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於巴黎“金三角”地帶的蒙田大道地價不菲，房簷下低矮的綠色植被和暗黑色金屬柵欄傳遞著低調優雅的氣息。在這條著名的街道上，集中了時裝界最為輝煌和曆史悠久的品牌，然而乍看之下，所有的樓房和店鋪並沒有很大區別，隻有走到每一間店的門口，才能看到門楣上那些不太顯眼的品牌名稱。

　　在蒙田大道和弗朗索瓦一世路的交匯處有一幢白色菱形格外牆的建築—— 這就是Christian Dior 的總店，其品牌總部與之毗鄰。

　　9月11日下午2點半，記者在這個拐角見到了何鴻燊年僅15歲的孫女Ariel HO-KJAER。陪她一起前來的是她母親何超賢(Angela HO-KJAER)。Ariel 受巴黎名門少女成年舞會邀請，將出席11月28 日在克利翁酒店(HotelCrillon)的盛大舞會。此番，她由母親陪同前來Dior 為當晚的活動挑選禮服。

　　Dior 與克利翁舞會

　　Dior 總部大樓安靜至極，私密的氣氛讓人感覺這更像一間小型博物館，或是私人別墅。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保安坐在門口，此外再看不見第二個人。高級定製試衣室就設在底樓，由一位年長的法國女士負責接待。在一個房間裏擺著兩口直通至房頂的巨大白色櫃子，接待員為客人打開櫃門，向她展示裏麵滿滿當當、尺碼齊全的定製高跟鞋。在隔壁那間看得見蒙田大道的房間裏則擺放著高級定製禮服。由於Dior 的訂單來自世界各地，時裝屋不可能將所有禮服集中在總部。試裝那天，高級定製部負責人為Ariel 準備了不同款式、顏色和季節的共八款設計，以供挑選。

　　在靠近入口的小圓桌上擺著Dior最新一季的高級定製圖冊。如果對試裝的款式不滿意或有別的需求，客人可以從圖冊中選擇自己喜愛的款式。同樣擺在桌上供客人翻閱的，還有上一屆巴黎名門少女成年舞會的畫冊。這場一年一度的盛事不僅是上流社交界的重要活動，還是各大時裝屋展示創意的舞台。該舞會更對外公開宣稱：“胖美人免問，禮服很小。”經過篩選的20 多名妙齡少女個個家世顯赫、受過良好教育且擁有曼妙身材。

　　到舞會當晚，她們就穿著各時裝屋的高級定製試裝，搭配瑞士珠寶Adler閃亮登場。她們的妝容和發型則由MAC 團隊悉心打造。在舞會前一天，她們還被要求打扮停當，拍攝單人照及合照。此外，專業的交際舞教師也會對所有受邀的少男少女進行速成培訓，以保證他們在舞會當晚不讓場上的鎂光燈失望。這解釋了舞會的另一條規矩：寵壞的孩子不受歡迎。“即便她們是巨星之女，我們也會一視同仁。”舞會主辦者Ophlie Renouard 說。

　　何超賢女士為何鴻燊和原配夫人黎婉華所生，從外貌上能看出明顯的混血兒的樣子。她的女兒Ariel HO-KJAER在母親的血統上又多了來自父親的丹麥血統，亞洲人的外貌特征在她身上體現得不很明顯。年僅15 歲的她已經出落得相當漂亮—巴掌臉、大眼睛、高鼻梁、卷發、超過170 公分的個頭、長腿，仿佛模特一般。在見到她之前，舞會主辦人Renouard曾向記者描述她漂亮的外表，用了很多“非常”字眼還嫌不夠。今年舞會的前一天，正是Ariel 年滿16 周歲的生日—按照由年紀最小的女生跳開場舞的慣例，Ariel 將成為舞會當晚克利翁酒店萬眾矚目的“明星”。

　　剛見麵，記者先試探性地用英文跟Ariel 打招呼，隨後再用廣東話問她聽不聽得懂。她卻用普通話回答：“一點點。”母親Angela 告訴記者，Ariel 正在學普通話，之前還到內地的大學進修語言，順帶體驗了一把六人一間房的集體生活。作為一個3 歲就到紐約生活的女孩，Ariel 的性格令人意外的害羞內向，和她早熟的外表有些不太相稱。她在試每一件禮服前都小聲詢問：“我可以試這件嗎？”盡管Dior總部外部關係負責人 Bernard全程陪同了當天的試裝，公司還派出形象設計顧問Alexis 和已經在那裏工作了十年的裁縫Christina 為Ariel 提供建議和幫助，試穿時，Ariel 基本卻隻跟媽媽交流意見。

　　Ariel 一眼就看中了上一季Dior 備受爭議的一款風格甜美的粉色低胸絲質禮服。在秀場上，這款設計是超短筒裙，而為了滿足客人的要求，在高級定製部已經改成了直筒拖地長裙。第二件試穿的服裝是奶油色露背絲質禮服。上半身全部采用亮片，下半身則是紗質層疊直筒裙。和上一款的甜美風格相比，這一款顯得高貴而簡潔。

　　所有的女孩和當晚出席舞會的女性來賓都必須選擇長裙。這樣一來，高跟鞋就是必不可少的行頭——隻有穿著高跟鞋，才能撐起長及地麵的禮服。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試裝過程中，Ariel 一直穿著12 公分高的淡粉色絲緞高跟鞋，找不到多少機會落座。最後，攝影師拍攝結束的話音未落，Ariel 就穿著一款白色禮服，一屁股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裏。

　　獲得一件高級定製時裝

　　現今，越來越多的中國人也成為了高級定製的忠實客人。Dior 外部關係部負責人在接受采訪時透露，他們的高級定製市場正在中國逐漸鋪開。通常，希望享受Dior高級禮服製作的客戶或者直接與位於蒙田大道的總部聯係，或者通過該品牌在世界各地的店鋪定好“量身”時間。隨後，高級定製部的工作人員將根據客戶需要在巴黎或世界各個角落進行“定製的第一步：獲取尺寸。

　　客戶可以根據最新一季的高級定製禮服畫冊選擇自己喜歡的樣品。Dior 網站的圖片也是實時更新的。一般情況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一模一樣的設計出現。因為，每位客戶都可以依照自身的喜好和身形對顏色、麵料、款式以及細節處理各個方麵進行選擇。之後，定製部會先完成一個人台模型，再開始真正的製作。一件禮服在“誕生”前需要經過數次客人試衣，每次修改之後，Dior會將禮服運抵客戶所在的城市。從下訂單到領取服裝基本需要兩個月左右。而說起價格，Dior的負責人則稱之為秘密。

　　克利翁舞會當晚，Ariel 身著的Dior禮服屬於“租借”的形式。有時候也會有參加舞會的女孩兒把禮服買下來的情況。Dior 外部關係主管表示，品牌基本不接受外借，克利翁舞會屬於特例。此外，高級定製室的禮服都是從秀場上直接下來的，平常人很難穿得進去。按說，平時穿36 號的Ariel 的身材又高又瘦，想選擇到鍾愛的禮服應該不存在太大的障礙，但根據記者觀察，毫無贅肉的Ariel 在試穿Dior 的禮服時還是幾次出現了難以將裙子拉上的尷尬。幸運的是，她最終選中的那條淺銀粉直筒拖地裙並不需要做太多的修改，隻是考慮到舞會當晚要跳舞的狀況，可能裁縫要稍微在上身放寬幾厘米。

　　Ariel HO-KJAER“這是一份意外的禮物”

　　B=《外灘畫報》

　　H= Ariel HO-KJAER

　　對舞會一無所知

　　B：請問你是何時接到邀請並確定要來巴黎參加克利翁舞會的？

　　H：大概幾個月前吧。

　　B：眾所周知，克利翁舞會的門檻非常高。你是怎樣收到請柬的？

　　H：是通過我們家的朋友介紹。Ophlie拿到了我的資料，決定邀請我參加今年的舞會。這位朋友的女兒之前也參加過這個舞會，而且這個女孩本身跟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B：得知入選的消息，你有什麽感受？

　　H：這是一份意外的禮物，我從來也沒想過會參加這麽大型的舞會。而且，很抱歉，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舞會。

　　B：這次有沒有你的朋友跟你一起？

　　H：我的哥哥也會來。他將是另一位受邀中國女孩的男舞伴。

　　B：你會做些什麽準備工作？

　　H：其實我自己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準備。但在接到邀請後，我的活動突然增加了很多。之前我在紐約接受了一本法語雜誌的采訪，有圖片社到我紐約的家裏拍照。這次我又專程飛到巴黎來試裝。我現在在接受你的采訪，明天還將有一本雜誌給我拍照。除此之外，我想我會在精神上做足準備的。我現在非常期待11月份的舞會。

　　B：在你看來，克利翁舞會的意義何在？是否意味著你已經成年了？

　　H：對我而言，這是一次新奇的嚐試，它和我以往的生活完全不同。雖然我的家族很有影響，但我本人的生活一直非常簡單。我喜歡不同的體驗，這次的舞會就是如此。至於其他意義，我倒沒想過是不是成年這麽深刻的含義。另外，我也不覺得自己之後會有什麽不同。

　　B：你是第一次來巴黎嗎？此時此刻的心情如何？

　　H：是啊，我是第一次來巴黎。好興奮！不過，剛下飛機就來試裝了，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座城市呢。明天我也有安排，所以遊覽和購物隻能等到周日了。

　　B：今天下午在Dior 的試裝感覺怎樣？過來之前，你有沒有想好自己喜歡的款式？

　　H：感覺很棒！裙子都很漂亮，但是高跟鞋也讓我穿得很累。來之前，我在紐約的店裏看過他們的畫冊，也找了幾款自己喜歡的禮服。但可惜我最鍾意的那款不在巴黎店裏。不過沒關係，我還是找到了自己非常非常喜歡的款式。我對今天的收獲很滿意。

　　B：為什麽會選中Dior ？

　　H：其實是Dior 選的我。這個品牌跟舞會有長期的合作，我想是舞會組織者把每個女孩的照片發給不同的品牌讚助商，Dior 就選了我。另外，我的祖父跟他們有一些合作，這可能也是因素之一。

　　B：此前你是否會經常穿高級定製？

　　H：沒有，今天都是第一次。我平時也沒什麽機會穿這麽昂貴的禮服。

　　B：為了搭配你今天所選的裙裝，你舞會那天想佩戴什麽款式的首飾？

　　H：因為禮服是低胸的，我想我會選一條長一點的項鏈，再配上長的耳環。我到時候會把頭發盤起來。

　　母女二人的混搭路線

　　B：你怎麽形容自己的著裝風格？

　　H：經常變化，沒有固定風格。像今天我選擇了這條高腰的短裙，但是在紐約我是絕對不會穿的。每個城市的風格不同，我也要為此搭配不同的服飾。在紐約，我通常會穿舒適、隨意的衣服，比如窄腿牛仔褲和T 恤。我的style icon 是Marc Jacobs。

　　B：你平常購買和喜歡的品牌都有哪些？有沒有喜歡的設計師？

　　H：不太固定， H&M 我會去買，LouisVuitton 和Roberto Cavalli 我也很喜歡。我走混搭路線。

　　B：你能不能形容一下你媽媽的穿衣風格？你們會經常在穿著上相互給建議嗎？

　　H：我媽媽也是走混搭路線的。她會穿很便宜的褲子，搭配很貴的皮帶。跟所有母女一樣，我們的眼光有時不太統一，她喜歡的我卻看不上。不過，幸好也有意見一致的時候。好在我都是自己給自己買衣服，媽媽不會參與意見。

　　B：媽媽有沒有什麽衣服和飾物是你特別喜歡的？

　　H：(指著媽媽的細絨豹紋褲子)這個我就很喜歡。它一點也不貴，穿起來也很舒服。她今天穿的鞋我覺得也不錯，但可惜我的腳比她的大，穿不了。 我媽媽很喜歡Valentino。

　　B：你現在還在紐約念書嗎？未來有什麽打算？你的職業規劃是什麽？

　　H：我從今年開始在瑞士上學，會在那邊呆兩年的時間。大學我可能會回美國，也有可能在歐洲。不過，我最喜歡的大學是哥倫比亞大學。我對理科感興趣，將來希望從事科學方麵的工作。

　　克利翁名門少女成年舞會並非一場隻認血統的舊式宮廷舞會。相反，它的創辦人Ophlie Renouard 將貴族之後與搖滾歌星的女兒一並列入邀請名單，讓它成為了高貴而又時髦的社交盛事。

　　每年11月的最後一個周末，20 多名少女會聚集在巴黎協和廣場的克利翁酒店，參與全球年度社交盛事之一，著名的克利翁名門少女成年舞會。這些少女有的生在歐洲貴族之家，有的擁有身為搖滾巨星、電影明星，甚至是國際政要的父母，還有的出自亞洲和俄羅斯的億萬富翁家族。去年該舞會的受邀名單上出現了布什、貝盧斯科尼、戈爾巴喬夫、赫斯特、梅隆、莫蒂默和蒙巴頓等萬眾瞻仰的姓氏——看得出來，已連續舉辦17 屆的克利翁舞會在保持其巴黎風華的同時，也努力變得越來越時髦和全球化。在這一點上，舞會的創辦人Ophlie Renouard 正是一個縮影

　　Ophlie Renouard，一名經驗老到、人脈深廣的法國公關——她那秀美的身影在巴黎所有社交場合都十分常見。她在1991 年組織舉辦了第一屆克利翁名門少女成年舞會，作為已經有點過時的老式貴族成年舞會的改良品。Renaouard 同她忠實的助手Benedicte從零做起，從尋找合適的邀請對象，到說服少女們的母親陪同參加舞會，再到安排受邀者試裝、安排媒體訪問和組織舞會，一切都由她親力親為。

　　這位成功的公關約摸有40 歲——她拒絕透露真實年齡——未婚，尚未生子，平時經常在巴黎她本人的公寓以及倫敦南肯辛頓男友的住處之間來回跑。她出生在越南，直到10 歲之前都生活在柬埔寨。“我有個中國保姆，還有個美國教母——我曾跟她一起在加州過暑假。”她回憶說，“我爸爸是個第13 代巴黎原住民。他在美國上大學，之後一直過著周遊世界的生活。我18歲前根本就不曾涉足巴黎。因為有這樣的經曆，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巴黎人。”顯然，她這種全球化的眼光完全體現在了舞會的邀請名單上。

　　Renouard 早年在巴黎大學攻讀兒童心理學。有個朋友發現了她的交際手腕，提議她去公關公司工作。“我之前其實已經在免費幹這些活，他認為我可以以此賺錢。”她說。不久之後，她說服克利翁酒店與之訂立一年的合約，以舉辦她設想中的舞會。

　　“我從自己的通訊錄開始尋找主顧，建立起一張不隻覆蓋歐洲，還遠達中國和俄羅斯的聯係網。每當需要尋找姑娘的時候，我總是去問我的朋友們。”她帶著點厭惡的神情補充道，“我一直都謝絕加入任何人際關係網站。”

　　要是依靠你自己的通訊錄就能輕而易舉地找到F1 掌門人BernieEcclestone 的太太Slavica Ecclestone(Renouard 曾邀請她的大女兒Tamara出席舞會) 和喬治W布什的兄弟Neil 的前妻Sharon Bush( 她女兒Lauren 也曾參加舞會)，誰又會去費勁用Facebook 呢？

　　Renouard 特別指出，Lauren 在2000 年的出席恰好緊跟著她叔叔當選美國總統之後，這一聯係立刻令克利翁舞會成為了國際事件。也是在這場舞會之後，設計師Tommy Hilfiger 聯係上了Lauren，令她成為了出自克利翁舞會的眾多名模之一。

　　一場時尚盛事

　　對世界上大部分年齡相當的少女而言，克利翁舞會都是一場難以企及的夢。受邀的少女們早在周四就抵達酒店，把周五整整一天時間花在練習舞蹈、做頭發、做造型以及拍攝照片上。周六白天的活動內容大抵與前一天相同。等到夜幕降臨，正式的舞會就要開始了。她們以及她們的家人都在受邀之列。Renouard 事先挑選了一群相貌堂堂的男性舞伴，每位少女都將挽著其中一名年輕紳士的胳膊亮相。

　　Renouard 堅稱，克利翁舞會並非傳統的少女成年儀式。“我對血統不感興趣。從根本上說，它是一項時尚盛事。”她說，“傳統成人儀式的根本目的就是尋找聯姻對象，但我們的姑娘不用考慮這些。她們參加舞會是為了結交朋友。這也是她們平生頭一次穿上高級定製時裝的機會。法語中將初入社交界的少女稱作Dbutante，但這個詞在社交上的涵義其實大部分來自英國。我們法國人主要用Dbutante 指代可愛的年輕姑娘。”

　　在1991 年舉辦了第一屆克利翁舞會之後，Renouard 曾經與《Tatler》雜誌的前社交編輯Peter Townend 有過一麵之緣。後者是倫敦少女成人舞會多年來的組織者。“他明白我的意圖，但我認為他對此一點也不喜歡。我後來再也沒見過他。”她說。

　　隻要稍微了解Townend 的血統情結，你就能想象得出他對克利翁舞會的看法。在這裏，搖滾歌星和創業致富者的女兒常常挑大梁——Phil Collins 的女兒Lily，貝聿銘的孫女Olivia Pei，以及Bernie Ecclestone 的兩個女兒都是典型的例子。

　　說起受邀者的篩選標準，Renouard 透露說：“她們必須有值得一說的故事。此外，她們的身材要苗條，這才能穿得下各大時裝屋提供的定製禮服。我特別不喜歡被寵壞的孩子。”她表示，自己對好萊塢明星有些提防。“說起好萊塢，我隻跟我喜歡的那些人打交道——恰巧他們也是喜歡我們的人。”她說，“我們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她們在酒店都必須兩人住一間房。”當年已經名聲在外的Lauren Bush 就曾與意大利公主Irina Strozzi 做過幾天室友。那麽，有了兩打漂亮姑娘、她們的男伴以及一眾貴賓，克利翁酒店的舞會是不是很精彩呢？

　　“我得說，最享受派對的總是英國人。”Renouard 愉快地說，“有一年，有個英國姑娘實在太緊張，就在吧台喝過了頭。最後她亮相的時候壓根兒沒穿鞋！”隨著舞會的聲名越播越廣，開始有越來越多母親想把女兒塞進名單，甚至不惜動用賄賂。“這方麵我有過很多不愉快的經曆。”她說。有些母親總想把自己不情不願的女兒推到台前，而Renouard 會把這些姑娘拉到一邊問：“你真的想參加嗎？別擔心，我不會告訴你媽媽的。”的確，並不是每個名門之女都適合克利翁。前英國內閣大臣Jonathan Aitken 有一對雙胞胎女兒，Alexandra 想要參加舞會，性情較為嚴肅的Victoria 則不想。

　　姑娘們的身材也是一再被媒體提及的話題。舞會要求受邀者穿著6-8碼的定製樣衣。“這是最難的一部分，”Renouard 說，“有個母親曾對我說： ‘哦，我女兒可以減肥。’太可怕了。”

　　不卑不亢的女公關

　　不過，跟“女魔頭”Anna Wintour的交往卻一點都沒有令她為難——Wintour 的女兒Bee 在5 年前參加了克利翁舞會。“我喜歡別人把事情擺在台麵上，Anna 就是這樣。我覺得在強悍的外表之下，她其實是個害羞的人。我知道不少人討厭她，但她的團隊為她工作了整整20 年之久——她的部下都很可愛——這不會是沒有原因的。”Renouard 說，“她控製欲很強，我覺得她應該多聽取我的意見。但我從她身上也學到了很多。例如她曾向我指出，護衛的身高應該與姑娘們相匹配——我過去沒想到這一點。”

　　Renouard 早年受到的心理學訓練顯然對她的工作大有助益。“是的，我認為心理學讓我成為了辨識趨炎附勢者們的專家。”她說，“有些年輕男士的母親總想讓他們的兒子借此機會找個富家女結婚。”她們顯然不清楚自己在和誰打交道。而除了不被“拉斯蒂涅”們利用之外，Renouard 也擁有充分的自信，不會向任何權貴妥協。她深諳不卑不亢之道。

　　“我很想在中國和俄羅斯另外開設兩個名媛舞會。但我絕不要它變成戛納電影節——那也是個很棒的活動，但是太過商業化了。我們一定要保持舞會的小規模，讓它成為姑娘們及其家人的美好回憶，同時不喪失其慈善活動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