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蔥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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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ptop要送人了,整理文檔時發現了這篇文章,是十年前也就是1999年寫的)上次與少英見麵至此已有七八個年頭了。她依然一頭短發,大大咧咧,風風火火。  起初我們的談話有些木訥,當開了瓶女兒紅後,話夾雜著酒香彌漫了整個房間......。   “我們在溪邊野餐,突然你搭的爐灶塌了,一鍋野菜年糕全灑在了地上”少英說,  “可我沒讓你們餓肚子呀,我從爐灶的下麵挖出了幾個烤得香噴噴的番薯”  “是呀,你說那番薯是你剛才去撿柴火時在農田裏偷的”少英大笑。  “說起偷吃,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們在湖蓮潭的山上偷柿子”我說,  “後來主人的狗來了,你倒好,爬在樹上看著狗追著我滿山跑”  “天地良心,我從來不吃柿子,爬上爬下還掛了彩,我為得是誰呀”我大叫冤枉。  “我們還去放養鴨子的溪灘上假裝抓魚,卻偷偷地撿了滿口袋的鴨蛋”  “然後去你家煮著吃,餘下的塞在你的床底下”我說,  “由此你總是笑我是睡在鴨蛋上的人,難怪我的成績一直不好”   少英翻出了初中和高中畢業照,她就是那個樣,男孩頭,一臉假正經。初中的我梳兩條小辮子,甜甜的笑,高中的我一頭寸長的短發,一副桀驁不訓的神態。   “你在學校裏總被老師抓著當‘叛逆’的典型”少英嘲笑我,  “你是假正經,出事了總是我去頂著”  “有一次放學後你被老師關在他的宿舍裏整整訓了兩個小時”少英說,  “後來你假裝問題目,把老師叫了出去,想讓我溜走”  “沒想到你沒走,卻把老師剛從食堂裏打來的飯給吃了”少英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昨天還去看了這位老師,他現在是校長”我說,  “還認識你嗎?有十年沒見麵了吧?”少英問,  “當然認識,我說你行啊,當校長了,他說是你這樣的學生鍛煉了我”。  “說實在的,他對付你真有一套,讓你當上學生會體育部長後,你還真太平了許多”  “可我的名聲更壞了”我對“太平”不以為然。  “住校生說你很霸道,你規定起床鈴響後的十五分鍾內必須到操場集合出操”  “結果我住校的第一天是穿著拖鞋,憋著一泡尿跑完800米的”我想想真好笑,害人不成卻害己。   酒喝了大半瓶了,酒氣越來越濃厚,談話也開始無拘束起來。自古以來,酒總是和風花雪月相輔相成的。  “你在墊子上練腹背肌時總是讓男生按住你的腳,或坐你身上”少英笑我不害臊,  “你手無縛雞之力,而我是田徑隊的頭麵人物,有責任為校爭光的”我辯解,  “我總是看到那些男生的褲襠膨脹了起來,臉隨之也紅了”  “是嘛,我從來沒有注意過,我是色盲”我大笑,那個時候怎麽不告訴我,讓我也瞧瞧,  “你是色盲?那你為什麽總是坐在那個高年級男生的自行車前麵,讓他摟著你?”  “那是他的自行車後麵沒有書包架”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在辯解,  “當裝了書包架後,你還不是坐在後麵用手抱著他,是不是怕摔下來?”少英不放過我,   “好了,我對其它男孩是色盲,對他是色狼”  “我覺得,你和他真是挺好的一對”少英喜歡揭我的傷疤,  “從初二他跪在地上為我係鞋帶起,我癡癡地愛了他五年,”  “他那雙眼睛特別漂亮,女孩子看了會砰然心動”  “他喜歡穿棒針衫,牛仔褲,總是把手套塞一半在褲兜裏,被手套掀起的棒針衫下是曲線優美的臀部......”我就著那香醇的美酒,想著十七八歲的他。  “喂,又要色迷迷了,還記得那個天天夜自修後送你回家的男孩嗎?”少英把我拖了回來,  “記的,像根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我叫你去打發他的”  “我當時跟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  “天哪,跟一個初二的男孩說這話,他肯定是雲裏霧裏”我說,  “不是嗎?他繼續護送你回家直到高中”  “他現在還好嗎?”我問少英,  “他早就做爸爸了”  ......。   時間過得真快,我離開故鄉到上海已經十年了,少英也是三歲孩子的媽媽了。而當我們回顧童年時,笑容還是那麽燦爛,笑聲還是那麽爽朗。我感謝故鄉的山山水水;留給了我甜美的回憶;我感謝老師的寬容豁達,讓我保持著完整的自我並健康地成長;我感謝我的朋友,伴我走過了那個騷動不安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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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要是再分個段就更好了 -滿籠桂魚- 給 滿籠桂魚 發送悄悄話 滿籠桂魚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2/11/2009 postreply 21: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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