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數萬名女同性戀者調查: 為瘦胸狂做俯臥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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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omboy) 男性角色

  P(po) 女性角色

  H(half) 她們既喜歡T,也喜歡P

  她們稱普通性取向的人為“直人”

  白天的生活,她們更像是在演戲,隻是一個自欺欺人的把戲,因為在她們內心,有另一個自己以不同的形式生存著、感受著、痛苦並愛著。

  11月26日,感恩節。深夜,長春市桂林路附近某酒吧內,燈光昏暗,音樂轟鳴,經典的情侶擁吻電影海報貼在紅牆上,數百條彩帶從屋頂垂下,這裏正舉行一場盛大的派對。200多名年輕人聚在酒吧內,抽煙、喝酒、跳舞,角落裏,有情侶竊竊私語。直至淩晨,人群三三兩兩散去。這200多名年輕人都是女生。她們叫自己拉拉,這個詞來自於一個英語詞語“lesbian”,翻譯過來就是女同性戀的意思。

  社會學家李銀河說,在全世界,相對於高調公布性取向的男同性戀,拉拉們更加低調、隱秘。一個所謂的“圈外”人,想要進入這個圈子是非常不容易的。在一個朋友幫助下,我終於取得這家酒吧老板孟良的電話,和她的接觸非常關鍵。孟良也是拉拉,而且,她和老婆小鬱是數十個拉拉群的群主。

  拉拉眼中的女人

  分為直人、T、P、H

  得知我是記者,孟良猶豫再三。“唉,受朋友所托,你問吧,我知無不言。”她坦誠、直率的話語後麵,常是一串爽朗的笑聲。她的老婆小鬱總是笑眯眯地看著孟良,牽著孟良的手,頭依在孟良的肩膀上。

  出生時,孟良的母親給她起了個標準的男人名字。孟良常想,這是冥冥中注定她長大後會像一個男人一樣。孟良身材不高,但骨骼突出,一身中性服裝,短發,讓你很難一眼分辨出她的性別。

  在拉拉圈子裏,像孟良這樣的比較強大一點、承擔較多、照顧對方多一點的男性角色叫T,是英文tomboy的首個字母。相對的更依賴對方的女性角色是P(po)。還有一小部分H(half),她們既喜歡T,也喜歡P。而普通性取向的人,被拉拉們稱為“直人”。

  孟良說,群裏曾有一個男人想加入,他說自己想做變性手術當女人,再和女人談戀愛。後來,在姐妹們的強烈要求下,將他踢出群。在網上,有人自稱就是這種人,叫男性拉拉。

  拉拉眼中的自己

  男女之外的第三性別

  “我們心裏沒有病。”孟良說,無論在生活中、工作中,她們和正常人一樣,隻是性取向不一樣。

  采訪中,很多拉拉稱同性戀群體為第三性別人。她們認為:中國13億人口中,48%是男性,43%是女性,另外9%是同性戀。

  長春陽光心理援助中心主任格林介紹:同性戀不是病態,更不是精神病。格林說,以前,同性戀的確被列為一種疾病研究,但早在幾年前,精神病學、心理學大典上就已把同性戀剔除。一部分同性戀是先天基因帶來的變化,兒時起就客觀存在。隻不過到了青春期、性成熟期,才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取向。另一部分是後天環境、文化因素造成的,比如父母把男孩從小就當成女孩養,男孩長大後,就覺得自己是女生。

  長春拉拉數量

  五六十個群 數萬人

  “看,那兩個女的在吻別啊!”10月初,在長春市北安路一小學門前公交站點,兩個女孩依依不舍擁在一起親吻。有人驚呼一句,女孩迅速分開,走到樹後麵。

  記者將這個場景說給孟良時,她笑了。“長春的拉拉群有五六十個,其中一個超級群可以容納500個人。”孟良說,長春市至少有數萬名拉拉,情人節、聖誕節,這些特殊節日,長春幾個有影響力的同性戀灑吧座位早早就被預訂一空,即使每個卡包至少500元的最低消費,也在所不惜。

  孟良說,表麵看來,拉拉和平常那些與我們擦肩而過的女性並無區別。但對於她們自己而言,白天的生活,她們更像是在演戲,隻是一個自欺欺人的把戲,因為在她們內心,有另一個自己以不同的形式生存著、感受著、痛苦並愛著。


  解秘拉拉

  20歲前知道性取向

  孟良今年40歲。14歲時,她一個同班女同學對她特別好。那個女孩比她大兩歲,父親去世,學習很好,兩家又離得近,她們漸漸走到一起。“當時還不知道同性戀這個詞,就像正常感情一樣。”孟良說,在那個剛剛滿足溫飽的年代,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常。20多年過去了,孟良已經記不清當初兩人是怎樣表達的,反正那種感覺很美。孟良斷斷續續和那個女孩戀愛了11年,其間,女孩也曾移情別戀2次,之後孟良都包容並重新接納了她。

  孟良說,來她酒吧的拉拉們,大多是20歲左右。而從拉拉群中最具影響力的“拉拉後花園”網站的調查來看,大部分拉拉也是在20歲以前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在校學生多

  2007年4月21日,一個名為“chrysanthe”的網友發帖調查“拉拉們職業選擇”。在100餘個回帖中,“對自己的未來有清楚規劃和認識,希望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突出發展”的占41.17%;選擇“自己創業”的占20.59%;表示“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占5.89%;也有網友表示隻能“依靠家裏的支持做些事”。許多人還對未來表示迷茫、失落。

  從網友的討論中可以看出,拉拉來自各行各業,但學生的帖子數量最多,其中69名網友表示自己是在校的學生,有20.59%的學生表示是大四,正在準備考研。記者在孟良的酒吧調查的一個月中,接觸最多的也是在校大學生。

  通過網絡找愛人

  孟良酒吧每晚21時30分才開始營業,周一至周四,顧客很少,基本都是拉拉。在調查中,記者發現,長春知名的同性戀夜場有近十家。孟良說,她的酒吧賺錢很少,但能為姐妹提供一個還原真實自我的場所,她就很開心了。

  她和老婆小鬱有50多個拉拉QQ群,在網上找對象,談工作,介紹時裝店和夜場,大家暢所欲言,沒有任何忌諱。

  據社會學家李銀河推測,中國同性戀者人口數量為3600萬至4800萬,“互聯網把他們推到現實中並組織了起來。”孟良說,全國同性戀網站有幾百家。網絡也是拉拉們找愛人的平台。

  T要養家糊口

  2008年11月,網友“畫眉”在拉拉網站上發帖,調查“T的工資有多少”。1064名網友回帖,其中有88人“曬”出了自己的工資。統計數據表明,截止到昨日,月收入1000元以下的網友有3人,占3.4% ;1000-2000元的有17人,占19.31%;2000-3000元的有19人,占21.59%;3000-5000元的有23人,占 26.14%;5000-8000元的網友有8人,占9.1%;而月收入8000元以上的則有12人,占13.64%;還有6名網友表示自己暫時沒有工作,占6.82%。

  孟良說,T要養家糊口,而很多P都沒工作,依靠老公生活。她們認為:“掙不掙錢沒問題,感情好最重要。”

  【對男性】

  曾經相親時吐了

  個別拉拉也曾有過男朋友。22歲的葉子在和宏少結為“夫妻”前,曾有2個男朋友。“總覺得他們不夠細心,沒有我老公關心我,就不喜歡男生了。” 葉子非常漂亮,曾是平麵模特,卻有一個火爆脾氣。葉子說話間,偶而回頭用“命令口氣”對宏少說:“唉,你快說,我說的對不對?”宏少眯著眼睛咳嗽著:“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孟良說,拉拉中P更容易改變性取向,甚至會與男人結婚生子,但T對男人從來都是厭惡至極。家人、朋友曾給她介紹過幾個男友。孟良說,一次在與男子單獨見麵時,實在忍不住,當場吐出來。剛剛喝下的西瓜汁像鮮血一樣噴濺在洗手間鏡子上,嚇得男子以為她得了重病。“就是討厭男性!一想到生活在一起就惡心。”這是T們的共性。

  【隱憂】

  小女孩進拉拉圈

  僅僅為了時尚

  近幾年,同性戀名人的緋聞經常是娛樂新聞的頭條。前不久,洪晃辦的時尚雜誌《ILOOK》做了一期同性戀的專題。書中說:“有人問同性戀和時尚有什麽關係?數一數世界一線服裝品牌的設計師有幾個是同性戀——十之八九——你該明白同性戀跟時尚有什麽關係了。”

  在長春,拉拉們也是時尚的“潮人”。“接觸了很多十幾歲的小女孩,她們認為拉拉本身就是時尚,所以就冒冒失失紮入這個圈子。”孟良非常擔心。她說,圈子裏也流行很多惡習,比如很多拉拉吸煙。在965人參與的抽煙調查中,不抽煙的有151人,僅占15%。

  伴侶不穩定

  易產生矛盾

  拉拉互相依賴性特別強,最怕感情受傷害。即使再好的朋友,如果搶了對方“愛人”,也會拔刀相見。孟良說,來酒吧的很多拉拉正在“找愛人”期間,經常帶不同女友來。

  一位拉拉說:“Gay(男同性戀者)都擔心得艾滋病,女生沒事。”醫生認為,常年束胸對乳腺有害,女同性戀防範意識差,得婦科疾病幾率更高。

  【對家人】

  離家出走

  對抗逼婚

  小慶老家在浙江,今年25歲,身材高挑,喜歡唱李宇春的歌。她的父親開醫院,家庭條件好。2008年,父母給她“相中”一男孩。一年後,父母逼著小慶和男孩結婚。婚禮舉行前,小慶離家出走到長春。每天晚上,小慶一邊在酒吧裏做服務員,一邊客串歌手。雖然每月隻有幾百元收入,她卻過得很快樂。前幾天,家人終於找到小慶,答應不再逼婚,認可她的性取向,並支持她參加歌唱比賽,小慶才回到浙江。

  “我隻想和我愛的人結婚。”說起婚姻,拉拉們都非常羨慕一些歐洲國家的同性戀,他們可以和心愛的同性戀人登記。

  有的被默許

  有的還在瞞

  小鬱在和孟良戀愛前,也曾有過男友,不知為什麽,就是對男友提不起“興趣”。四年前,她在新華路附近一同性戀酒吧見到孟良,兩人一見如故。

  小鬱比孟良小,但也30多歲了。母親總催著她結婚。小鬱把母親接到她和孟良的家,母親一看就明白了。這位農村老人剛開始非常不理解:漂亮嬌美的女兒為啥把男友甩了,跟女人同居。小鬱說,她就是喜歡孟良,討厭男人。幾年過去了,雖然老人表麵上仍不同意,但心裏已接納了孟良,也把孟良當成女婿—— 水、電、媒氣壞了,她就叫孟良來修。

  葉子也曾帶著宏少回到農村老家,還半開玩笑著介紹男裝打扮的宏少是她男朋友。可是,她不敢告訴父母,宏少是女的。

  “不敢和家人直說,隻能慢慢讓他們了解。”孟良說,她的父母曾是政府高官。她害怕公布自己身份,讓年邁的父母操心。

  “其實,我們最需要家人的理解。”20歲的小七是美術專業的大二學生,她說,父母都知道她的取向,雖然沒直接說支持她,但她已經感覺很自由,很幸福,沒有其他姐妹的壓抑。

  拉拉的生活

  失業率高

  中國最大拉拉社區——“拉拉後花園”網站曾做過一項調查,發現拉拉群體失業率很高。即使在工作的,也是遮遮掩掩,害怕被同事發現自己的取向。部分網友還設想在賺錢以後自己開店,或者做自由職業者,盡量避免與人接觸。

  T的特征明顯,短發、平底鞋、中性服裝,男式腕表,黑框眼鏡。在工作中,她們獨來獨往,P也不會到老公的工作場所去。在網上調查中,T對工作的要求除了工資和自身條件以外,最看重的是工作著裝問題,“最害怕統一穿製服、裙子。”

  而P是典型的女孩子,她們嬌美,長相都很出眾,更容易引起異性的關注。在單位裏,她們盡量隱藏自己,不化妝,少言寡語,躲避男人的目光,更不敢和同事交朋友。

  T們瘋狂瘦胸

  普通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胸部健康、豐滿。而T們卻討厭自己的身體,尤其是胸。她們為瘦胸想出了數十種辦法,減肥、吃藥、抽脂……大家公認的辦法是堅持俯臥撐,每天早晚各一組,每組20至50個。這樣,胸小了,脂肪變成了肌肉,更符合T的審美標準。總之,大家的終極目標是讓自己胸上隻剩兩個豆。最立竿見影的辦法是用束胸,用胸衣把胸部勒平。即使是夏天睡覺,T也是穿著束胸,外穿一件男式背心。如果有人刻意去碰她們的胸,她們會非常憤怒,即使自己的老婆也不行。

  T們刻意隱藏自己的性別,她們不穿裙子,短發,喜歡偏男性時裝,卻比男人更崇尚時尚,衣服和發型是拉拉群最火的話題。年輕的T喜歡網上購物。

  孩子是永遠的痛

  拉拉們最不願意提及性生活。在床上,T更主動。“她們都不留長指甲,指甲修得整齊,手非常幹淨。”一個與拉拉們非常熟悉的朋友說,有人也借用工具。

  采訪中,年輕的拉拉都表示不想要孩子。不過,她們關注著同性生孩子的每一條新聞。國內公開身份的,最有名的拉拉是北京一酒吧老板“喬喬”和她的老婆“婆媽”,她們曾合錄了一首同性戀歌曲《愛不分》在圈內傳唱。前不久,“婆媽”在貼吧上公布她懷孕了,數百人跟帖祝福兩人,很多拉拉留言,也希望和老婆生孩子。

  “聽說她們是用骨髓做的精子。”“是試管嬰兒。”“以後克隆技術可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提起這個話題,拉拉們就滔滔不絕。

  “同誌”一詞原意是指擁有共同誌向的人,而香港人林奕華給“同誌”一詞賦予了嶄新的含義。

  在“同誌”群體中還有C(英文單詞Sissy)和MAN的說法,意指男同性戀者陰柔或陽剛的程度,男性丈夫的角色被稱為“1”,女性妻子的角色是“0”,甚至還有一部分與不同“對象”在一起扮演不同角色,既可做“1”也可做“0”的,被稱為“0.5”。

  晚上路過新華路時,記者經常會看到成群結隊的漂亮男孩聚集在一家酒吧門口。這就是長春起步較早、且在圈內非常有影響力的“同誌”酒吧M。

  “同誌”需要特定的場所。有些相對具有女性氣質的“同誌”,白天得隱藏起來,晚上才能找個地方變回自己應該有的樣子,放開玩,而M酒吧就是“同誌”聚會之地。今年8月23日至11月,記者走進這家酒吧,體驗“同誌”夜生活。

  記者眼中的酒吧

  “同誌”酒吧僅對會員開放?

  8月23日20時許,記者第一次來到這間所謂的“同誌”酒吧,酒吧門麵不大,甚至有些不起眼。門外貼著一張非會員禁入的標誌,門口站著一名服務員。可能是因為有些麵生,門口的服務員盯著記者看了十幾秒,眼神有些警惕。

  隨後記者跟著一群人混進了酒吧,而那名服務員的目光也跟隨著進入了酒吧內。

  M酒吧的內部不大,共分兩層,一樓中間有個小舞台,二樓有卡包(即所謂的小隔斷),上下兩層加起來麵積有百餘平方米。服務員介紹說,一樓設有最低消費,除了周五,這裏每晚都有表演。和普通酒吧相比,這間酒吧同樣喧囂並彌漫著酒與香煙的味道,不同的是這裏麵積略小,整間酒吧類似於一間敞開式的大廳。

  由於是周末,一樓幾乎坐滿了客人,幾人圍坐一起,喝酒、聊天、玩骰子,時不時地親吻……第一眼看上去,他們更像是普通的男女情侶,很難將他們和同性戀聯係在一起。

  酒吧服務員也是“同誌”

  隨後,記者選好座位坐了下來。

  在叫服務員過來點酒水的時候,記者與一個麵容姣好的服務員聊了起來。他沒有表明他的真實姓名,也許是覺得記者比較眼生,不願透露。但是他很開朗,記者在與他的聊天過程中,得知他們的收入並不是很高,平時賣出去的酒是有提成的。

  當記者問自己能不能來酒吧當服務員時,他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人介紹很難,而且這裏的服務員也都是“同誌”。

  拉拉也會來“同誌”酒吧

  酒吧裏偶而會有拉拉來,但她們大多成雙成對。一個人來,對於拉拉來說,除了因為消費低廉,更是因為這裏很安全。

  白天,“同誌”中的“0”基本上過著隱秘的生活,選擇在朋友同事麵前、在家人麵前隱藏自己。21時以後,一些換成女裝的“同誌”就陸續出現在酒吧裏。如果不是在這裏碰見,你絕不敢相信他們其實是男性。

  “同誌”眼中的“同誌”

  通過“眼神”辨“同誌”

  經過幾次踏訪,記者在M酒吧認識了一個叫大勝(化名)的男孩。大勝對記者表示,他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已經半年多了,平時二人也經常去“同誌”酒吧。在接受記者采訪時他說,是不是“同誌”,他隻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據大勝介紹,從眼神上來看,“同誌”大致可分為三種:一是對視型,這類人從你身邊走過會一直盯著你的眼睛看,如果你和他對視1秒,基本上沒錯的話,你走出5步再回頭他也一定在回頭看你;二是白眼型,這類人打扮得像“貴婦”,走路比較飄逸。他走過你身旁往往會給你白眼,意思可能是我比你高貴美麗得多,或你怎麽可以長的比我好看,氣死我了!第三種是曖昧型,“同誌”中,這類人最多。他們或是楚楚可憐要引別人說話,或是充滿攻擊性。

  “一看你就是‘直人’。”大勝說,雖然大多數“同誌”不穿奇裝異服,說話也沒有怪腔怪調,但修眉抹臉是家常便飯,穿戴首飾配件也是出門前必修課程,因此像記者這樣粗粗拉拉的人,在這裏卻成了“異類”。

  從穿著上來看,“同誌”一般要比同齡的人顯得幹淨、得體乃至時尚、前衛。“1”常帶帽子,鴨舌帽是首選,衣服多為日係或歐係風格的運動複古係列。“0”喜歡帶飾品,耳環、戒指帶了很多,有人左右手都有手環,手腕帶著眩目的水晶手鏈、手表、佛珠等,打扮十分花哨。

  記者眼中的“同誌”

  “0”喜歡去女廁所

  8月30日,記者和朋友再次來到M酒吧,朋友說看到越來越小的女孩男孩走進這個群體,並且以進入這個圈子為自豪、為新潮,他迷茫了。

  就在記者和朋友發出感慨之時,一個女孩子突然過來問:“你們是‘同誌’嗎?”我和朋友搖頭,然後她又問:“那你們為什麽來這裏?”“好奇唄!”隨後,記者反問她是不是拉拉?那女孩笑了笑,然後走到舞池中,與另一個女孩子擁抱在一起。

  令記者驚訝的是,當記者來到廁所推開門時,突然發現一個打扮很女性化的男人向女洗手間走去。看見記者,他麵帶微笑地走了進去。顯然,在這裏已經沒有性別之分了,而且據服務員介紹,“0”更喜歡去女廁所。

  粗獷的朋友被“騷擾”

  9月1日,記者與另一個男性朋友來到M酒吧。此時,門口的服務員已經對記者比較熟悉了,對於記者的朋友也沒有多問,隻是笑了笑表示歡迎。走進酒吧,記者挑選了一個較昏暗的角落。朋友一直覺得,他和記者的長相太粗獷,沒有“同誌”的精致,尤其是他臉上還有醒目的胡茬。

  記者旁邊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材壯碩,跟著音樂輕輕地擺頭,另一個身材瘦小,臉上的表情很陶醉,身體在音樂的節奏中大幅扭動著,扭著扭著就坐到那個男人的腿上,兩人緊緊相擁,然後開始擁吻。朋友坐立不安,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被騷擾了……”,回來後,朋友說,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被一個很嬌小的“男人”摸了一下屁股,嚇得他連手都沒有洗。朋友感慨:“正常性取向的人不會到這兒來。”

  “同誌”酒吧裏的演出

  基本都是反串表演

  酒吧裏的演出可以算的上是“精彩”了,幾乎都是反串節目。節目的開始隻是單獨的幾個人演唱,他們的歌聲都很好聽,經常有人議論這麽逼真、好聽的聲音是否是真唱。在閃耀的燈光下,記者分不清楚站在舞台上的長相清秀的“她”是男孩還是女孩,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的表演很精彩,“她”們的身體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很合拍地晃動著,很有明星範兒地向台下揮著手臂,很沉醉於台下的口哨聲和喊叫聲。

  一個節目表演結束了,台下報以熱烈的掌聲。之後的節目大多很相似,所有的歌手都表演得很投入。

  暴露表演掀高潮

  隨著時間的流逝,酒吧裏的人漸漸失去了最初的興奮,就在這時,一場“超乎想象”的節目上演了。一名身著緊身衣、凸顯身材的男人出現在舞台。突然,掌聲、尖叫聲、口哨聲一同響起,所有人又歡呼了起來。這名男子站到台上,擺出了一個讓大家驚訝的高難度造型,並隨著音樂不停擺動身體。

  10多分鍾後,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感覺氣氛不夠熱烈,他轉身回到了換衣室。

  音樂停止了5分鍾,就在大家開始各顧各的時候,剛才那名男子換了一套類似比基尼的衣服出現在舞台,隨著他的狂舞,台下的氣氛再次被掀到頂點,這樣的節目持續了很長時間。

  記者通過網絡了解到,同性戀生存的圈子很小,娛樂場地也隻是類似這種地方。

 對話“同誌”

  深陷不現實的感情難自拔

  9月9日22時,記者再次來到M酒吧。一名穿著紫色花紋上衣、20多歲的男子走到桌邊,看了記者一眼。他身高大概1.70米,體形偏瘦,相貌清秀,身上有一股很大的酒味。

  他坐下後直勾勾地看著記者的眼晴,突然說:“你知道嗎?你的眉毛和我以前的‘男友’很像。”隨後起身坐到了記者身旁,然後要了兩瓶啤酒,與記者對飲起來。

  通過網絡結識“男友”

  男子微笑著問記者是不是學生,知不知道校內網。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繼續說道:“我和他是在校內網上認識的,也不記得是怎麽進到他的頁麵的。”男子一邊喝酒一邊自顧自地說起自己的故事。

  男子說,他叫阿祥,今年剛從一所工科院校畢業,他以前的“男友”是北京一所計算機大學的學生,兩人就是通過校內網認識的。當時幾乎每天一上網就能看到這個人到自己頁麵瀏覽,阿祥也會回踩。

  阿祥說,“同誌”之間是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過了不久阿祥就覺得對方也是圈子裏的人。他們兩人認識一個月後,阿祥打電話給那個人說破了這個事,兩人也就在當天確定了“戀愛”關係。

  艱難的網絡異地同性戀

  阿祥說,他的這個“男友”曾經說有三種感情最不現實,一是同性戀,二是網戀,三是異地戀,但是阿祥和他的這個“男友”處的卻是網絡異地的同性戀。說到這裏,阿祥沉默了很長時間,視線也轉到了別處,記者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祥說,他們當時的關係很好,幾乎每個月他都會坐車從長春去北京看“男友”。阿祥說他們兩個人在北京的時候,會在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手拉手唱歌、談心,從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還一起看過北京奧運會。

  阿祥生日的時候,兩人還一起去了北戴河。阿祥說到他“男友”對他很好時,喝了一大口酒,看到我在吸煙,就伸手拿過我手裏的煙,笨拙地吸了起來。從樣子上看,他並不會吸,吸下去一口咳了很長時間,但是他用手擦了擦被煙嗆出來的眼淚,轉過頭繼續吸了起來。

  “能像兄弟一樣抱我嗎”

  看到阿祥這個樣子,記者便問他是不是感情上遇到挫折了。他笑笑沒有回答,但眼神流露出來的卻是異樣的悲傷。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阿祥和記者說話的時間裏,一共喝了5瓶啤酒。

  零時左右,記者和阿祥走出酒吧,他說:“如果他在長春多好……好了,不多說了。”沒等記者回答,阿祥轉身將記者抱住,並在記者耳邊說:“你能像兄弟一樣抱我一下嗎?”看到記者驚愕的表情,阿祥很平靜,鬆開手說了一聲“有機會再見”,便笑了笑打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