後估計都沒看過。
那些花兒----------前言
那些時候是
久遠,
花兒沒有齊放,
含苞;
從青澀到羞澀,
從嬌弱到飽滿,
包含。
待放的是
燦爛春天的點綴,
是
比怒放更多想象的美麗......
含苞待放----------正文
我的曾經不是個三優生,也不是個壞分子。我的幼兒時期,模糊;我的小學時代,模糊;在渾渾噩噩渡完初中,進入了同所學校的高中部,原來的同學,原本的班級,我的高中日子依然不起眼的普通。我甚至絕對的長相普通,家境普通,父母對我也隻有平凡小幸福的願望,所以老師、同學對我印象的模糊,我沒有任何好抱怨的。
我習慣地記錄每日裏身邊的人和物,卻沒自己什麽事。直到,直到那一天後,我開始想知道自己,開始寫自己,和他。我的存在從模糊向清晰努力著。
那一天的陽光與往常一樣,溫柔地伴著我,直到我踏進校門,它滯留在外,我習慣性地微微低下了頭。從校門到過道,我的步調一致。如果沒有任何偶然,我走進教室應該還離早自習開始5分鍾左右,足夠我放好書包,跟同桌打招呼,拿出書本的了。而我的生活字典裏,鮮少有的,便是“偶然”。
在距離教室門前七、八步遠,我卻被“偶然”撞到了。
“噢。”我晃了一下,書包帶滑了下來。‘是男生!’我用高中女生的直覺肯定著。而隨之而來的一聲“對不起!”證明了我的肯定。
這聲音......好聽,高中男生從未給我體會的溫柔。
我抬頭的時候,他卻早已往前方奔跑了過去,隻留了個寬寬的背影給我。“二年級三班?”那正是我所在的班級。
奇怪,我慌亂了我的步調,我想我是應該加快步子,追去看看他是誰,而事實我卻減慢了速度,直到他再次從裏走出來,我仍然距離教室兩步遠。
“哈,還好這次沒撞著你。要早知道你是這個班的,我就不去找她了。不好,我快遲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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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記錄著:......他是邊跑邊笑著說的。他心情很好。他長得不好看。他是高三的,一定是,樓上隻有三年級的班級。他好高,跑得好快,走樓梯都是兩格一跨。他去我們班找的是“她”而不是“他”吧?
他是誰?她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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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現在我知道那是一顆帶著花苗的種子;但當時,我模糊......
含苞待放--正文
2.
他不是帥哥,這很好,真的很好。
在我們那個年代已經有了偶像,我們知道的帥哥代名詞是小虎隊。可我這樣的普通女生,於偶像是距離遙遠的。
但並非每個普通女孩都不敢做“偉大”的夢,比如我的同學又身兼我為數不多的朋友-----縛銀。
跟我相同,傅銀也一直屬於中等生,既不讓老師、家長得意,也不讓他們煩惱的群體。她沒有大大閃著水光的雙眼,倒是同我先後在初中就步入了“四眼田雞”的行列;她沒有吹彈即破的粉嫩肌膚,甚至有時避免不了的被迫顯示青春的負麵,頂著擠破青春痘後的殘留陣地,拖著我繼續對烤羊肉串進攻,能多辣就多辣。但這樣的勇敢就是自信了,相比後來眉毛修得細長,臉上需要遮瑕粉的我們,那時侯還是靚麗的。
那時即便在我們兩之間,她在我心裏也是不平凡的,起因要追溯到初中最早和她同桌的日子了。同桌的第二天她就驕傲地告訴我,她之所以名字用了一個“銀”字,那是因為她外婆家祖上是開銀樓的。哇,銀樓啊......那是什麽樣的呢?就算傅銀跟我一樣不能描述出個所以然來,可我還是認為她的確有比我不普通的地方。這樣一來,對於她有時敢於作出些與我們中等群體不符合的行為,我都能用這個去解釋。
上了高中後,傅銀有了個樂此不疲的娛樂,就是發掘帥哥。獨樂樂怎及雙雙樂?所以我是那個必不可少的分享者。下了課,她就拉著我在走廊上瞧往下麵的操場、小賣部,時不時把我從虛空幻境中喚回來,指指點點說著什麽,可我並不能真的都聽進耳內,我會想如果天不是藍色、雲不是白色,換過來我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糊塗問題。唯一相同的是,我們兩個下課是不願還呆在教室裏討論學業的。
現在再次回想,其實出格的傅銀並不需要我都認真地聽,她隻是也會害羞吧?有了我的陪伴,也許才更有勇氣,畢竟我們都還在那羞澀年紀。記得那時她最經常說的是:“你看,你看,他像不像霹靂虎?” 尋找身邊的霹靂虎,就象是我們的使命,在她的帶領下,我火眼金睛地掃描一個個在初中還矮過女生卻在高中竄成竹竿的男生,替她確定著。可我從來也沒問過為什麽要這麽做。
或許是厭倦了遠距離的俯瞰,或許是比我早熟的傅銀心裏的花苗成長了,她竟然堅持拖著我去檢驗她的成果。我們上了五樓,我的眼睛在忙著注視“霹靂虎”的同時,竟然又撞上了他。扔下還在發“花癡”的傅銀,我轉身就跑。這是多麽的瘋狂!我狂亂的心跳其實有著喜悅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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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紀錄的字眼裏,有了擔心:......傅銀又找到一個“霹靂虎”。不得不承認,這回的男生臉型很接近吳奇隆了,要說哪裏不象,我覺得隻是更加斯文了些,個子也矮了些。不過......沒想到他也在。他發現我了嗎?哎,希望沒看到!今天這麽莽撞就闖到樓上,還猛盯著他身邊的男生看,他會怎麽想我?女孩子這樣不知羞,他該看不起了。說不定真沒瞧見,我,其實很難讓人注意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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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象當時那麽希望不被人注意到,可我沒法確認這件旁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它也著實讓我煩惱了不短的時間。少女的憂鬱比起初潮更能代表成長——我很早就有這樣不敢紀錄在案的感歎。隻是我不曾想到這僥幸非但不存在,而且還影響了我心中花兒的綻放。
含苞待放---正文
3.
即便我再不關心班級其他同學的情況,可是來了新同學,我還是會跟大家一樣好奇。柳絮是高二那年轉來的,如果我沒有記憶問題,是我第一次遇見"他"的前一天來我們班報到的--但事實上我經常會懷疑自己的記憶能力,我甚至總是忘記畢業照上同學姓什名誰。直到他第二次來我們班找柳絮時,我才在又是一段混沌的日子裏打了個機靈。
我其實早該想到,柳絮來之前,他並未在我們這層樓出現過,而柳絮來的第二天,他就出現了,這不該隻是巧合。我在走廊裏看著他走進教室,到柳絮的跟前;然後又看著他走出教室,到我的眼前。
什麽,他到了我跟前了!我還來不及收起自己的不知所措,他竟然又笑了:“喂,你怎麽不去我們樓上了?” 我唯一一次主觀強烈要求不被人注意的願望,看來是破滅了。
在我確定他是跟我說話後,我的臉早已紅得發燙。舌頭會打結嗎?會。我轉過頭,邊讓走道的風吹熄臉上那團要命的火,邊想該怎麽解釋。可機會不等人,他並不是特地來找我、來問我要解釋的,他的笑隻是附帶的路過。
我並不生自己的氣,說不出話不是我的錯,是正常不過的狀況——我想我是個過早學會認命的中學生。我隻會留在那裏歎著氣,然後不知所以然地傻笑了一下,也隻是一下,心裏卻又莫名其妙地有點酸。我的高中女生直覺再次告訴我,他的好心情,是因為柳絮。往教室裏瞧了一眼,柳絮還在低頭看書,看不出她的心情來。因為這樣,我傻乎乎地曾一度感謝柳絮讓他帶上笑容來往與四、五樓之間。
他走後旁邊的傅銀搗了我一胳膊,問我:“你認識他?誰啊?”
“不認識。不知道。”
“信你才怪。不認識他幹嗎跟你講話?”
“真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和你的霹靂虎應該是同學。”
這麽一說傅銀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甚至發覺有一種穿透兩層玻璃片的力量注視著我,這意味著:不妙!我後悔自己的多嘴。
“那你陪我再上去一次,隨便找個借口,想辦法問問他,那個霹靂虎叫什麽名字。”
“不要。我連他姓名還不知道,你竟然讓我去向他問另個男生的名字?太奇怪了吧?”
“那不是正好,你趁這個機會連他的名字一起問來。”
不了解傅銀的腦子結構是如何組合的,但我也的確想知道他叫什麽。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答應傅銀這個過分的要求。其實她也明白這任誰都不會答應吧?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覺得他聲音很熟嗎?”
“恩?”
“就是剛才跟你講話的那個。你不覺得他聲音好像哪裏聽過嗎?可我一定在哪裏聽過,這麽特別,我不會記錯的,一定聽過!”
被傅銀一提醒,我也想起他最先讓我注意的正是他的聲音。也許就因為有份熟悉吧?那麽在哪裏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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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紀錄的本子上經常出現一個女生的名字,她叫柳絮:
......今天柳絮的化學小考又拿第一。不知道她從哪裏轉來的,成績好像都不錯。
......傅銀打聽到柳絮比我們大一歲,在原來的學校讀過高二,難道她留了一級?可看她成績這麽好,又不象普通的留級生。
......柳絮今天提早回家了,他放學來找她,好像不知道她早走了,顯得很著急。他,很在意柳絮吧?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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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後來不久的日子裏,我和傅銀很快想起了他好聽的聲音為什麽這麽熟悉。
4.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住開始動筆這篇《含苞待放》了,看來我是容易被人看穿的。前幾日Sunnie姐問我能否體會她所講的那種待放的愛情滋味,是否也會不斷想像那含苞的愛情花蕊開放後是什麽樣子的時候,我本想含笑不語的,可最終我點了點頭。
她於是說:小倩,聽Win說你業餘時間都用來寫作了,我現在好奇的是,你有沒有寫過你的“含苞待放”?如果有,我就不麻煩你這個不愛動嘴的作家了,自己直接找來看了。
我即刻笑了,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她說:沒有。我想有些感情我是不願意寫出來的。
在廚房泡茶的Win卻說:為什麽不呢?倩,我其實很想知道,你怎麽寫我們。
我望著突然插話的Win。透過從自己食指和中指夾著的綠Moll發散的煙霧,我看到了陪我走過這段故事的女孩---在巴黎喚作Win的傅銀。我怎麽寫我們呢?我也想問她。要美化?還是真實?
可我說:我想我應該不會寫自己,和--我們吧?嗬嗬。或者應該說,越是身邊的越不容易寫,也許我承認我懶,你們會比較容易接受。
Sunnie說:雖然我不會要求你把你的經曆寫出來,以此來報答我同意你寫出我的故事,但是以你不肯錯過任何情感Story的脾氣,我倒想問問你,真的舍得不寫?
Win也說:寫寫看吧。我都快忘了那時候的陽光、那些笑聲、那首歌了。還有,那個不抽煙的你!
她端著茶壺出來,順手掐了我手上叼著的煙。我拿她沒有辦法,一如既往,隻得聳肩笑笑,心裏感歎著:或許曾經想忘,但是,我們怎麽能忘得了呢。
就象Sunnie姐。
上個世紀末,Sunnie在巴黎經曆了一夜情,而且根據當時的情況還是婚外情。但她不後悔,不羞愧。她曾經告訴我們,那一夜是她的Cinderella之夜,隻是她版本中的灰姑娘沒有給王子留下水晶鞋。
我們的灰姑娘,Sunnie,沒有凶惡的後媽和三個壞心眼的姐妹,隻是父親早逝,母親一人辛苦帶大連她在內的兄妹四人,身體自然落下了許多大小病痛。在她13歲那年,她開始掙錢養活自己和弟弟,等後來就能給母親錢了。13歲能幹什麽呢?我問。
她說:賣香煙。
我驚訝:你不上學嗎?不怕公家管,不怕黑道找麻煩?
她說:上學啊,下課後再去做生意。怕,怎麽不怕。隻是我那時做的買賣小,偷偷地幹,避開國家機關上班時間,避開他們經常會查的地段,就安全很多。那時販零碎私貨的也不多,大叔大嬸很照顧我,隻要公家來查,都會有人報信。嗬,我當時瘦高瘦高的,跑得可快了。而且幸好家裏親戚有門路,我賣香煙是通過了當地老大點頭的。親戚看我們家可憐,直接給錢,他又給不長久,既然我有心自己掙錢,他也巴不得。
在我和Win覺得難以想象Sunnie的那段曆史時,她卻笑說:難道你們沒聽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嗎?其實我們家還算好的,十幾歲出來養家糊口的人多的是,我哥我姐同許多同鄉人一樣,也早就離家很遠去掙錢了,要不是他們,光靠我自己掙得那點,怎麽能一直念書呢。在我們那裏這並不奇怪。
Sunnie姐說這些的時候,一點沒有苦大仇深的模樣,她甚至沒讓這些敘述影響她正在自製麵膜的工序。白滑的酸奶在開始覆蓋磨砂膏的幾秒鍾後,慢慢沉澱下去。溶合的兩者,將本不算濃鬱的芳香更淡化了,這味道在Sunnie用於攪拌的那根玉指上誘惑人,我猜是一些甜,一些酸。
認識Sunnie後,我肯定了一點:未必在社會打拚、掙紮很多年的人,就一定城府很深、陰險狡詐;就滿腹“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思。有些是性格,比如熱情就是其中一種。性格是無法完全拋棄的,它深入骨髓,源自DNA。我想Sunnie姐就有這樣的遺傳。她專心調製的這個麵膜是為我準備的,我們都知道她用的這個美容產品很貴,不過我在意的不是這些美容品,我在意的是她認真的表情,歡快的神態,還有等一下要為我按摩的修長手指。
女人在一起除了講愛情,無法避免的是說美容修身了。有了Sunnie的加盟,Win在數落我不加保養皮膚的這點上,用盡了全力。
我說:我懶。
Sunnie說:那我幫你。
Win說:躺下,聽話!別說話,別亂動。
其實躺在那裏,臉上敷上Sunnie用酸奶調製的麵膜,涼涼的清香用來給她的故事調味,是舒服和愜意的。我當然不會拒絕那麽傻。而且對於Win,我說了,我沒有辦法。
一如既往......
5.
盡管所有的中學校長、教導主任、高中部各教研室主任、高中班級的班主任、有個上高中的兒子或女兒的家長,乃至部分的高中生自己都認為午間休息用來聽廣播、聽音樂是多麽的奢侈,可這個午間廣播在我們學校還是被保留下來了。雖然它被掐頭掐尾從一個小時改成45分鍾,又從45分鍾砍到半小時,但它仍然頑強地每每在我午睡時給我催眠或者打擾我無法入睡。據說這是那個高中部學生會原文體部長陳肯努力的結果。
催眠和擾夢兩者其實不矛盾,第一要聽當時放什麽歌,第二要觀我當時什麽心情。不過自從知道他就是陳肯後,我就沒有真睡著過。
要打聽平凡的張倩估計得有一定的難度,但要知道他卻比較容易,誰叫他是陳肯呢。陳肯,陳肯,在後來很長的歲月裏我反複地念叨這個名字,從最初剛剛聽到陳肯想到誠懇或者林肯,到以後聽到、看到誠懇和林肯二字,就一定想到他。
在我們終於認識並知道“霹靂虎”原來叫李戰後沒多久,我記得我曾經跟傅銀說:“為什麽你們每個人的名字都這麽特別?”
“誰們?”
“柳絮啊,李戰啊,你,還有陳肯。不象我,張倩,俗就一個字。”
傅銀卻一把捧起我的腦袋,左右搖晃了一下,說道:“小倩,你最近腦袋沒問題吧?”
“如果你不再晃我腦袋,它應該沒事。”
“盡說胡話!聽著啊,你的名字是我最喜歡,念得最順不過的一個,什麽陳肯、柳絮,多奇怪。當然,李戰是不錯的,我的也不錯。哈哈”我沒有因為傅銀說最喜歡我的名字而興奮,因為很明顯她當時還沉浸在已經認識李戰的衝動喜悅中。
那種喜悅非衝動還真獲取不來。不是她那天一看到李戰和陳肯走在前麵,衝動地拖著我跟隨其後,一直跟到廣播室,然後在看到廣播室門口張貼的招人廣告,繼續衝動敲門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說我和她都要報名的話,我們還不知要過多少日子才會知道他們叫什麽,或許今後的生活也不會和他們有任何聯係。高中女生的暗戀,很多時候都隻不過是一燃即滅的火花。
再說了我們要報名後,傅銀就看向李戰。每想到這樣的漂亮男孩竟然是那麽容易靦腆的。但陳肯除了在一旁賊賊地壞笑外,擺明不打算幫我們報名,隻得他來。他盡量避免直視我們,臉有些微紅地拿出報名冊,問我們姓名,傅銀就逗上了他:“要不要連電話住址也給你啊?”
“啊?”李戰一下子都反應不過來。
卻聽陳肯的聲音戲謔的答道:“要!你們這麽主動,我們還客氣什麽。”
不理會陳肯,傅銀繼續進攻李戰:“那我們豈不是很不劃算?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哦,我叫李戰。”
“木子李?站立的站?”
“是木子李,戰鬥的戰。”
“你很好戰嗎?”在傅銀一連串不放鬆地發問下,我看李戰都快崩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同情心泛濫,但我肯定那時是我救了李戰。我也問他:“是你幫我們寫名字,還是我們自己登記?”
“無所謂。你們自己寫比較好。”轉移話題,轉移說話對象,李戰明顯鬆了口氣。
我邊寫,陳肯邊念:“傅--銀,張--倩。我猜你是張倩吧?我是陳肯。”
“哦,我知道。”
“你知道?那我不用說:耳東陳,林肯的肯了?哈哈。”
對於陳肯猜中我的名字,我莫名得異常開心,好像中了什麽大獎,比他這個猜中的人還要得意。所以檢討的時候我想到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後來他對我們說了些什麽,我基本都沒印象了,隻記得心裏反複罵自己:鬼使神差的,怎麽生怕他不知道自己留意他很久,非得獻寶似的迫不及待告訴他我連他名字都早已打聽了呢?天啊,有沒有地縫讓我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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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心思,現在的我心裏已經裝不住了,唯一觸動我的熟悉是留在當日紀錄本上“耳東陳,林肯的肯”那一筆一劃的認真。
*不借種,不代孕,想生的請自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