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國外呆久了,真的有些寂寞。偶爾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許多往事,包括那些俗人都曾有過的情和愛的故事。枚是他的思想和夢裏的常客,也是他在寂寞中默默宣泄的對象之一。 有些事情就像荒原上的小草,春風一吹,就燦爛起來。 枚就是這樣一株小草,永遠在凡孤獨的心田裏,靜靜地張揚著旺盛的活力, 每當凡感到孤助無援時,它就會像一隻溫暖的手,適時地為他梳理紛亂的思緒。 有一天,凡陪一位國內來的友人在他居住的城市遊玩時,無意中聽到了有關枚的消息,正可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凡情急之間連連發問,
"枚一向可好? 她公司的狀況如何? " 關切之情益於言表。友人壞笑著看著凡,神神秘密地把枚的電話塞給了凡(友人和枚是大學同班同學),並告訴他,枚現在身價可不是一般高,早就不能用千萬元戶來衡量了。凡聽後心中真是七上八下,喜憂參半。喜的是他沒有看錯人,交錯友。憂的是,這麽久了沒有聯係,突然冒昧地給枚打電話,是否有些攀龍附鳳之閑?
送走朋友後,凡猶豫著沒有馬上和枚聯係。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就放在他的案頭上,他幾次拿起來又放回了原處。他真的沒有想好是否有必要打這個電話,還是像過去似的繼續把她放在心中的某一個角落裏。
有一天晚上,天很冷很冷,凡在體育館裏遊完泳,已經是晚上9點鍾了,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想等頭發幹一些再出去。突然心血來潮,何不趁此無聊之際打個電話給枚,如果她有任何不友好的語氣,馬上關上手機,從此不再聯係,也算是一種了斷的方式。這個念頭一閃,凡就有點緊張,他趕忙做了一下深呼吸,然後把早就印在腦子裏的號碼撥了一遍,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沒有變,還是親人般的感覺,隻是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抖。
"凡,十多年了,聽說你早就出國了,怎麽也聯係不上你,你好嗎? 是不是把我忘了?"
凡有些感動,眼睛漸漸地潮濕起來, 十多年沒有任何音訊,她卻一下子就分辨出他的聲音來,而且聽她的意思,枚一直都在找他,而且找得很辛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凡幾乎天天都給枚打電話,他們的話題很少涉及生意上的事情,而談論最多的就是關於彼此之間的思念和一些社會觀感。他們好像在用他們全部的激情和還熾熱的血液,去補償十多年來被光陰無情帶走的話題和蹉跎的歲月,再次溫暖以為已經淡漠卻依然沸騰的情感。 他們彼此陶醉,彼此欣賞,彼此鼓舞,彼此感動著,世界也在他們的眼裏再一次變得絢麗多姿。
有一次在電話裏,枚有些情不自禁,並直接了當地對凡說, "你離了吧,咱倆過下半輩子,讓我來好好服侍你。" 凡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應對。他心裏想,枚是虛情假意,還是投石問路。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個月,凡終於踏上回國的飛機,枚說好要去機場接他,然後找一家飯店給凡接風洗塵。但凡沒有告訴枚他的班機號和具體抵達的時間,他是想給她個驚喜。但當凡風塵仆仆地走出機場出口時,一位手捧鮮花,穿著時尚的女子迎麵走來,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年的歲月沒有在枚的臉上刻下任何痕跡,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光彩照人。雖然身上的服飾大大相徑庭,但高貴中透著羞澀的表情一點也沒有改變。凡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你,你怎麽來了呢? "
"我托人從你父母那裏打聽出來的貝,他們原本也要來接你,是我沒有讓他們來,那麽大歲數了,就別折騰了"。 枚含情脈脈看著凡,一隻手很自然地插進他的臂彎裏,凡有些不習慣,但又找不到更恰當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情感,於是他們就這樣親昵地一起走向停在外麵不遠處的白色寶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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