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佑:拍腦袋想出縱貫線 還想到北京住段日子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750) this.width=750' src=http://space.wenxuecity.com/gallery/others/2q83pmq.jpg onclick=document.location='http://'>


750) this.width=750' src=http://space.wenxuecity.com/gallery/others/beveph.jpg onclick=document.location='http://'>


750) this.width=750' src=http://space.wenxuecity.com/gallery/others/zmxrc.jpg onclick=document.location='http://'>

四個流行音樂大佬組成的“縱貫線”全國巡演最終到了尾聲,備受矚目的專輯《北上列車》《南下專線》也即將問世,就像曝光的首支單曲《亡命之徒》熱血沸騰的氛圍一樣,四個人轟轟烈烈地北上南下,蔚為壯觀。巡演最末的時刻,羅大佑在我們麵前,說起那些還隻是羅大佑時候的事兒。


羅大佑到上海是為了“縱貫線”全國巡演的最後一站演唱會,四個老男人,年紀加起來逼近200歲,要不是張震嶽稍微減了幾歲,幾位老先生真要突破200歲大關了。話說2008年剛過完年,滾石老板段鍾潭和另外兩個巨蟹座流行音樂大佬—羅大佑和李宗盛—一起喝酒侃大山,12瓶紅酒下肚,三個喝高了的人拍腦袋想出一招絕的:組一樂隊。

第二天,段鍾潭用兩瓶紅酒搞定周華健(兩瓶酒據說還是周華健自己帶的),又一個電話擺平張震嶽。華語樂壇超難搞、最牛的樂隊於是橫空出世,假想敵是五月天和蘇打綠。

2009 年1月,央視春晚的舞台上,“羅大佑們”抱著吉他,敲著鼓,首次以“縱貫線superband”樂團的形式,在長達7分鍾的時間裏為全國觀眾演繹了《真心英雄》《親親我的寶貝》《童年》《愛之初體驗》4首經典老歌,以及新單曲《亡命之徒》。後者是羅大佑為樂隊寫的第一首歌,不知道是不是歌名和春晚的喜慶氛圍不同,這首歌當時改名《出發》。

四人組合和原本孤軍作戰的狀態完全不同。羅大佑覺得組團之後,原本熟悉的李宗盛和周華健忽然陌生起來,音樂理念的差異也曾經讓他們拌嘴,但羅大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音樂最怕的是一成不變”。

3 月開始,台北、香港、北京、杭州、西安、成都、哈爾濱……一直到7月11日的上海虹口體育場,“縱貫線”可謂“縱貫”全國。除了老歌新唱舊瓶裝新酒之外, “羅大佑們”籌備許久的作為組合的專輯也即將推出:8月8日推出的《北上列車》和之後計劃的《南下專線》。他們聽各地的民歌,到雲南高原訓練,目的就是要保證新唱片的品質。羅大佑對他們的音樂能力深信不疑:“這張唱片不僅不同凡響,而且一定能賺錢。”

即將推出的專輯能不能改寫大家心目中四巨頭的固有形象?恐怕不可能。《出發》並沒有如他們所有暢銷金曲般流傳一時,歌迷對“縱貫線”的狂熱,最終的投向其實是自己。那些老歌曾經陪伴著“70後”的年輕人讀書、高考、戀愛,當皺紋爬上他們偶像的臉時,歌迷自己也經曆生老病死,白發,在黑發中間蔓延。以羅大佑為例,我們記憶中的黑衣、墨鏡的羅大佑已永遠被取代,那個憤怒的、憂鬱的、批判的羅大佑,那個寫出纏綿悱惻的《滾滾紅塵》的羅大佑,已經和那個年代依依作別。如今再回說那些過去的閃亮的日子,以及那些日子裏輾轉反側的不眠夜,才明白眼前的羅大佑早已不是那個羅大佑,這已是個告別羅大佑的年代。

“小妹”確實是對張艾嘉的昵稱

時代周報:1974年,你怎麽會為衛道中學學長林懷民的雲門舞集作曲的?

羅大佑:其實不是作曲。那一年,林懷民正好到東海大學講舞蹈藝術,然後他聽說東海有個年輕人彈鋼琴彈得很不錯,於是通過我的同學來找我,當時他隻是需要有人幫他彈一些節奏,他帶了6個舞者來向東海大學的學生講舞蹈是怎麽訓練的,需要一些伴奏。他找到我,我就彈給他聽,我彈一小段然後就問他:“是不是要這樣子?”他說不是不是,要那樣子,我就按照他的意圖彈一個節奏給他,當然那是完全即興的東西。現在想來也是蠻有趣的。

時代周報:《歌》是你發表的第一首創作曲,用的是徐誌摩的詞。

羅大佑:也很奇怪,歌曲有時候要慢慢碰到正好合適的歌詞。1974年我寫《歌》的時候隻寫了旋律而已,歌詞也寫了,但我覺得很爛,那是硬填進去的一首歌詞,但是我一直覺得旋律還是很不錯。

一直到1977年我寫電影《閃亮的日子》的主題曲,又重新把這首《歌》翻出來,它成了電影中的一首插曲,也就是張艾嘉演的角色在友人去世後,到他的墓前唱的一首歌。編劇在劇本裏用了英國女詩人克裏斯蒂娜寫的詩,中文由徐誌摩翻譯,當我讀到這首詩的時候,我突然想起3年前寫的一首歌,結果一拍即合,真是很巧。有時候一首歌要耐心等待,等到真的對的時候才出手。

時代周報:1977年,你投入商業音樂創作,為電影寫歌。那是怎樣的機緣?

羅大佑:朋友介紹,1972年的時候我組了一個學生樂隊叫“Rocks”,樂隊鼓手在《閃亮的日子》裏擔任副導演,電影需要有懂音樂的人來負責電影配樂這一部分,包括什麽錄音哪、樂團哪、處理樂器的事情哪等等。我的鼓手朋友知道我能作曲,於是將我推薦給導演,導演聽了我的歌之後覺得正是他需要的,就這樣子。

時代周報:1981年,你首度擔任唱片製作人,製作張艾嘉的《童年》,收錄單曲《小妹》,據說“小妹”這是你對張艾嘉的昵稱,是這樣的嗎?

羅大佑:對,“小妹”確實是我對張艾嘉的昵稱。

自己寫歌和做製作人有很大的不同,而且給每一個不同的人做製作都會不同。張艾嘉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音樂人,雖然當時她還隻是一個優秀的演員,但是我覺得每一個人都可以唱歌,一個不會跳舞的人也可以去跳舞,當然如果是一個會表演的人更有優勢,不管是她的身體表達還是聲音的表達,這種表達的能力她已經具備了,所以我覺得她來唱歌根本不是問題。

我的強項是作曲,我給自己作曲和製作唱片並不是什麽難的事情。這裏的重點是我給其他人製作唱片,我就要幫她找到她的喉嚨和嗓子,而且要設計一些不一樣的特色,使得這些歌曲變成適合她的年紀,適合她的形象,適合她自己的故事,所有這一切編成她的整體音樂專輯,有點類似於給她寫個劇本,把她設定在這樣一個場景裏麵,做成一部有聲的電影。

時代周報:可是到上世紀80年代,《童年》時代的風格大變,你寫了許多批判性的歌曲,一改鄧麗君時代的小調曲風。

羅大佑:《之乎者也》這張唱片(以及隨後的《未來的主人翁》)是很激進的狀態。那時候受到一些西方音樂的影響,同時,國民黨逐漸放鬆高壓統治。音樂其實是那個時代精神的一種反射,我們意識到,不能做一個旁觀者,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社會這樣子下去,如果你袖手旁觀,那麽你就會成為壓迫的一分子,你應該有這樣的社會責任感勇敢地站出來

還想到北京住段日子

時代周報:1985年,事業如日中天,你卻因為政治原因去美國當醫生?

羅大佑:那時候寫了《明天會更好》,但是我沒有想到國民黨將其作為“台灣光複40周年”的宣傳主題曲。可是,台灣民眾以為我放棄了立場,投向政權,這是很大的誤解。你們都聽過這首歌,在這首歌,我沒有任何歌功頌德的詞句,也沒有吹捧。國民黨方麵對我也不滿意,結果就變成兩邊都不討好。

有趣的是,這首歌在香港和大陸廣受歡迎,我後來去香港,也是因為《明天會更好》在香港廣為傳唱,香港電台和電視台邀請,我才去的。

當時確實是心灰意冷,覺得做音樂怎麽會搞出那麽多“飛機”出來?我當時完全想放棄音樂了,我想逃離這個環境,音樂怎麽會搞得那麽辛苦?到了紐約,我才發現無事一身輕,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台灣是個海島,太封鎖,你去紐約的藝術家圈子裏看一看,每個人都很窮,賺一點錢,也就是20元一天的樣子,可是大家不會覺得那麽辛苦。

我在紐約考醫生執照。那時是想以後做醫生,我想如果那時退出歌壇做了一名醫生的話,我應該也不會很差勁才對。

時代周報:到香港後,“音樂工廠”的首張粵語專輯《皇後大道東》非常成功,後來為什麽沒再做粵語專輯?

羅大佑:唱粵語對我來說還是比較難。歌詞永遠要請林夕來寫,自己要寫粵語歌詞太難了。閩南話我還可以自己來寫歌詞,粵語歌詞需要很深的造詣才行。粵語唱片我在香港也隻出了一張而已,我還是覺得用國語寫作會比較得心應手。

時代周報:1994年的《戀曲2000》,那些綿延的長句還是你一貫的風格。從《戀曲1980》《戀曲1990》一路走來,是否是有計劃地寫“戀曲係列”?

羅大佑:其實都是有感覺才寫的,《戀曲1980》當然是自己感情經曆的產物,《戀曲1990》則是《阿郎的故事》的主題曲。這部電影杜琪峰需要幾首情歌,找我來寫,那完全是命題作業,還有《你的樣子》。

時代周報:我知道你正和你的好朋友徐冰一起籌劃音樂劇的項目?

羅大佑:音樂劇的項目我們正在籌劃,是一個龐大的計劃。我去百老匯看過兩次《貓》。《雪狼湖》沒有看過,我覺得《雪狼湖》中的歌曲沒幾首是可以傳唱的,《雪狼湖》好像賣的是張學友,而不是裏麵的歌。我覺得音樂劇能讓大家傳唱一時是很重要的,你看一提到《歌劇魅影》大家馬上就會想到《Memory》。一個好的音樂劇一定會讓人想到一首歌,《雪狼湖》就好像少了一點這樣的東西。

時代周報:你在北京的工作室現在是怎麽樣的狀態?

羅大佑:我現在常住在香港,北京的工作室處於停滯狀態,我實在太忙了,一直飛來飛去,那麽多的演唱會,今年的“縱貫線”已經開到第八場了,確實是分身乏術。我在北京和上海各住過一年。2000年以後,我對台灣的政治現狀有很多不滿,總覺得台灣有點怪。我一直反國民黨,但是民進黨上台後又認為我是藍營的人,你說怪不怪?所以我就想去北京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但現在我常住的還是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