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土蟞一枚,有詩為證:
晚熟早衰花期短
終年累月井觀天
偶有春雨從天降
手忙腳亂泥裏鑽
(凸子,你要是說我的詩不好,我放舞女捶你...)
下麵回憶一下曾經的幾場春雨:
畢業實習那年,應該是十八九歲.一天晚上在實驗室值班到半夜,一個女生一直陪著我,本來值班沒她什麽事兒,可那天晚上她買了一堆零食跟我耗著,終於,半夜了...
檢查完所有儀器,和她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回身關上所有的燈,一下子,全世界都黑了...
本來走廊裏是有燈的,可那天一盞也沒亮.
一回身,感覺那女孩就在我麵前,後背貼在牆上.我聽得見她的呼吸和心跳...
那一霎那,我忽然有一種想吻她的衝動...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們走在走廊裏,聲控的燈都亮了,整個世界都醒了...
第一次找工作,在另一個州,每星期末四小時單程回家,平時在單位附近租房.
公司有個女孩,和我同一天生日,小我八歲,長發,高挑.
因為她和我工作聯係比較多,一來二去熟了,有時候下班她會搭我的車回家.
一天下班送她回家,她提出找個山頭坐坐.一拐彎兒上了個山坡,席地而坐,一覽眾山小.
她告訴我她和男朋友吵架了,在我聽來無非是小P孩兒逗著玩兒,隨口有一搭無一搭地勸著...
一隻蜜蜂飛來,停在她頭上,我彈指一揮間,隨口說:'你頭發真長.'
她扭過頭一笑;'會編辮子嗎?'
'會啊...'
於是那天我在她頭上重溫了一下小時候編草繩的記憶...
工程竣工後,她用手摸了摸,笑了:'不錯啊...'
夕陽映著她的笑臉,柔和中透著熱烈.
那一霎那,我忽然有一種抱她的衝動...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年後接到她的結婚請柬,我沒去,不是不想去,而是孩子沒滿月,走不開...
醉在那一瞬間的曖昧,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