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掙紮 但他隻解開我三顆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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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被他抱在了懷裏。我沒有掙紮,享受著他懷抱裏的溫暖。後來,他嚐試著解我的衣扣,當解到第三顆時,我的眼淚淌下來。 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我就從家裏搬了出來,在一處高檔住宅區裏租了一間閣樓,租金低且離公司近。 家明(化名)是我認識多年的男友,我們的感情很平靜,他被公司派去上海工作,走的時候告訴我,他一回來我們就結婚。 那年秋天,因為種種原因我和公司解除了合同。一個朋友向我介紹了輝(化名),一家通訊公司的副總。輝很年輕,三十來歲,嚴謹而極有工作能力。我們很談得來,第一次就聊了很久,他說他馬上要出差,回來後就和我聯係。 不料幾天後,我很意外地和另一家公司簽了合同,然後才想起輝來。我趕緊打電話過去,他說他剛出差回來,還沒來得及跟我聯係,沒想到我就簽了別家。然後他問我在哪裏,我就說了租住房子的小區,沒想到他居然住在這個小區,不同的是,他是自己的房子。 他很驚喜,說:“太巧了,我還沒吃飯,我們一起吃晚飯吧?”見麵後,我還想跟輝解釋一下,他微微一笑,說:“那家公司更適合你。”然後我們撇開工作,聊起了別的。 後來輝告訴我,他有過一段婚姻,前妻執意要出國,出國前和他辦了離婚手續……正說著,在飯店裏來回跑著玩的一個小女孩忽然摔倒,輝連忙彎腰去扶,那一刻,他眼神裏滿是憐惜。然後,他有點落寞地說:“我很想要個孩子。” 就是那句話和那個笑容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覺得輝是個感情細膩的人。 我有晚飯後散步的習慣,一天晚上,正在小區裏散步的我碰到了輝,他說:“你也喜歡散步啊?”後來一連幾個晚上都碰到他。我就明白了,他在等我。我們真的很談得來,像朋友那樣輕鬆又隨意。 我很少打電話給輝,他也很少打給我,但若要打來一定是準備好了,比如定好了在哪裏吃飯,或者租好了場地去打球。我知道輝喜歡我,我對自己說:你是有男朋友的。我想找機會婉轉地把這事告訴輝,讓他打消追求我的念頭,這種話卻一直說不出口。 和輝在一起很快樂,也很有安全感,他安靜沉穩,目光溫暖,正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無法否認,我是如此貪戀這種感覺。可是家明,單純衝動的家明,他就像個孩子,我必須處處照顧他。 後來終於鼓起勇氣把家明的事告訴給輝,他握住我的一隻手,說:“童童(化名),我想我有追求你的權利。”我說:“可惜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了。”既然我什麽都給不了輝,就不要給他所謂的希望。一連十幾天,我一下班就關機,怕接到輝的電話。我得躲著他,希望這種辦法能讓他後退。 因為接連加班,我累病了,發高燒,後來竟然轉成了輕微的哮喘。那天輝打電話來,一下他就聽了出來,然後接著就趕到我這裏,帶我去了醫院。我看著他為我來回奔波,掛號、拿藥、叫護士……最後,他坐在身邊,陪我掛吊瓶。 坐的時間長了,我的腿有點麻,輝蹲下來幫我輕輕地揉。看著他,我說:“輝,你真的愛我?”他答:“嗯。” 打完針,輝送我回家。開門後我剛要開燈,卻被他的手拽住。黑暗中,我被他抱在了懷裏。我沒有掙紮,享受著他懷抱裏的溫暖。後來,他嚐試著解我的衣扣,當解到第三顆時,我的眼淚淌下來。 他停住手,顫聲問:“童童,你愛他?”愛與不愛我已分不清,我隻是想哭。 他鬆開了我,我打開燈,盯著他,說:“我和他認識很久了,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我父母也早已認定是他……”我飛快地說著,怕輝打斷我,讓我失去說下去的勇氣。 也許,人總是下意識地保護弱者,視後來者為入侵者,有種本能的排斥。而此時此刻,輝和遠方的家明相比,家明無疑就是弱者,我必須保護他,就像保護我自己,我不許輝欺侮我們。還有,人都是膽小的,感情是一種習慣,習慣之後就會害怕改變。 雖然和輝在一起更快樂,但我不敢改變,而且,改變太難了。 我彷徨又委屈,隻有不停地流淚。輝沒有多說什麽,幫我擦了擦眼淚。臨走時,他說:“童童,還是請你給我個機會,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但從那以後,我不再允許自己去見輝。 不久,家明打電話說他要回來了,我既安心又難受,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 家明回來那天,我去車站接他。我是這樣想的,見到家明後,上前笑著擁抱他。但那天當家明從出站口出來和我四目相對時,我卻什麽也沒做。我隻是接過他的行李,淡淡地說:“咱們走吧。” 家明去我的住處,他東瞧西看,像在參觀,又像在檢查。我站在他身後,說:“怎麽啦你?看什麽呢?”他有點不好意思,“哦,沒看什麽。”我有些煩。 第二天,家明要我帶他去見我父母。在超市裏,他認真地向我谘詢:“你爸媽喜歡什麽?吃的?保健品?”我說:“哦,隨便吧!”我忽然覺得家明是那麽陌生,我們根本沒有什麽話可說,也許分開後我和他都變了。 爸媽熱情地招待了家明,他竟改了口叫爸媽,並大方地和我父母商量起我們的婚事。很奇怪,我對此竟然像個局外人,淡淡地看著這一切。然後突然之間我就想到了輝,無論這種思念多強烈,我都明白他和這個故事無關,我生活裏的人,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婚期很快就定了下來。我把那個租來的閣樓退了,這是家明的意思,他讓我搬回父母家,說:“回家等著我去娶你。” 家明開始為婚事忙前忙後,裝修房子買家具家電。這是我曾經向往的,可現在,有幾次我都想對他說,我們不結了行不行? 是的,我怕了,我怕這是個錯誤的選擇。 輝給我打過電話,我總是看著他的號碼不敢接,他也一定去那間閣樓找過我了,我的表現應該能給他一個信息:我不想再和他怎麽樣。 臨近婚禮的一個晚上,輝又打來電話,這次我接了,聽見他說:“童童,我想見你。”我心裏想拒絕,嘴上卻說:“好。” 上了輝的車,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找個地方陪我喝一杯吧?”我沒說話,車子快速地駛了出去。可是,他並沒有帶我去酒吧,而是遠離了鬧市區,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輝點著煙,我說:“我要結婚了,親朋好友都知道……”輝看著我,眼裏是傷痛和無助。不知道過了多久,輝吻了我,我緊緊地抱住他,眼淚“嘩嘩”地流下來。我終於明白,自己是多麽愛眼前的這個男人,而真正的弱者,原來是我們。 和輝的見麵根本改變不了什麽,幾天後,我還是做了家明的新娘。我告訴自己,我和家明是有感情基礎的,我們會慢慢好起來的。 短暫的蜜月之後,我和家明就開始了爭吵,經常會因為一件很小的事就吵起來。那次我摔門而去,轉了一圈後發現自己無處可去,還是回家了。 回家後我看到,從不做飯的家明正在廚房裏忙活著炒菜。看著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在廚房裏的背影,我感慨萬千,是我變了還是家明變了?或者,是經曆了輝之後,我對愛情和生活的要求變了? 隨著吵架次數的增多,我和家明之間的分歧也越來越大。氣極時我對家明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太不成熟了!” 家明聽了就冷冷地回:“看我不順眼了?找成熟的去啊!”我看著他,把火強壓下去,這樣的吵架很沒意思。有時做著做著家務,我就會不自覺地歎氣,我問自己: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我不止一次地想過輝,還不自覺地拿家明和他比。有時我會想,如果換了輝,我們肯定吵不起來,輝是那麽沉穩,那麽寬容。有時我也想問家明,你還像以前那樣愛我嗎?幾次張口,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知道我結婚後,輝再也沒有電話打來。有一天,我和女友去遊泳,剛進泳池我就看見了輝,心陡然一驚。我遠遠地躲著,怕輝看到我。 我以為輝會有女伴陪著,可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他認真地遊著,並沒有發現我。我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有時,在半路殺出的愛情麵前,我們會失去判斷能力,我們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念頭,甚至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來逃避。就在我們狠狠心轉過身後,真正適合自己的愛情就那麽失去了,和心愛的他,就那麽永遠地分開了…… (本文來源:舜網-都市女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