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雪飄過,蕭疏的樹枝突然就端莊起來,鳥雀們瘋狂地在雪地裏撒野.
我從林中抱回濕漉漉的木材, 放進壁爐裏, 加了些過期的舊報紙舊信件,忙乎半天,壁爐裏終於劈裏啪啦地燃燒起來.火光亮堂了原本暗黑的壁爐.
播放器裏流淌著初雪>的旋律.壁爐前的案幾上擺放著紫砂壺茶具 ,杯中的熱茶正冒著嫋嫋的熱氣.
這樣的天氣,適合醞釀情緒.
寂靜的天地中,守著這紅紅的火爐.我突然想喝酒了.
酒櫃裏陳列著各種好酒,上次國人說了,隻有不愛喝酒的人才會存儲那麽多的好酒,是的,如果太愛喝,瓶中的美酒就不會寂寞地呆在那裏.大概酒癮發的時候能望瓶止癮而不去動到那酒的人不是真的愛喝.
這幾天看新水滸,那些好漢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痛快勁還印在腦海中,如果我拿出一隻珍藏的水晶酒杯, 倒入琥珀色的液體,隻顧搖晃著酒杯欣賞那色澤,輕嗅那酒香,但送入口邊的時候卻淺嚐輒止,這算是喝酒嗎?
有的人會越喝越清醒,這真是一種可怕的狀態.人的理智在控製著身體本能.連片刻的麻醉也不肯給自己.決不留給自己哄騙自己的機會.
我便是那個不讓自己醉的人.
要喝就是要醉的.要醉得忘卻天地忘卻自己.
但我不能,我忘不了自己. 廚房裏燉著的老鴨湯正冒著香氣,我該去關掉火,然後走到門口去等候今天提早放學的孩子們.
一直把愛情陳列在那裏, 孤寂的時候望梅止渴地看一看. 然後轉身離開.
像安娜FANG推薦的花樣年華>中那樣,”渴望一個笑容/期待一陣春風/你就剛剛好經過/突然眼神交錯/目光炙熱閃爍/狂亂越難掌握/我像是著了魔/你欣然承受/別奢望閃躲/怕是誰的背影叫人難受/讓我狠狠想你/讓我笑你無情/連一場欲望都舍不得回避/讓我狠狠想你/讓這一刻暫停/都怪這花樣年華太刺激”.
之前有個朋友問我,你在生活中是你博客裏寫的那樣嗎?我說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
我寫的,都和我的生活有關.對我是一種記憶,一種提醒.
但你看到的,並不是鏡子中的倒影,鏡頭中的成像.
比如現在,我說我沒有喝,其實我已經醉了.
窗外,雪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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