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一推門,依然是熟悉的'色香味'俱全.
色:家裏特有的顏色:白得有些發灰的牆壁,花枝招展的閨女,掛著紅撲撲的小臉兒滿地跑的兒子...
香:老婆在炒菜:雖然她的廚藝大有提高的空間,但隻要不用我動手,我就覺得香...
味:各家有各家的味,喜不喜歡先不說,總之是習慣了...
但是,今天好象有什麽不對...
凝神一看,兒子那小臉兒也太'紅撲撲'了吧,快趕上關二哥了.
正疑惑呢,老婆及時解惑:
'兒子發燒了,你給他量量體溫,找找還有沒有藥了...'
發燒了?兒子?我可等到這一天了!
自從看了夢滿滿的'打馬過天河'一文,我就一直期待著有這麽一天,期待著在我的手指輕靈地點擊下,魔幻般地驅除病症,重振我在家裏的聲望...
看著我的心理很陰暗是吧?其實不然.
你想啊,誰家的孩子沒個頭疼腦熱的,早病早治,趁著忘以前把這偏方兒試試,時間隔久了沒準兒就記不起來了呢...
趕緊下手抓兒子...
這小子,生病了還跑這麽快,抓起來還挺費事.
終於把兒子按在床上了,一量體溫,103.2F.
我一向對這些沸點左右的體溫沒感覺,趕緊換算:
102.2減32等於60.2,不對,70.2,乘以5等於351,除以9等於39...
額地神啊,這應該算高燒了吧?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兒子一翻身又跑了.
看著兒子漸去漸漸遠的背影,想起上次閨女發燒38度就賴了八嘰的樣子,真是男女有別啊...
到吃飯的時候,兒子終於支撐不住了,沒吃兩口就把腦袋放桌子上了,說是困了.
趕緊拎到屋裏,隨手洗了洗,順到床上,喂了點兒藥,哄他睡覺.
看著兒子迷亂的眼神,我忽然有些擔心:不會燒糊塗了吧?
抬眼看見窗外的夜空有一架飛機飛過,指給兒子:'看見那飛機了嗎?'
兒子強睜睡眼,瞄了一下,然後閉著眼睛說了一句:'看見了,飛機拉著星星飛呢...'
飛機拉著星星飛?
我再一看,原來是飛機屁股上的燈一閃一閃...
K,那些詩人不會都是發燒燒出來的吧?
兒子睡了,我開始思考:
發燒是很常見的病,可國內和國外的治療方法不一樣:
國內一發燒就讓捂汗,恨不能幾床被子壓上,出一身汗就好了.
國外是讓降溫,發燒一進醫院就讓脫衣服,說是怕燒壞嘍...
都是一樣的人,怎麽就這麽區別對待呢?
我個人習慣國內的治法,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是被捂好的.當然國外的也有道理,溫度太高很可能會把人燒壞,所以發燒時要在腦門上敷上毛巾降溫...
要不要去給兒子蓋條濕毛巾?
摸了摸,好象不是很燙了.
用不用'打馬過天河'?
等明天吧,等到中西醫無解的時候我再手到病除,那多厲害呀,hiahiahia...
天亮了,又是一個繁忙的早晨:
'快快快,自己穿衣服,排隊尿尿,刷牙洗臉...'
'吃飯了,喝奶...'
'兒子,過來,我摸摸還燒不燒了...不燒了,滾吧...'
'走,上車了...'
下班回家,色香味...
兒子閨女色彩正常地製造著家庭的混亂,又是一派和諧的景象.
兒子病好了,我很欣慰,雖然沒能露一手,但我還是希望這機會越少越好...
隻是,好象又有哪兒感覺不對,怎麽感覺有點兒暈?
這是很熟悉的那種暈的感覺.
量量體溫,看到的也是一個令我沸騰的數...
完了,我也燒上了.
嗟夫賣糕的,誰能幫我過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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