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妖一路護送到我們的住所,我又開車送他回到酒吧拿他的車。他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我也就是莫名其妙地信任他。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聯絡過他,直到那天小妖和那個男人真的去領了結婚證,也搬離了我們一同居住的公寓。搬走那天,小妖和小妖的男人請客,去海邊那家海鮮屋,除了小妖和小妖的男人,另外兩個來賓就是我和他。原來他是小妖男人的朋友,那天在酒吧,是小妖男人叫他跟著我們幫忙照顧。
我不得不承認小妖男人真的有本事。小妖對他的過往毫無顧念,那男人還要養著另外兩個家庭,他之前的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結婚那天他給小妖戴了一個金鐲子,很沉很大的那種龍鳳鐲,接著是很老派的舊金山街坊結婚的過程。
我在那幾天辦喜事的過程中,知道了他叫Ben。從香港隨父母移民而來,他在香港受過良好的教育,後來幹木工這活是個人愛好和意願。在工地的時候,他是個揮汗如雨認真工作的工人,脫下工作服,他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小妖搬走後他常來陪我,他有空就會來接我放學,晚上我們就去喝酒,就算那樣頻繁出入於酒吧,我還是沒有學會讓自己爛醉。
他會點上一杯雞尾酒,我要一杯果汁,我們坐著沒完沒了地聊。然後他會安全送我回家,我上樓的時候他會用微醉的眼神詢問我要不要請他上樓喝杯咖啡,我會親親他的額頭,說聲謝謝就揚長而去。
他總是很紳士,我也總是很矜持。
我們相處得非常和諧,就像那些沒有性生活的老夫老妻。彼此關愛但沒有更多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