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的袖珍推理小說“麻子”一夜走紅,風頭一時竟蓋過了滄海的“評三國”。還沒出仨月,漢字“坑”在 網絡上的使用頻率位列第三,受歡迎程度成了僅次於“頂”跟“砸”的單字,並將傳統的“呸”、“嘔”、“吐”等表達強烈感情的字眼兒遠遠地甩在後麵。三十心 裏得意,盤算著:這下福海該把他妹子福瑞許給自己了吧。他拿著蚊血城發的鑒定證書就去找福海商量迎娶福瑞的事兒啦。沒想到,那福海是個文盲,竟把坑字看成 了“炕”,他裝模做樣地看了幾遍證書後,態度曖昧地道:“炕?排第三?喔,應該地嘛,嘿嘿,嘿嘿嘿嘿。”三十急了,忙說:“土,是土,不是火。”福海道: “土炕、火炕都是炕。”
三十見與福海說不到一塊去,眼珠子一轉悠,心想:聽說福海最近在戒煙,煙是沒戒成,戒煙倒上了癮,每周戒一次,每戒一次總有人給他送煙來,順便跟他提親。唉,不如我也投其所好吧。
三十問:“福海啊,我那篇‘麻子’的稿費下來了,我想給你買點兒煙絲來,哪家的好?”
福海一聽就來了精神:“村東頭老梅子開的供銷社裏賣的霹靂牌兒的煙絲最地道。”
“老梅子?她是誰?”
“噢,你出門久了不知道吧,就是咱村剛安置的三峽移民。年歲不大,因為嘴皮子利索,號稱‘小忽悠’。”
三十別過福海便直奔老梅子的鋪子去啦,到了門口一看,隻見紅漆大門的兩旁貼著一副對子,上聯是“緣來緣去緣似水”,下聯為“愛起愛伏愛如潮”,橫批“來回忽悠”。他心下一樂:看來這“小忽悠”還是個有兩把刷子的知識分母呢。
三十抬腿兒進了門兒,隻見一位美貌少婦當堂端坐著,見來了客人,她便麵如桃花般地迎了上來:“爺,來點兒啥?”
爺?三十心裏一哆嗦,想起了那幾位美女,,,端洗腳水來,,,不禁眼睛散光,半天才返過神來:“噢,稱二斤煙絲,霹靂牌兒的。”
小忽悠指著牆上一個掛板,道:“俺介裏霹靂牌兒的煙絲有三種,霹靂純,霹靂醇,還有霹靂淳。”
“啥?那就先說說霹靂純,咋個純法?”三十愣在當場。
“霹靂純煙絲係由天山雪蓮的葉子、西藏紅花的根加上咱村王木匠家千年的樹皮粉製成的,百分之二百五的純。這種煙絲係仿古製作,需要霹靂點燃,故稱霹靂純。”
“嗯,不錯。”三十正想掏錢買霹靂純,轉念一想,又問:“那,霹靂醇是怎麽一回事兒?”
“噢,那個呀,那個係為愛喝酒的家夥準備地,煙酒不分家麽。”
“有道理,那個,那個霹靂淳又是怎木一回事兒?”
小忽悠探過頭來,用手捂著嘴小聲說:“那係給十七大的人準備的,沒見滄海、漠潸、洛漫都改名了嗎?不可多說、不能再說了。好了,霹靂純、霹靂醇、霹靂淳各來二斤吧,爺?”
小忽悠一聲“爺”叫得三十渾身酥軟,趕緊稱了六斤煙絲回家去了。
《李三十的幸福生活》—— 來回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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