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催母親頭天晚上,就要好了第二天送我去機場的車。但發小們不同意,堅持要送我,我隻好讓母親出麵把車退了。但送行的餃子則必需吃,母親讓小保姆一大早就包好了餃子,先煮了八個,然後讓我務必吃下去。我真的不餓,昨天吃了五頓飯,到現在肚子裏還是滿滿的。但又不想辜負了她老人家的好意,隻好硬著頭皮吃了幾個。父母送出我很遠,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整齊。我讓他們回去,他們先是不肯,我就站在那裏不動,最後他們隻好依依不舍的揮手向我告別了。
到了機場,發小們又拉我去吃自助餐,國內的東西真的好吃,每樣菜都做的地道。就像國外的廁所不臭,國內的都有異味一樣,學不來的。我吃到脹,就是因為想到西出韶關無故人。相比之下,國外那有能吃的東西啊!我們分手時都有些傷感,幾個胡子拉喳的大老爺們,相望良久,眼睛都紅紅的,我狠了狠心轉身離去了,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轉,我不敢回頭看。
檢票時,我向服務小姐要前麵沒有人的座位,理由是我的個子太高,腿伸不開。她說我的票是27號,早就訂好了的,不能改。我正想爭取一下,旁邊的一個像是負責的人說,給他5號,小姐聽後沒說什麽,開始在計算機前敲打起來。我拿到手的登機牌上麵赫然寫著H5。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沒白費,其實就是一句話,但凡爭取了,結果可能就不一樣,做人保持積極態度,你會得到的東西多些,能哭的孩子有奶吃嘛。不要限製自己,很多事情隻要做了就有回報,就有可能是理想的結果。
我的座位在頭等艙後麵的第一排,還是個靠外麵的位子,這回我不用擔心腿伸不直了。我的鄰座是飛機快起飛時才上來的,一個小女子,矮矮的個子,卻戴了個大大地口罩,穿著很時髦,她一直用日語和空乘講話,以至於讓我誤以為她是個日本人。為此,我當時還有些失望,在以後的幾個小時裏,我又得做個啞巴了。
飛機快著陸時,我看她想放掉脖墊中的氣,卻因不得要領,捏來捏去怎麽都放不了。我實在看不過去,更懶得講話(日本人幾乎都不會說英語),肢解伸手去捏住脖墊上的氣塞,瞬間裏麵的氣就放盡了。
"謝謝你!" 她先得很謙卑。
"你是中國人?"
"是啊。"
她是中國人? 我一下子有點緩不過神來,原來是個說日語的中國人,如果我不是誤會她,也不至於做一路的啞巴,隨便交流點什麽也好。沒準我還能通過她了解出更多中國人在日本生活的情況呢。可惜了,我又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想想看也是的,在日本的中國人都喜歡說日語,如果身邊沒有同伴的時候,這和我們在北美說英語是一個道理。但這個經驗隻能等到下次用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愚蠢呢? 在美國一般外國人說英語,我幾乎都能判斷出他的母語國,但對一種不熟悉的語種,我就隻有幹登眼了。
走出成田機場,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小雨希希瀝瀝的纏綿著。我來到16號站台,等候班車的到來。一出站台我就覺得到了另一個世界,空氣清馨的讓我情不自禁的多吸幾口。我怎麽覺得國內國外,就像是一個在擦幹淨玻璃的窗子向外看的世界,另一個在沒有擦過玻璃的地方向外看呢!清潔和汙濁,天上和地下。
在接受日本迎賓小姐90度鞠躬的大禮後(被小鬼子行大禮,俺很受用),我來到賓館的服務台,服務員問我是否抽煙,我說不,我要求一個單人房和早晨提示電話。房間和我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不同的是前麵是13樓,這次是6樓。我放下行李,就洗了個熱水澡,疲憊的身子頓時又精神起來。然後我燒了壺開水,旅館內備有免費茶葉和咖啡。我一點沒有餓的感覺,看來母親讓哥哥買的好利來點心是派不上用場了。但那一份心意還是讓我想起就感到溫暖,底氣十足。
有爹娘惦念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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