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錯亂和邏輯混亂的典型《潛伏》【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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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某位西方高官在欣賞了某場盛宴後,苦思良久,用了一個成語“無與倫比”來表達他的真情實感。看了《潛伏》特別是看了編導的答記者問,我也不得不借用“無與倫比”這個成語一次。
   《潛伏》的淺薄、無知、幼稚、荒唐、邋遢,注水,的確是無與倫比的!
   一、錯亂的時空
   1、軍調組的迷糊
   《潛伏》中,軍調組代表正式出場的集會上,主持人介紹:“這是國民黨代表XXX”,“這是八路軍代表XX”,這種稱呼非常荒謬。曆史上,分赴各地的30多個軍調組,均由三方代表組成,一方為美國(居於調停人位置,國民政府掌握的武裝和中共掌握的武裝為衝突雙方),一方為國民政府代表(不是“國民黨代表”),一方為中共代表(不是“八路軍代表”)。所謂“國共代表”,係指“國民政府代表、共產黨代表”,而非“國民黨代表、共產黨代表”。況且,自1937年9月12日起,國民革命軍(簡稱“國軍”)的戰鬥序列裏,已經取消了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簡稱“八路軍”)番號,改稱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簡稱“十八集團軍”),正式場合不會稱“八路軍”。不妨參閱《藍色三環》(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重慶談判》(重慶出版社,1983年)。
   各軍調組美國代表大部分為上校、中校級,國民政府代表、中共代表大部分為少將(相當)、上校(相當)級。《潛伏》裏左藍是以軍調組“副代表”身份出現,軍銜卻是中尉,相對於“正代表”鄧銘的少將軍銜來說未免滑稽得不離譜,如果左藍中尉的職務是翻譯、秘書、文員倒還勉強說得過去。
   2、所謂“進步文章”
   劇中,軍統(保密局)天津站的特工在搜集黑材料時,稱中共軍調組副代表左藍在重慶時曾經寫過一些“進步文章”,讓人笑掉大牙,聯係上下文來看,他們表達的應該是:左藍在重慶時曾經寫過一些“攻擊政府,危害國家的反動文章”。 中性一點的話,就是“赤色文章”、“左翼文章”、“激進文章”。
   記得上世紀80年代我所在的小學組織看南斯拉夫電影《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片中德軍軍官憂慮地指著自己的坦克隊列說:“我們停在這裏就像射擊場上的靶子,如果敵人的飛機來襲擊,我們這支光榮的部隊就會變成一堆廢鐵。情況就是這樣!”有同學不解地問班主任:“他們就是‘敵人’啊,‘敵人’的飛機怎麽會襲擊‘敵人’的坦克呢?敵人怎麽會‘光榮’啊?”舉例完畢,我想就不必解釋《潛伏》的意識比《瓦爾特保衛薩拉熱窩》落後了多少年了。
   3、古怪的軍裝
   在整個抗日戰爭中,國民革命軍(也包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軍統”,也包括中共掌握的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國民革命軍陸軍新編第四軍)的軍裝(軍常服)特點是:上衣為立領,軍銜在領章上,軍帽為直筒圓頂加圍式,帽圍兩端靠兩粒小鈕扣結合在一起,冬季帽圍可以放下,起到護脖、護耳的作用。1946年換裝,軍帽改為美式大沿帽,軍常服改為獵裝式樣(軍官係軟腰帶,而非很多影視劇中為硬武裝帶),軍銜在肩章上(軟肩袢,而非很多影視劇中為硬肩章),領花在領口處。《潛伏》全劇的時代背景90%在1946年後,但是劇中軍裝卻仍然是抗日戰爭時期的軍裝,非常滑稽!難道製片人認為製作或者租用抗戰軍服會更省錢?!
   4、民國紀年和公元紀年
   《潛伏》的字幕、台詞、文件除了屈指可數的幾處外,基本都使用公元紀年,而實際上自辛亥革命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這段曆史時期,全國黨政軍民,均使用民國紀年,否則就是違憲。第19集,站長對李涯說:“(餘則成)37年就入行了,是餘樂醒的學生。”其實他應該這樣說:“(餘則成)民國26年就入行了,是餘樂醒的學生。”《潛伏》僅有的幾次使用民國紀年,也是稀裏糊塗,時空錯亂。第4集,穆連成對站長說:“民國35年,我有艘船沉在海上了,這上麵可都是日本人的軍火啊!我也算是抗日嘛。”民國35年,即公元1946年,此時日本已戰敗一年,哪來“運輸日本軍火”和“抗日”呢!謝若林請餘則成吃飯時讀一份文件,把陳秋平死亡時間說成“民國24年”,顯然不對,延安派陳秋平執行任務是在抗日戰爭勝利後,也就是“民國34年”後。
   5、稱呼:“同誌”、“駐軍”、“軍方”
   國民政府和軍統(保密局)組織內都稱“同誌”,這在《潛伏》中沒有得到全麵真實反映,僅出現了兩三次。翻翻《戴笠其人》(文史資料出版社,1984年)、《軍統內幕》(文史資料出版社,1984年)就知道了。
   劇中軍統(保密局)、中統(黨員通訊局,劇中生造了不存在的簡稱“黨通局”)人員交談時常常談到“駐軍”、“軍方”,無疑這又是莫名其妙的稱呼。準確的稱呼是“國軍”(國民革命軍的簡稱)。
   6、“解放”還是“淪陷”
   《潛伏》第 19集,晚秋對王占金說:“(翠平和王占金的家鄉)現在解放了。”這當然不是他倆的身份所表達的語境。“國軍”在內戰中失去了的地盤,對中共來說是“解放”,對晚秋這樣的中統(黨員通訊局)家屬、王占金這樣的地主來說,就不是“解放”而是“淪陷”了。
   7、“任命”和“發表”
   劇中軍統(保密局)同事經常嚼舌頭議論,“任命”某某,某某獲得“任命”,其實民國時期,黨政軍的表述方法是“發表”而不是“任命”,既見諸於文字,也流行於口語。當然,民國的“發表”含義和現在中國大陸使用的“發表”不是一個意思。
   8、“策反”
   劇中敵對陣營雙方人物都在說“策反”,我懷疑編導是否真的懂得“策反”是什麽意思。軍統(保密局)倒的確常用“策反”(“策動反正”的簡稱)、“心戰”(“心理作戰”的簡稱)這種術語,這是寫進了專業學校的教科書的。但這一直不是中共的術語。
   9、張冠李戴:覺悟社和創造社
   第8集,中共軍調組代表到天津後,某日,在談到參觀南開大學周恩來、鄧穎超當年創辦革命社團時,台詞有:“還記得參觀創造社時我說的話嗎?革命的愛情分外浪漫!” 須知,“創造社”是郭沫若、成仿吾等在東京創辦的文學社團,周恩來、鄧穎超當年在南開大學創辦的革命社團是“覺悟社”,此社和彼社,風馬牛不相及。
   10、超前的《共青團員之歌》
  第1集的時代背景是1945年3月,餘則成去找左藍,左藍她們正在排練蘇聯歌曲《共青團員之歌》。這首《共青團員之歌》是蘇聯話劇《路途的起點》插曲,創作於1947年(伽裏契作詞,謝多伊作曲)。《潛伏》過於超前。
   11、“上級部門”
   在第30集,聽到站長說“上級部門”雲雲,再一次啞然失笑。這種典型的“病句”或者說“病詞”,活脫脫21世紀中國媒體“城市新聞”黃腔。編導的語境是如此的跨越時空!
   12、洛陽辦事處主任事件
   《潛伏》第14-15集(1946-1947年),發生了“八路軍洛陽辦事處主任袁佩林叛變”事件。曆史上,1942年底,曾經發生了中共掌握的十八集團軍之洛陽辦事處主任袁曉軒向第一戰區副司令長官湯恩伯公開自首,出賣他負責聯係的80名統戰對象的案件,湯恩伯把袁曉軒交給了他的摯友、軍統局副局長戴笠(戴笠1938年3月起任軍統局副局長,直到1946年3月飛機失事身亡;局長先後為賀耀祖、錢大鈞、林蔚)。《潛伏》當然可以編一段類似的故事,但具體涉及“洛陽辦事處主任”,卻不應把時空搞亂。
   13、天津衛:鄉場否?
   華北平原上萬家燈火的大都會、中國一流的海港城市天津衛,在《潛伏》裏,卻隻有幾條清淨的小巷子(連群眾演員也不願意多聘幾個,隻是安排他們換了幾件不同的衣裳出來走過場,吝嗇到家了),更象江南的集鎮。更奇怪的是,在天津市內穆連成家,抬頭就是山巒。餘則成在街頭碰見晚秋,然後散步,一眨眼散步的背景就到了荒無人煙的丘陵。支離破碎的幾間辦公室和宿舍,粗製濫造的的室內劇!
   二、拙劣地抄襲和模仿
   1、母親的呼喚
  《潛伏》最後一集,餘則成的上級組織通過廣播詩歌《一個普通母親寫給兒子深海的詩》召回餘則成:“兒子,你快回來吧,媽媽不再需要你的奔波,聽到隆隆的炮聲了嗎?那是媽媽呼喚你的心跳,家裏的柴門為你打開,炕頭的油燈為你點亮,全家的牽掛啊,是鮮紅美麗的窗花,媽媽為你守歲,為你祈禱,回來吧!我的兒子,媽媽等你回來,迎接1949年的春天!”
   朝鮮電影《無名英雄》最後一集,喻林的上級組織通過廣播詩歌《媽媽的信》召回喻林:“不知道何時傳來,那遙遠的風聲,仿佛是你奔跑的腳步聲,睡夢中醒來,打開窗戶一看,兒啊,想念你的我的兒啊,你現在身在何處,離開媽媽懷抱的時候,是那麽的輕鬆,為何歸來的路,是那麽的遙遠,啊,也許是永不歸來的路,也許是獻出不能擁有第二次的青春年華的路,媽媽無法入睡,在翹首期待,無論是深夜還是黎明,柴門總是開著,歸來吧,快點歸來吧,就像離開的那天一樣靜靜地笑,回到桃樹果子熟透了的等待著你的故鄉的院子。”歌詞驚人的相似不說,就連兩個女聲的語調和語氣都形同一人。如果說1981年觀賞《無名英雄》時,《媽媽的信》曾讓我們流下眼淚,而2009年,《一個普通母親寫給兒子深海的詩》卻讓我們坯視《潛伏》。
   2、雙胞胎代號
   《無名英雄》裏朝鮮情報人員的代號有“牡丹峰”(朝鮮的一座著名的山),《潛伏》裏中共情報人員的代號便有“峨眉峰”(中國的一座著名的山);無獨有偶,《無名英雄》裏朝鮮情報人員的代號有“豆滿江”,《潛伏》裏中共情報人員的代號便有“深海”。當然,代號並非朝鮮勞動黨和中共所取,乃編劇所為,之所以出現雙胞胎代號,隻有一個解釋,《潛伏》編劇的想象力貧乏得不能夠再貧乏了!
   3、男女主角接頭
  《潛伏》餘則成和左藍在咖啡館接頭片段,明顯抄襲《無名英雄》俞林與順姬在聖母咖啡館接頭片段。餘則成和喻林公開身份均是記者;左藍和順姬軍銜均是中尉;餘則成和左藍、喻林和順姬,原來不僅認識,而且有過生死戀情,而今在新的背景下,不明底細,互相試探,終於接上關係。左藍的音容、笑貌、裝束、步態,幾乎是順姬的複製版。
   4、雷同的複仇
  《無名英雄》裏,感覺受到喻林“陷害”的樸茂中校,找喻林複仇,槍擊喻林;《潛伏》中,感覺受到左藍“陷害”的馬奎中校,找左藍複仇,槍殺左藍。樸茂中校和馬奎中校走極端的思維如出一轍。
   5、似曾相識的回馬槍
  《無名英雄》,馬汀上尉被克勞斯上校擠走,後來成為上級檢查團成員,下來翻案。《潛伏》,陸橋山中校被站長和李涯擠走,後來成為國防部二廳巡視員,下來找茬。
   6、接受上線指示
   《潛伏》中共情報人員用收音機來傳遞密碼的套路,來源於蘇聯(不是前蘇聯;就像沒有前清朝、前明朝一樣)電影《春天的十七個瞬間》和朝鮮電影《無名英雄》。連《潛伏》中“勘探隊礦石標本”的暗語都轉引自《春天的十七個瞬間》。《潛伏》裏餘則成到香港去接受上線的指示,則是《無名英雄》中喻林到香港接受上線指示的再版。
   7、荒謬的錄音機
  《無名英雄》有馬汀派遣特務、包裏裝著微型錄音機去套淑英的話;《潛伏》便有謝若林派許寶鳳帶著包裏的微型錄音機去套翠平的話。《潛伏》的模仿隻模仿到了皮毛,弄巧成拙的是,那種微型錄音機上個世紀50年代方才研發出來,在《潛伏》的時代背景下,錄音機的體積足有有半個轎車那樣龐大,完全能夠裝下許寶鳳和她的皮包。
   8、賊頭賊腦的主題歌《深海》
  《深海》全曲抄襲蘇聯電影《春天的十七個瞬間》插曲《神聖的戰爭》(阿8226;亞曆山大羅夫作曲),隻是重新填寫了歌詞而已。
   9、撕裂劇情的旁白
  《潛伏》和它的模仿對象《春天的十七個瞬間》、《無名英雄》一樣,時常出現一個男聲旁白,解說思想活動、闡述思維過程。《潛伏》的基本做派是,語言粗放,信手拈來,不及其餘,肆無忌憚地打斷劇情,擾亂劇情,撕裂劇情,絲毫不考慮節奏和留白,把觀眾當成剛發蒙的小學生和低智商的傳銷者。《春天的十七個瞬間》和《無名英雄》的旁白,一個絲絲入扣,一個恢宏抒情,其精致、細膩、內涵、張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在間諜片中始終占據著很高的海拔!最重要的一點是:《春天的第十七個瞬間》拍攝於1973年,《無名英雄》拍攝於1978-1981年!
   長達28小時電影《無名英雄》,是第一部遠東朝鮮戰爭全景諜戰片,央視將其剪輯成32集的連續劇播放,曾經萬人空巷。該片緊張、懸疑、含蓄、抒情的情節,的俞林(“人民演員”金龍麟扮演)堅韌、內斂、深沉、矜持,順姬(“功勳演員”金貞花扮演)的堅貞、自信、柔和、豐滿的形象給我們留下了不滅的印記!蘇聯電影《春天的十七個瞬間》講述1945年春,潛伏在德國保安總局六處的蘇聯間諜施季裏茨為蘇軍送回戰略情報的故事。施季裏茨心思縝密,辭鋒犀利,沉穩幹練,極富內在激情。中國將這部12小時長的電影剪輯成12集連續劇播出,使中國觀眾目睹了一位社會主義陣營的高智商的007的風采。由於該片的藝術成就,1974年,編劇、導演、攝影、美術、主要演員榮獲國家獎金。2003年,扮演施季裏茨的人民演員吉洪諾夫75歲生日時,普京總統授予他“祖國功勳”三級勳章!   
    多少年過去了,僅僅重溫《春天的十七個瞬間》那低沉的富於磁性的旁白就會喚醒我們身上激動的細胞——“黨衛隊旗隊長,帝國保安總局六處,馬克斯8226; .奧托8226;施季裏茨,檔案: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1933年黨員,純雅利安人,性格沉著堅定,與同事保持良好關係,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務,對帝國的敵人毫不留情,優秀運動員,柏林網球冠軍,未婚,社會關係清楚,曾獲元首授予的獎章和黨衛隊領袖的表揚……”
   《潛伏》和他的模仿對象相比隻能算幼兒園小班級別!
   三、混亂的邏輯
   1、對被捕人員的處理
   《潛伏》第9集,餘則成的上線秋掌櫃被捕,審訊時,秋掌櫃大義凜然地表達了自己“打死也不說”的意思後,自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一個心智健全的人在生理上是否能夠自己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姑且不論,但是舌頭咬斷並不是不可以通過筆、通過行動來“說”),故作深沉的旁白又開始嘮叨了——“餘則成感到放心了,同時更加堅定了要營救出秋掌櫃的決心。”這是什麽邏輯呢?
   一個忠誠的戰士,為了自己的信仰,在關鍵時刻可以舉槍飲彈,可以咬毒自盡,可以義無反顧地走向刑場,“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為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天”……我們毫不懷疑!但是在嚴刑拷打下,在技術手段下,則是另一回事情,這是不以人的意誌和決心為轉移的。
   二戰間諜片《代號愛默偌》講述了類似的故事,盟軍登陸諾曼底前夕,了解諾曼底登陸計劃的美軍中尉安德魯惠勒落入納粹之手。美英諜報機構不懷疑安德魯惠勒的忠誠和愛國,但是考慮到正常人的承受力的極限,憂慮安德魯惠勒在高壓下遲早會崩潰,為防止情報外泄,派出雙重間諜蘭德執行任務,一麵製造安德魯惠勒有心髒病病史的病曆,這樣德軍諜報機構在拷打時就會有一個度;一麵盡力營救安德魯惠勒;同時也指示蘭德,為確保諾曼底登陸計劃外泄,為了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必要是可以鋤掉安德魯惠勒。這才是正常的組織思維!
   2、潛伏名單的古怪和幼稚
   你見過這樣古怪的“潛伏名單”嗎?一張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姓名:張三、李四、王二麻子……
   實際上,曆史上的潛伏名單通常是這樣的:姓名,別名,化名,代號,年齡,性別,籍貫,住址,特長,掩護職業、家庭成員……相當於履曆表。僅有一個姓名有何用?在繁華的天津怎樣找?同名同姓多如牛毛。最近四川某市警方透露,該市姓名為“劉勇”、“張勇”的人,分別有3000餘人、2000餘人。曆史事實是,1948年秋,天津站預感天津易手為期不遠,開始安排後事,挑選在天津有家屬、有社會關係、有掩護職業、有活動能力而未曾暴露過身份的特工實施潛伏,至12月,共布置了4 個情報組和4 個電台。
   敵對雙方都知道,電報這東西很不保險,所以才由保密局天津站“忠誠”的中層幹部李涯親自把名單送到南京。後來的情節就有些粗放了,餘則成三言兩語搞定了特派員,傻瓜蛋特派員就請南京把潛伏名單通過電報發來,上級真的用電報把名單發了過來。純粹的兒戲!
  餘則成搞到潛伏名單後,按照組織安排準備撤離,但是組織和餘則成(其實是編導)腦筋又短路了:他一撤離就會暴露,特派員知道他看過潛伏名單,就會采取對策,已經到手的潛伏名單將會隨著餘則成的撤離而失去意義(餘沒走成是出於他意誌以外的原因)。
   3、違反工作紀律
   地主王占金在街頭巧遇翠平,翠平的底細暴露了,對餘則成這樣的戰略特工而言,為了組織的機密,顯然必須鋤掉王占金;晚秋找王占金打探消息,知道了餘則成和翠平是假夫妻,以感情要挾餘則成,在諜報工作的生死關頭,餘則成也應該當機立斷鋤掉晚秋。
   或許是編導忌諱“殺人滅口”,竟然讓餘則成一再違反地下工作紀律!
   曆史上,中共上海特科、北京特科為了維護機密,多次除奸。1931年,“特科”負責人之一顧順章被捕叛變,特科紅隊為了保護組織機構和同誌,在勸說無果的情況下,執行紀律,除掉了知道機密的顧順章親屬若幹人。
   4、真名和化名
   《潛伏》有一個愚蠢的特點,一些重要的人物,都用真名,不管環境如何變化都義無反顧,一用到底。
   “餘則成”這三字,貫穿了全劇始終,就連老婆翠平到了解放區,交兩夫妻的黨費,也署了“餘則成”的真名。
  晚秋被餘則成動用地下組織資源送去了西柏坡後的某日,天津站眾特工在收聽中共廣播時,也收聽到了電台播發了晚秋的詩歌朗誦《陽光大道》,作者:晚秋,朗誦:晚秋。……坐不改姓,實名製!
  《潛伏》中也有用假名的。天津站餘則成的老婆是王翠平,這個名字是眾所
  周知、記入檔案的,不論誰來天津扮餘則成的老婆都叫王翠平。延安開始安排陳秋平來扮演王翠平,不料陳秋平在路上意外摔死,因為之前陳的照片已經在天津站露過麵,延安隻好安排陳秋平的姐姐陳桃花來扮演王翠平。情報販子謝若林從買到的情報中發現延安曾經計劃陳秋平“去天津”和“峨眉峰”“假扮夫妻”,陳秋平意外身亡,謝若林於是懷疑翠平和秋平是姐妹,翠平是代妹妹秋平假扮餘妻執行任務。謝若林當然可以隨心所欲聯想,不過編導在“編”的時候犯了一個低級錯誤:妹妹的真名“秋平”和姐姐的真名“桃花”兩個名字不像兩姐妹;妹妹的真名“秋平”和姐姐的假名“翠平”雖像一對姐妹的名字,但是一個姓陳,一個姓王。思路決定出路,細節決定成敗!
  5、糊塗的組織係統
  軍統(保密局)天津站係軍統(保密局)的基層組織,級別為處級,天津站站長具有雙重身份,公職是國民革命軍天津警備司令部稽查處處長(1947年4月後分設)。天津站下設情報組(主要搜集軍事情報)、外事組(主要搜集蘇聯情報)、學運組(搜集學校和學生運動情報,在學生中發展情報人員)、經濟情報組(搜集企業、經濟部門和工人運動情報)、唐山組(負責唐山方麵情報)等。管理的外圍組織有:中國新社會事業建設協會天津分會、天津青年聯誼會、天津青聯廣播電台、天津青年共濟社、天津忠義普濟社等。
  在這部嘩眾取寵的肥皂劇裏,天津站的級別竟然和軍統(保密局)一樣,內設情報處、行動隊(處級,隊內還設一科二科……)。
   劇中,觀眾常常聽到“我們是軍統(保密局)的”、“我們是中統(黨員通訊局)的”的台詞,這不過是編導的意淫,實際上,作為軍統(保密局)的基層單位天津站,它不能夠代表軍統(保密局)機關,隻能說“我們是軍統(保密局)天津站的”,再簡單點,直接說“天津站”,別人也懂。同樣,作為中統(黨員通訊局)的基層單位天津區,說法隻能是“我們是中統(黨員通訊局)天津區的”。 再簡單點,直接說“天津區”,別人也懂。
   我們不會忘記,劇中人物台詞經常提到“國防部”雲雲,如,李涯把潛伏名單報到“國防部”,其實他是報到保密局(國防部的一個下屬部門)。廖三民要看物資,李涯說你問“國防部”,其實應該是問保密局(國防部的一個下屬部門)。在組織係統和隸屬關係上,編導總是顛三倒四、信口開河。
   笑話不勝枚舉,劇中,站長問部下:“是什麽人幹的?軍統?中統?CC?小蔣?”牙齒都吃黃了的站長,難道不清楚,中統就是CC!CC就是中統!中統的創始人陳立夫、陳果夫姓氏第一個字母均為“C”。
   四、對軍統(保密局)的誤讀
   1、軍統(保密局)和中統(黨員通訊局)既分工又合作
   上個世紀40年代中、後期的天津,中共情報機構在天津的對手錯宗複雜,派係林立,但是各有各的業務範圍。主要情治機構有:“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簡稱“軍統”, 1946年6 月改組為國防部保密局)天津站;“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簡稱“中統”,1947年4月改組為黨員通訊局)天津區;國民革命軍憲兵第二十團;國民革命軍天津警備司令部稽查處;天津市政府警察局;國民黨天津市黨部;三民主義青年團天津支團等。
   “中統”(黨員通訊局)主要任務是打擊反對派政黨,尤其是共產黨,負責除軍、憲、警等軍事部門外的情報安全工作,負責監控社會輿論、思想言論,實際工作也維持在這個範圍之內的,不得越權。曆史上它精心導演了:逮捕殺害中共中央總書記向忠發、政治局候補委員彭湃、政治局候補委員楊殷、宣傳部秘書長惲代英、江蘇省委組織部部長陳喬年、廣東省委書記蔡和森等;逮捕中央“特科”負責人之一陳賡,全國總工會上海執行局書記羅登賢,海員工會黨團書記廖承誌等;綁架進步作家丁玲、潘梓年;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中央“特科”負責人之一顧順章被捕叛變,中央臨時上海局書記李竹聲、代理書記盛忠亮相繼被捕叛變等等。僅在1931-1935年共“捕獲”中共高級幹部19人、中級幹部80人、黨員1.5萬人。
   “軍統”(保密局)按分工,工作目標初期是軍閥、政客,如搞垮唐生智、陳濟棠、蔡廷楷、李濟深、陳銘樞都是它的“傑作”,同時對“國軍”將領進行監控;抗戰開始後,發展壯大到4萬5千餘人,主要任務是在敵後對日軍、汪偽政權,投日的軍政人員,也包括一些對蔣政權形成威脅的人士,進行 “鋤奸”、暗殺、爆炸、恐怖活動。隸屬於軍統的各“遊擊司令部”和“交通警察大隊”深入日寇占領區廣泛開展遊擊戰,打擊日寇和。天津軍統組織了抗日鋤奸團,進行暗殺、縱火、爆炸行動,引起社會極大震動,日軍大為惱火。抗戰勝利後,軍統由於樹大招風,一邊接受改組,一邊把工作重心轉為收集中共武裝的軍事情報,查處受降和接受淪陷區工作中的貪汙受賄、失職,組織肅奸委員會清查財產,40年代中、後期,僅在天津就逮捕了300多名。
   軍統(保密局)和中統(黨員通訊局)雖然分工不同,但是業務有交叉,難免產生矛盾,但總體來說工作中也經常密切配合,目標是一致的,並非《潛伏》台詞多次渲染的“你死我活”的關係。40年代中、後期,國民政府在首都南京設有“甲級會報”,以協調各情治機構工作,參加“甲級會報”例會的有保密局、黨員通訊局、憲兵司令部、內政部警察總署等機構負責人。在天津則設有“乙級會報”,由天津警備司令部參謀長主持,參加者有保密局天津站站長,黨員通訊局天津區區長,憲兵第二十團團長,天津市警察局局長,警備司令部稽查處處長,三青團天津支團主任等。與會者報告一周活動情況,交換情報,製訂下周行動。1947年後,對天津市幾次學生遊行示威、1948年電信局職工“餓工”鬥爭事件的鎮壓,幾次全市大逮捕等,都是“乙級會報”會議作出決定,各機構合作執行的。
   2、軍統、中統和日汪特工在抗戰後期已放棄互相暗殺
   《潛伏》開篇,李海豐殺害軍統同事張名義,叛逃南京;軍統派出特工(包括餘則成)赴南京暗殺李海豐;事成後,汪偽特工又暗殺餘則成……
   1945年春天還熱衷於玩叛逃遊戲,過於離奇了。此時日本已經窮途末路了,汪偽政府官員已經在向重慶政府暗送秋波,紛紛為自己找後路,甚至丁默邨也與戴笠和顧祝同建立了秘密聯係,給軍統提供日軍情報,掩護、營救愛國人士,離間汪偽特務組織,籌劃暗殺汪精衛、李士群、吳四寶等。另外,自1941年春天起,由杜月笙出麵調解,軍統、中統與日汪特工達成了默契,雙方不再進行針對對方的暗殺活動。
   八8226;一三淞滬抗戰結束後,國民革命軍撤出上海,但潛伏在孤島的軍統、中統特工,在城市和交通沿線,破壞日偽的機場、兵營、糧庫、彈藥庫、鐵路、公路、水路,不斷對日汪人員采取暗殺、狙擊、爆炸、策反、恫嚇行動,抑製降日潮流,震懾親日分子,鼓舞抗日鬥誌,製造了很多轟動上海的大事件。雙方在暗夜進行著城市遊記戰和恐怖特工戰,從1937年至1941年,軍統、中統在上海的暗殺行動就有150多次,刺殺對象包括日汪軍政人員、租界裏與日偽勾結的警察等,僅穿軍服的日本軍人被暗殺的就有60餘人,後來日本軍人單槍匹馬根本不敢上街。
   1939年9月5日,汪精衛主持召開汪記國民黨六屆一中全會,決定正式成立政治保衛機關“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特務委員會”,周佛海為主任委員,下設“特工總部”,丁默邨為主任,李士群、唐惠民為副主任。日本特務機關“梅機關”的晴氣慶胤中佐選定極司菲爾路76號作為“特工總部”駐地。“76號”內駐有日本人澀穀率領的憲兵隊,職責就是監控汪偽 “特工總部”。“76號”勢力最盛時,其觸角伸向了日偽控製的多個淪陷區,建立了8個區級特工機構——南京區、江蘇區、蘇北區、上海區、杭州區、華南區、武漢區、安徽區。
   周佛海的戰鬥口號是:“以組織對組織,以鮮血洗鮮血。”“76號”製定了相應的政策:殺一個人即發500元 “喜金”。這個政策刺激了特工的殺人欲,製造了一起又一起血案。
   上海租界,宋子文的《大美晚報》、陳立夫的《中美日報》、還有《文匯報》、《申報》、《新聞報》等媒體,時常發表抗日反汪言論,成為汪偽的眼中釘、肉中刺。1939年7月22日晚,“76號”特工包圍了《中美日報》,報社的保安人員見勢不妙,把鐵門關死。特工拉門不開,又不敢在租界久留,於是改變計劃進入附近的《大美晚報》館,放肆地打砸搶,搗毀了排字房,打死打傷員工各一名。租界巡捕聞訊趕來,雙方發生槍戰,幾名“76號”特工受傷被捕。此案進入司法程序之後,被捕“76號”特工經租界裏的上海第一地方法院一審判處死刑。“76號”的代理律師提出上訴,並對承審上訴案的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刑庭庭長鬱華(鬱達夫的胞兄)進行恐嚇,要他撤銷原判,宣告無罪。富有正義感的鬱華,堅決維持原判,駁回上訴。1939年11月23日早晨,鬱華走出家門上班,“76號”特工向他射出了一串子彈,鬱華不幸殉職。次年7月29日,承接《大美晚報》案一審刑庭庭長錢鴻業又遭“76號” 特工暗殺。
   上海海關職員、共產黨員茅麗瑛多次組織為抗日部隊募捐活動,社會反響很大。1939年12月12日,茅麗瑛走出職業婦女俱樂部時,“76號”特工開槍射擊,茅麗瑛腹部中彈被送至醫院,因為彈頭事先已被塗過毒,茅麗瑛三天以後離開人世。
   《申報》記者金華亭,是國民黨“中宣部”駐上海聯絡員,常寫文章漫罵“76號”。1941年2月3日晚,金華亭西裝革履去“文華舞廳”跳舞,不料跨出汽車時,突然受到“76號”特工槍擊,一頭倒在血泊中。
   1939年8月30日,《大美晚報》副刊“夜光”編輯朱惺公遭“76號”特工槍殺。此後不久,總編輯張似旭、經理李駿英、國際新聞編輯程振章也相繼被“76號” 特工暗殺。《大美晚報》的後台老板宋子文生氣地責備了戴笠。戴笠下令以牙還牙。1940年6月的一天,“76號”準備接辦《文匯報》的文人穆時英和劉呐鷗從福州路“大鴻運酒家”出來時,跟蹤埋伏的軍統特工一陣亂槍,兩人立即報銷。軍統出了一口惡氣!
   軍統講究暗殺的層次,先後潛入汪偽“外交部長” 陳籙家、偽上海市長傅筱庵家、租界工部局警務處日籍副總監赤木親之家,成功地實施了暗殺。軍統一直想暗殺汪精衛,在河內誤殺了汪的秘書曾仲鳴(曾因為和汪換了房間,代汪先赴黃泉);1939年9月,軍統又派少將特派員戴星炳來滬,伺機暗殺汪精衛,不料行蹤暴露,被“76號”逮捕,立即執行槍決。同年秋天,軍統特工詹森將丁默邨、李士群的愛將季雲卿殺死於家門口,“76號”很快破案,將詹森抓獲槍斃。
   中統也沒有閑著, 1939 年12月21日,他們安排特工鄭萍如以美人計誘殺丁默邨,未遂被捕。汪精衛老婆陳璧君、周佛海老婆楊淑慧、丁默邨老婆趙慧敏、李士群老婆葉吉卿聞聽此案,爭先恐後去“看望”鄭萍如,趙慧敏堅決要求槍斃“鄭妖精”。22歲的鄭萍如視死如歸,於1940年2月的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在滬西荒地就義。日本人投降後,趙慧敏帶了一個裝滿金條的皮包去鄭萍如家“懺悔”,遭鄭家嚴辭拒絕。
   1941年初,汪偽政府為了控製淪陷區的金融,發行“中儲券”作為通貨,造成上海金融界混亂。重慶國民政府為了保持淪陷區“法幣”地位,打擊“中儲券”的發行,利用留在上海租界內的金融實力予以抗衡,同時派遣軍統特工襲擊偽中儲行,殺死偽中儲行職員多人。“76號”氣急敗壞,派出特工來到霞飛路農民銀行宿舍,將11名職員排隊,用機槍掃射,造成六死五傷;當天晚上,“76號”又出動大批特工,到中國銀行集體宿舍,按照事先準備好的名單抓捕200人,押回“76號”嚴刑拷打;接著他們又用定時炸彈引爆中央銀行和交通銀行,炸死炸傷20餘名職員。軍統特工也不甘示弱,把正在醫院看病的偽中儲行的一位科長劈死在病房。“76號”馬上報複,又來到中行,殺死3名職員……蔣汪特工混戰,殺得難分難解,一片腥風血雨,上海金融界人士紛紛躲離上海。很快雙方都感到兩敗俱傷對己不利,於是請出在香港的杜月笙出麵調解,一場“銀行大血戰”終於結束。上海市麵上出現了國民政府“法幣”、汪偽“中儲券”共存的怪異局麵……重慶國民政府對於“犧牲”的己方特工及部分職員,相繼追認為“烈士”,給予撫恤。
   五、惡劣地閉門造車
   公元2009年4月7日,黑龍江衛視播放的主持人采訪《潛伏》編導,主持人問:“你最想告訴觀眾什麽?”編導煞有介事的回答中有這樣幾個關鍵詞:“真實性”、“曆史感”、“象曆史”。難道編導閹割和顛覆曆史還不夠!玷汙觀眾的智商還不夠!難道娛樂等同於愚弄!
   某媒體報道,編導告訴記者,“在創作過程中主要參考了從1945年到1949年中國曆史上發生的重大事件,凡跟劇情大致相關的內容我都一一瀏覽,尤其對軍統的內部構成、工作方式、人員安排做了詳盡的了解。劇中的曆史背景和事件跟曆史進程全部吻合。”全部吻合,恬不知恥!
   某媒體報道,編導告訴記者,“軍統和保密局的書我寫之前弄了一堆,先看了一遍,書上畫了很多需要的東西。”“寫劇本時,我的桌頭放著《中國近現代史大事件表》,一些涉及中統、軍統等史料的書籍,還有一張寫有‘信仰’二字的紙條。”
   賣糕的!居然是如此閉門造車、屎脹了挖茅房!無知而無畏!
  《潛伏》編導似乎特別鍾情“信仰”,如此糊弄觀眾就是編導的信仰?編導信仰的大概正是某媒體透露的一句原汁原味的話:總投資“扣除成本撈回1000多萬”!編導用了10個月(看上去像是十月懷胎),把一篇14000字的蒼白的同名小說改編成了30集25個小時的肥皂劇,無論宣傳聲勢多麽浩大,多少先聲奪人,多麽王婆賣瓜,怎麽看,無疑都是蘇聯電影《春天的第十七個瞬間》中國式注水版,朝鮮電影《無名英雄》中國式粗糙版。
   《加裏森敢死隊》、《大於生命的賭注》(18集波蘭電視連續劇,1968年攝製)係章回式推進,一集一個完整的事件,在50分鍾的時間裏,提供豐富的信息量。《春天的第十七個瞬間》、《無名英雄》和她們的模仿者《潛伏》采取了散文式推進,一係列事件穿插始終。有魅力的影視劇應當同有魅力的文章一樣“形散”而“神不散”,《潛伏》卻是“形散”而“神更散”,結構鬆散,節奏緩慢,情節拖遝,和它的模仿對象相比,不但沒有跨越、超越,反而在大踏步倒退。其鏡頭語言呆板、單調、沉悶、清湯寡水兼一潭死水,毫無視覺衝擊力。
   《潛伏》的編導也不是一點沒有“創新”,那就是:中共也花銀子(金子)向情報販子買情報;在解放區,翠平向組織上交了27根金條作為黨費後,一個滿臉橫肉的領導粗魯地告誡她不能邁出那個小鎮,餘則成的還在執行任務;在香港,餘則成問他的領導:“你們找到翠平了嗎?”風度翩翩的領導象是從地窖裏發出冰冷地聲音:“沒有!找到了還能怎麽樣,你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
   當然,編導最突出和最傑出的業績就是:把小說中的一個女人改編成了電視劇中的三個女人!並且讓這三個花癡圍繞著木訥、蒼白、邋遢、猥瑣的餘則成爭風吃醋。你以為餘則成是金融風暴前的房地產老板啊!演技拙劣,觀眾可以寬容,眼睛特小嘴巴奇大,觀眾可以忽略,但不可太流氓太無賴!晚秋忿忿對餘則成呼:“騙子”; 翠平在床上厭惡地背對餘則成道:“我看就你最能裝!”,顯然可以看作是洞察這個男人的女人偶爾顯露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