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球
一片老薑
人物純屬虛構,情節東拚西湊。
房市,房事?(5)
有了上次的經曆,這次楊蘭不想把事情弄大。 而且這些傷筋動骨的房事自然是由勞工來幹,楊蘭轉告趙山一聲,她的任務算完成了。趙山一聽,哀嚎一聲:“我的草,我草(動詞)!”
外麵的草地大約有一英畝, 國內的朋友管趙山叫地主, 可他明白自己是長工。 一年要施肥6次,這樣草才長的好。長的好的結果是每個周末趙山都要開著割草機割草,累倒不累,可割一次就得兩小時, 弄的大周末早上起來總覺有事掛著。請人來幹,半年得兩三千刀,都夠兩人回國的來回機票了。算來算去, 還是自己做長工得了。
趙山年年照樣施肥,割草。 可草地就是一年不如一年, 今年是有點看不過去。沒辦法, 趙山幾個禮拜前約了個專家來看看。
那個半黑不黑兩米高,滿臉橫肉地盯著趙山的大漢,就是趙山約的專家。這不, 專家這會兒就在門口杵著,因為等了半天, 有點不爽。隻不過趙山忘了這茬事。(上一次隨便謙虛了一下,說可能寫的有漏洞,結果真有人找茬,說“一個QQ引發的早上”最後出現的大漢在哪?這年頭還有人這麽認真,不容易。)
趙山的好事被打斷,很不爽地打開門:“Hey, man. What’s up?”
“My name is Marco, I am a technician from Scott.”
這一說, 趙山給想起來了。Scott 是美國最大的草公司之一,去年銷售額達到32億美刀。可見美國與草相關的市場有多大。
“hey, Marco。 What’s up, man。”( 馬口,您好啊,哥們)同一句話,語調熱情些, 就成問候了。其實 What’s up 說快點聽著就跟臥槽似的。
趙山帶著馬口到地裏轉了兩圈。馬口先是蹲著看, 嫌累, 幹脆趴在地上,這看看,那瞧瞧。也不管剛下過雨, 草地還濕著。趙山有點心痛地看這草地被壓出一個兩米長,大半米寬的人型坑。心想以前在國內上大學時,常常抱著楊蘭在學校的草地上打滾, 也沒折騰出這麽大的動靜,當然那時的大學生相對單純, 也就打打滾, 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馬口終於趴夠了。站起來告訴趙山是因為土層不夠厚。水分和養料揮發的快,導致草營養不足。要加至少兩英寸的土。趙山覺得奇怪, 怎麽前幾年都沒這問題。馬口告訴他,有可能是建築商建房子之前把上麵一層肥土挖了賣掉。剛開始沒問題, 幾年下來, 風刮水衝, 就慢慢變薄了。 看來中國所謂的“刮地皮”,在美國才真正得以實現了。
馬口報價, 10車土, 1200大洋,趙山接口說:“Very reasonable.”。Marco看了他一眼,接著說,人工, 2400大洋。 趙山目瞪口呆,3600大洋, “回國一趟”就這樣被草了。趙山問, 怎麽不用機器噴?馬口一副“怎麽問這種白癡問題”的樣子說,噴草上,下雨刮風,土不到半年就沒了,跟沒加似的。除了機器,還要用人,盡量把土壓到草的根部。邊說邊彎著右手食指點著自己的太陽穴,Think,it’s very time consuming.
Marco 走後,趙山對著草地發了會呆,心裏盤算著是不是再找幾家草公司問問。抬頭看見對麵的房子門口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一頭漂亮柔順的金發,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子,一張精致的小臉。還有點冷的天,隻穿著一條辣褲,腳上一雙阿哥(Ugg)鞋,襯著兩條又白又直的長腿,真正的亭亭玉立。那女孩見趙山看她,便衝他一笑,打個招呼“Hi.”趙山對她揮揮手,“How you doing?”用的是老友記裏Joy的自以為酷的腔調。這時女孩身後出現一對夫妻,大約50歲左右。可能聽到聲音,也出來打個招呼。趙山明白了,又是一家人看房子來了。
他們是從加州搬來的。趙山就開玩笑說是不是因為最近加州的空氣有輻射,味道不好,或者怕地震才從西南跑到東北來的。那女孩搶著說:“你以為這邊就沒味道啦?都四月份了,還怎麽冷,搞不明白,到這來幹什麽?”
那老爸模樣的人攔住女孩,對趙山接受說:“我們搬來幾個月了,暫時住在Apartment,她還不習慣這裏, 整天說要回加州。”
於是他們就站在那閑聊,從加州可能的地震聊起。趙山知道些這方麵的事,說加州地震其實不算什麽,真正要命的是黃石公園的超級火山,不知道那一年會爆發。
這話說的沒錯,地球上有六大已知的超級火山,三個在美國:Yellowstone, Long Valley, 和 Valles Caldera, 一個在印尼: Lake Toba, 一個在新西蘭:Taupo Volcano, 一個在日本:Aira Caldera.
黃石是比較為人熟知的。黃石火山曾經有過三次大規模噴發,最大的一次噴出的物質可以將整個加州埋在20多英尺的火山灰下,影響達到大半個美國。這是一座活火山,到處有活動的跡象,除了無處不在的溫泉,和每一到一個半小時噴發一次的Old Faith 天然噴泉以外,地質學家還發現Yellowstone Lake南端的Hayden Valley在過去幾十年上升了30幾英寸。(有關黃石的數字來自2009 八月份的National Geographic 雜誌。)
誰都知道黃石火山遲早會再爆發,但誰都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爆發,和將是什麽能量級別的爆發。但如果像史上三次大爆發任何一次一樣,美國乃至整個地球將會陷入地質學家所謂的“Volcanic Winter”,一些物種將會滅絕。如果地球進入地質活躍期,有兩座超級火山短時期內同時爆發,人類的生存都將受到嚴峻的考驗。
趙山看見那女孩聽的麵色蒼白,心中暗自好笑,就說:“加州離黃石太近,真要有那一天,加州肯定沒了,你會很慶興自己住這裏,相對安全的多。” 女孩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趙山偷偷地對女孩的父母擠擠眼,表示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