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在房間裏看書,準備睡覺,家樹在電腦上看中文電視。
家樹關掉電腦躺下,這時候是午夜12點過幾分。平常他習慣弄到1-2點,今天關燈早。
果然,家樹一隻手搭過來,巧雲暗暗皺眉說:“改天吧?今天累了。”
家樹被掃了“性”致,有點不痛快。
巧雲說:“工作上有點問題,那某某人還在繼續找我麻煩,鬧得好幾位領導都關注了,下午叫我去問話。”
家樹生氣地說:“又是那個潑婦,早叫你不要和這種人打交道,你就不聽!”
巧雲想:“在世界上生活就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怎麽挑?” 嘴上卻說:“你知道我的性格,能讓就讓。如果真逼急了,大家play hardball,最後吃虧的還不定是誰呢?”
家樹說:“問題是你自己立場不穩,怕三怕四,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麽地方!”
巧雲說:“也不是怕,我是想以後還要見麵的,不希望搞太僵而已。誰知道她是這樣不明事理呢?”
家樹說:“一味退讓,你當你是毛主席,要誘敵深入一舉殲滅啊?隻可惜你沒那種本事哦!”
巧雲聽了,心裏不舒服,隻好說:“退無可退,這折騰一兩個月了,就是兔子,逼急也要咬人了。”
家樹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麽。又伸手來摸巧雲的大腿。
巧雲還是很沮喪,說:“真累,好在昨天過完生日。本命年總算是結束了!” 長噓一口氣...
家樹說:“這點事就趴下了?沒素質!”
巧雲說:“還有一件事。月初用基金賬戶投資買了一筆股票,套住了...”
家樹的手停下來:“什麽?套住多少?”
巧雲說:“還好,不到一萬。”
家樹說:“你不是說炒短線的賬戶幾個月前都做了BAC長線嗎?賣掉了?”
巧雲說:“賣了倒好了,都沒動,所以短線帳號現金太少。所以才用基金賬戶買的,本來想短炒,判斷錯誤套住了。”
家樹很生氣,提高聲音說:“你這人就是有問題,早就跟你說過不能動基金賬戶的錢炒短線,為什麽要動?還有沒有規範了??”
巧雲無言,她自己也覺得這回是頭腦發熱,很不規範。
最近個把月似乎真是狀態不佳,做啥錯啥?好不懊惱!
家樹說:“算了算了,那點錢交給你管,遲早叫你給敗了。等我想想怎麽弄,我自己來管!”
巧雲說:“你要是願意用心想想,找出個好辦法來投資,那是最好了。你以為我喜歡搞啊?現在錢存在銀行沒利息,做二房東又怕麻煩,不投資股市做什麽呢?”
家樹又哼了一聲,說:“我好好一個人,怎麽找了你這種笨女人做老婆?真是笑話!”
巧雲說:“你說話怎麽老是攻擊我呀?好好說不成麽?我已經很難過了,你還要再踢兩腳...”
家樹說:“是你自己笨,找踢!”
巧雲說:”是你的壞習慣。為什麽每次我有為難的事跟你說起。你除了罵還是罵,隻顧發泄自己情緒?這樣對我一點幫助都沒有啊!“
家樹說:”自己做事沒章法惹的麻煩,我怎麽幫?踢你是客氣的,要是不改,以後再惹出更大麻煩,看我怎麽對付你!“
巧雲問:”你要怎麽對付我?踢都踢了,難不成還砍我兩刀?“
家樹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以後這錢是不能給你管了,我要想想。“
巧雲想:”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呀?說了半天,越說越難過!“
一夜無話,早晨,家樹又在巧雲身上摸去摸來,把她弄醒了。
巧雲突然覺得鼻子發酸,想哭。怎麽搞的,清晨醒來還沒做任何事,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哭。
她使勁閉著眼睛,希望能把這一瞬間的感覺壓下去。
家樹發現她醒了,動作更頻繁起來。
巧雲翻了個身,背對向他。
家樹說:”別生氣,事情歸事情,日子還是要過的...“
巧雲還是想哭,提不起心情,眼看家樹就要攻上來。
她瞅個空,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洗臉刷牙,逃下樓去...
做好早餐,叫全家來吃。家樹最後下來,她和孩子都吃完了。
他的臉陰沉得難看。
巧雲不看他,自顧自地忙碌,冷戰拉開序幕。
這回又要冷戰幾天呢?一天,兩天,還是一周,或者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