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998年。
礦產作為產業,是改革開放以後的第一個出口推動力的行業,是在80年代的事情。下麵是五金加工,然後紡織行業做些來料加工的生意,在接著就是化工行業。最後是機電行業,2000年的時候那個行業國際上EMS,還玩出些OEM,ODM等等的細分出來。不在這個行當裏的人不了解這個技術進步也好,產業升級結構也好的順序。總之基本上輪了一圈之後,所有的東東都made in china了。
從礦產最直接的技術進步領域,就是化工。搞礦產的人們最眼紅的就是,我們做一船貨的價值,是化工品幾個集裝箱,甚至一箱的價值。大家疾進所能往化工方向轉,就是這個原因。我偶然的巧合認識了一個有機中間體的外商,當時這個小領域出口還不是很大氣候。花上兩周的力氣,走遍全國主要的五個產地,我基本上了解了生產環節的特點。
這個小產品上,中化,中石化,中化建,各省石化、化建等四五十家企業在競爭,全國年出貨量也就是200噸而已。國際的市場規模有3萬噸,被貝耳、道、孟山都等廠家占領。中國企業那時後質量控製還隻能以挑選最終產品為手段,所以根本達不到穩定出貨的規模。
要拿到訂單是很困難的,除非你有超人之處。我想了一個下午,在電腦上手繪出來一張中國地圖,把我認識的廠家以形象的柱圖標上去,現實產量價格等等基本信息。這個很簡單,但是我的競爭對手一個也沒有這麽做的,腦筋不夠外向罷了。但是外商一眼就認定我是個可信的行家。其實我不過入行兩個月,手上還沒成一單。那時侯我有限的認識告訴我,轉行比盯在花石上要好的多。
另一個原因,就是大山的小心眼著實讓我失望。我幫助他穩定了外商的訂單之後,他把對公司不忠轉到對副我了。我也不動聲色,他可以繞過我。但是饒不過李伯的企業。我教會李伯如何報價恰到好處。我也覺得自己挺吳三桂的,隻是我幫的不是皇太極,而是李自成。皇太極太拽了!
產品轉型中的我,自然忙的不亦樂乎。一年花掉公司20萬人民幣在出差考察上,換來的是一個百萬美元的合同。新產品第一年到百萬美元,公司已經樂掂了。因為大家從來沒見過有這種一定定一年的客戶。我所不了解的是,從1987年的蒙特裏耳到1997年京都,國際的大背景就是收緊溫室排放,加緊環保立法,我的這個在國內還有產業升級意義的新產品,隻不過是國外化工生產領域最低端廉價的那一部分。除了歐元匯率問題,這個產品在國內卻怎麽看怎麽是光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