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是很好勝的人,很有私心地把老婆和小佩都分在自己一撥。老婆不好動,但不能不要,小佩向來行動矯健,大概比大部分男人都強。果然,一開局兩人就配合默契。濤拿球跑動很猛,女孩子看見就往邊上躲;男生衝上來攔他時,濤就把球傳給接應的小佩。小佩拿到球,在人群中穿插著一直衝到底線。一方麵她靈活,另一方麵對方的男生都不敢真攔她,又不敢撞她,就拿她沒辦法。就這樣濤的一撥連連得手,高興地又跳又笑。
小佩又一次拿到球,盯著底線,繞過最後一個人,正準備衝刺時,一人從後麵把她連腰抱住並狠狠的壓到沙灘上。小佩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聽見同撥人大聲抗議:"Pete!過分,太過分了!"那人站起身,揀起從小佩手中滑落的球,然後伸出手去拉在地上的小佩。小佩抓住他的手一下子站起來,好奇地打量著他。Pete是濤最好的朋友,常聽濤講他是莽撞人,今天還真讓他撞了個跟頭。在小佩的眼光下,Pete反倒不好意思了。"嗨,我是Pete, 你是小佩吧? 對不起。不過,你要玩球就要公平,對吧?""沒問題。"小佩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滿不在乎地說。
後麵的比賽就激烈了。Peter就是盯上了小佩,連其他男生也開始真攔她了,隻是不敢碰她。小佩在人中左閃右躲,球連連給截下來,人也連連給撞倒。眼看著比賽快變成肉搏戰了,濤終止了比賽。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開回小佩的住處,來了個大聚餐。
第一次大家都玩得很盡興。接下來的夏天每隔一個周末,濤就總帶著老婆和哥們兒過來和小佩她們來玩兒。小佩漸漸同大家熟悉了,特別是Peter。他每次必到,而且每次都在小佩的邊上。Pete其實也很好吹,談古論今的,小佩喜歡聽,也喜歡同他辯論。不過, 他從不同小佩爭,說上幾句就笑著不吭聲了。
小佩的吃喝玩樂活動傳到了她師兄嫂的耳裏。他們也都是爽快人加上小孩子在國內,就也忍不住要加入進來快活一下。誰知一經介紹,原來Pete同師嫂是老鄉。這樣師兄再辦什麽聚餐,Pete和濤夫婦也成了坐上客。
暑假快要過完了,一日,一群人聚在師兄家聚餐。師嫂一邊同Pete做家鄉菜,一邊大聲地聊著。
"Pete,你看我們小佩怎麽樣?"
"嗬嗬,挺好。"
"那你幹什麽不追她?"
Pete很不自然地嗬嗬了一下"我才一個碩士, 小佩看不上呢。"
"那你就也讀博呀?"師嫂象是打定主意了。
"好呀,要是小佩說我應該讀,我就讀。"
"小佩",師嫂轉身叫就在他們後麵同一群女生準備涼菜的小佩,"你說Peter是不是應該繼續讀博?"
小佩在眾目睽睽下不經心地說:"那是他自己的事,關我什麽事兒。"說完就拿著盤涼菜去客廳了。
過了兩日,濤的老婆同小佩在電話裏聊天,忽然她對小佩說:"小佩,你要小心呀。"
"怎麽了?"
"那個Pete呀。記得那天在你師嫂家吃飯嗎?回來的路上,我們就問他是不是喜歡你。你猜怎麽樣?他竟說出一大堆的不喜歡你的地方。"
"噢,比如?"
"那我就不好說了。"
開學前的一周,濤他們又來了。不過,這回他們多開了輛車。Pete開車帶著他的兩個新學妹:敏華和Wendy。Wendy是從台灣來的,很高興看到小佩的女友,她們基本上也都是從台灣來的。敏華同Pete是老鄉,據說她剛結婚就出來讀研了,老公還在國內。敏華是不太說笑,不太符合小佩的脾氣。但小佩還是很高興又多了幾個姐姐入夥。Pete很盡師兄之力,前前後後的照顧著兩位新生,同她們說著話。當他們來到海邊後,小佩好象感到了一種在人群中的寂寞,幹脆大部分的時間都自己在海裏遊泳。大家都散去後,小佩有一種失落感..大概是新學期要到了,她從來都有開學前的灰色心情。
新的學期是忙碌而不緊張。小佩所有的課都在下午4:30以後,有一,兩天還是下午6點的課。白天就做論文裏的東西。
濤和他朋友們好久沒來了。小佩開始偶爾還同濤的老婆打電話。知道好幾個男生都畢業了,包括Pete 都在他學校附近找到了工作。
小佩還是時常想起那愉快的暑假,想到Pete. 終於有一天,她撥了Pete的電話。Pete隻是很禮貌地問候了小佩的狀況,就無話可說了。小佩挑了一個話題,他看來也不感興趣。小佩也就匆匆收線了。後來有幾個月沒聽到他們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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