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離開中國後淨注意洋妞了,以至於直到一兩年前才聽說劉若英這個MM,還是和陳升這個名字一塊兒聽到的。倆人的事估計大家比我還清楚,就不多說了。
昨天看到個帖子,提到劉MM和升哥的《為愛癡狂》,看了下視頻,覺得的確挺有意思。上維基一查,才知道劉MM竟然生於70年,才知道她兩周前已經嫁人了,新郎不是升哥。
我就想了,這個升哥其實也就隻是說說為愛癡狂;我還想了,這個奶茶這次真的是為愛而婚嗎?(此處略去70字)
無論如何,我們愛的那些人都老了;無論如何,我們也都老了。也許我們早已無心無意無情無膽癡狂了,但至少,我們還可以聽聽歌吧。(此處略去30字)
那些我愛的女人都老了 (ZT)
曾經有那麽幾年,我瘋狂地迷戀劉若英,覺得她溫柔、知性,談不上特別漂亮,卻味道清新。
我會關心她的行程,唱她的每一首歌,讀她發表的每一篇文章,看著她紅遍歌壇影壇,孑然一身,為愛癡狂。一個青春期的少年,在暗戀的寂寞裏瘋狂成長。
後來,我高考,升學,戀愛,各式各樣的新鮮事物撲麵而來。“劉若英”這三個字在我慢慢成熟的心智裏漸漸淡去。偶爾再聽她的歌,讀她的文章,我再也沒有少年時青澀曖昧的感覺。
半個多月前,我在網上偶然看到一個視頻,是多年前的一場演唱會,劉若英與陳升合唱《為愛癡狂》那一段。這段視頻以前也看過,這次重看,忽然覺得情難自已。劉若英出道至今,風光無限。她也有缺憾。她的柔情陳升永遠不懂,她的愛戀終究是一場無言的結局。看著她似笑似淚的樣子,再聽她唱《一輩子的孤單》,忽然想起她今年也該有40歲了。40歲的女人雖然仍有光華,卻難免已成為過午的陽光。
這個溫暖了我的少年時光又驚豔了歲月的女子,老了。
去年臘月,女友發來短信說要分手。我怔了怔,用涼水洗了把臉,然後回複了一個字:好。
我不想再問理由,也早已沒有力氣挽留。這些年來,她陪著我一起奔來跑去,換房子、換工作,居無定所,顛沛流離。我依然潦倒,她的耐心漸漸消逝。我們由愛而恨,繼而無奈,終於疲倦。究竟是誰先辜負了誰,這些早已記不清了。分別的一刻,我送她上火車。最後一次擁抱時,我端詳著她的臉,絲絲細紋已經爬上眼角,眼眸也不再清澈。
想起我們第一次牽手的場景,想起一起在湖邊散步的夜晚,想起她在炎炎酷暑裏陪我一家家單位麵試,想起我們跑遍整個城市卻依然沒有一處房子買得起,想起她的青春年華在我的掙紮裏逝去,我哽咽無語。
這個陪我度過最艱難時光的、最惶恐無措的女子,老了。
我的脾氣開始變得很壞。我常常和人鬧得很僵,即使是家人也不例外。今年春節,在和家人大吵一通後,我負氣摔門而去。
那天風雪很大,冰冷的雪粒打在麵頰上,生疼生疼。我走在滿是積雪的小路上,回首看見家中的老房子在風雪裏成了一個大黑點,大黑點前赫然站立著一個小黑點——那是我的母親。
以前讀史鐵生的文章,讀他對母親的無限懷念與後悔,我總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孝順父母,不可任性。這些年來,學業不順,工作不順,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都說養兒防老,在家鄉,像我這麽大的人早已成家立業,可我呢?雙親早已兩鬢斑白,我卻依然一事無成。這些年來,我有意無意地把家當成客棧,來去匆匆,而母親就好像客棧裏的老夥計。她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旅人來敲門,卻不得不等,等到白發生、齒牙搖……這個始終無怨無悔地為我付出、愛著我的女子,也老了。
那些我愛的女人都老了。少年時的偶像,青年時的戀人,慈愛的母親,她們與我的關係或深或淺,無一例外的是我都愛著她們。歲月很長,人世很短,這些我愛著的人,那些愛著我的人,在滾滾紅塵裏,也許我們隻能相伴著走短短的一程。可就是這短短的一程,已讓我不忍離棄,講不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