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戀成強奸幼女 一教師蹲6年監後誓要迎娶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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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劉小蘭是在1995年。當時我是安徽省涇縣一所中學的初三物理教師,她是初一學生。1992年中學畢業後,18歲的我沒考上大學,隻好回鄉當了一名民辦教師。


  那是一個秋日的中午,我騎自行車到鎮上去寄信。剛把自行車推出校門,突然聽到一個女生怯怯地呼喚:“秦老師,能帶我一程嗎?”我回頭一看,一個長著一雙大眼睛、個頭足有1.62米的女孩從初一教室裏跑了出來。我愣了一下,早就聽說初一年級招收了一名叫劉小蘭的高個女生,看來就是她了。她紅著臉說:“我想到鎮上看我媽。”我說:“行,上車吧。”路上,我問她為什麽不和母親住在一起,她卻答非所問:“我和我爸住在一起。”我感到她的眼裏有一種淡淡的憂鬱,她好像有很多的心事,但又不肯對人說。我想不出用什麽話來安慰她,就給她講故事。她默不作聲地聽著,不時笑兩聲,算是對我的鼓勵。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不足30分鍾的旅行,會改變我的一生。


  5天後,我收到劉小蘭寄來的一封信。她在信中告訴我,她父親因為和人打架被判了刑,母親在她父親入獄後改嫁到了鎮上,父親出獄後為她找了一位後媽。從此,她在家裏成了一個多餘的人。父親嗜賭如命,賭輸了就拿她出氣,後媽嫌她不是親生,更不給她好臉色。“秦老師,那天你帶我去鎮上,我感覺你就像我的大哥哥一樣,我以後會經常給你寫信,我希望你像大哥哥一樣關心我、愛護我。”果然,此後每個星期,我都能收到劉小蘭的來信。我很同情劉小蘭的遭遇,於是跑到書店買了兩本文學名著,在扉頁寫上鼓勵的話送給她。她很感激,當天中午跑到我的寢室來向我道謝。後來她經常在放學後到我的寢室來和我說話。盡管她當時還很小,但苦難的命運使她過早地成熟了。


  1995年深冬的一天,我倆在寢室裏一直聊到晚上8時多。我要送她回家,可她不肯。經不住她的再三要求,我答應留她過夜。她興奮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述說著她的夢想,說她將來要當一名作家,把她看到的想到的故事都寫下來……說著說著,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我把她扶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端一隻小板凳,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了她一夜……那時的我和她,心中幾乎沒有一點雜念,這種介於友誼和愛情之間的感情一直維持到1996年“五·一”勞動節。那段時間,劉小蘭經常在我這兒過夜,但我從來沒有侵犯過她的身體。其實,那時我和她的關係已經走到了十分危險的邊緣,可我卻沒有警醒,我甚至沒有想到,我的放任會毀了她,也會毀了我。


  1996年5月1日,是一個讓我終生懺悔的日子。這一天,我和她終於越過了最後一道防線,鑄成了大錯。可當時幼稚的我們並沒有認識到這種錯誤,我們在事後互盟心意:千年萬年,永不相棄。本來,我隻要耐心等待,等待劉小蘭長大成人,生理和心理都發育成熟,我們再戀愛也不遲。如果時間能夠證明,我和她的愛情是理智和合乎道德的,可在欲望的唆使下,我們過早地摘了愛情的果實。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劉小蘭的父親很快得知了此事,他用皮帶把劉小蘭打得體無完膚,禁止她再和我來往,她的親人們還向當地派出所舉報。第二天,我被派出所的民警帶走了。到了派出所後,我才知道,劉小蘭是1982年12月出生的,我們發生關係時,她還不滿14周歲。1996年7月,我被安徽省涇縣人民法院以強奸幼女罪判處8年零6個月的有期徒刑。我在學校裏曾擔任團支部書記,還曾被縣教委評為縣“優秀教師”,並獲得了在宣州教育學院函授進修的機會,眼看就要畢業了,沒想到……我更對不起劉小蘭,我不知道她今後的生活會怎麽過,她如何麵對世俗的目光,她還會繼續上學嗎?


  刷新愛情


  好妹妹等我出獄娶她


  在看守所裏,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劉小蘭。姐姐來看我時,我迫不急待地向她打聽劉小蘭的消息。姐姐告訴我,劉小蘭在我被判刑後就離家出走了。一個不足14周歲的孩子,失去了父母的庇護,獨自一人在外漂泊,會有什麽樣的命運在等著她?我感到一種近乎絕望的疼痛,這個花一樣的少女,難道就這樣被我毀了?可我更沒想到的是,勸我要堅強的姐姐回家後就服毒自殺了!


  在我們那個祖祖輩輩沒出過文化人的村子裏,姐姐一直以我這個當中學教師的弟弟為驕傲。我出事後,姐姐整日沉默不語,她接受不了“她是強奸犯的姐姐”這個現實,終於在一天晨起後服下了劇毒農藥。當時我已被押送到位於安徽省望江縣的九成監獄孟湖監區八分監區服刑。得知姐姐的死訊後,我不吃飯,不睡覺,隻管玩命地幹活。就在我心情極度灰暗的時候,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卻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那是1998年春的一天,管教幹部突然通知我到接見室去。走到門口,我愣住了,那不是劉小蘭嗎?怎麽會是她!我不能扼製住見她的欲望,飛快地跑回寢室,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回到接見室見她。小蘭長高了,足有1.65米,像個標準的大姑娘了。我問她這兩年都去了哪些地方,她說在外麵打工。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她把手貼在窗玻璃上,讓我在裏麵和她對貼著,然後對我說:“小林哥,還記得那首《牽手》嗎?”我說記得。她小聲哼起了那首我們以前在一起散步時經常手牽手唱的歌。漸漸地,我的眼裏有些濕潤,我對她說:“謝謝你來看我,以後你不要來了。”但此後每隔兩個月,小蘭都要到監獄來看我一次。有時因事抽不開身,她就給我寫信,還給我寄照片。小蘭的信重新點燃了我對生活的希望,我覺得日子有了奔頭。


  2001年元月,小蘭在給我的來信中說:“我已經18歲了,我可以真正地對你說,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隨信寄來的還有一張她在廈門鼓浪嶼拍的照片。捧著這封信,我的心裏感慨萬千,那逝去的愛還可以重來嗎?我有資格重新獲得這份愛嗎?但是由於心中有了盼頭,我的改造積極性空前高漲。我把對小蘭的思念化作創作的動力,先後在《安徽新岸報》等報刊上發表散文、詩歌30餘篇,還利用兩年的時間通過了10門法律專業的自學考試。由於表現突出,我先後3次被減刑、4次記功、10次受到大會表揚,我還代表九成監獄參加了全省監獄係統法律知識競賽,並獲得了三等獎。我把我在監獄裏所獲得的每一張獎勵證書都寄給小蘭,讓她幫我收藏。


  2002年7月12日,我提前2年零6個月被釋放。呼吸著大牆外麵自由、清新的空氣,我真想對小蘭大聲說: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非常贖罪


  我祈禱那個夢圓時刻


  我出獄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蘭打電話,當時她在銅陵打工,我們約定在鳳村中學後麵的小樹林裏見麵。在我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小蘭終於出現了。她穿著一套白色的連衣裙,配上一頭飄逸的黑發,愈發顯得清麗脫俗。我的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環顧自己一身土氣的打扮,再摸摸臉上被大牆內熾熱的夏陽烤焦的皮膚,我問自己,就憑我這個剛剛走出監獄大門,連吃飯都成問題的人,也敢奢談愛情嗎?


  我對我和小蘭的愛情產生了一絲憂慮。也許是這種憂慮幹擾了我和小蘭的情緒,這次相見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熱烈。小蘭看出了我的顧慮,她一字一頓地說:“我給你3年時間,如果這3年裏,你能學到一技之長,做成一番事業,我就嫁給你。否則,我們就分手。如果你同意這個約定,咱們擊掌為憑!”望著小蘭充滿期待的目光,我伸出右掌,和她的左掌響亮地拍在一起。在我把小蘭攬進懷裏的刹那,我在心裏作出了一個讓全家人都難以接受的決定:重新上學!我要用我新學的一技之長為小蘭、為我們將來的生活創造物質基礎。我在監獄裏空耗了6年時光,已經遠遠落後於這個時代,如果不學習,光靠出莽力,何年何月才能讓小蘭過上好日子!


  我沒把自己的這個決定告訴小蘭。第二天,小蘭回銅陵打工去了。我決定選擇到安徽省安廣科技學校就讀電腦通訊專業,學製是一年。出發前,母親把平時節衣縮食省下的500元全給了我。可是電視廣告裏說一學年的學費是6000元,500元哪夠呀?幸運的是,我遇到了一個叫張中的好老師,他擔任我們電腦九班的班主任。張老師很同情我,他帶著我一道找到校長,校長查看了我在監獄裏所獲得的各種獎勵證書以及在一些報刊上發表的作品後,對我說:“年輕人,你有這樣的誌氣,我很欽佩,你的學費全免了,希望你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就這樣,我成了安廣科技學校電腦九班的一名正式學生,也是全校年齡最大的一名學生。


  我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每天晚上寢室歇燈後,我就來到走廊裏,借著走廊裏微弱的燈光看書,一直要看到半夜12時。第二天,當別人還在睡懶覺時,我已經起床了。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早一點結束學業,力爭在半年的時間內學完一年的課程。兩個月後,我被選為電腦九班的班長,並當上了學生會宣傳部長。在全國計算機應用技術(NIT)考試中,我以優異的成績順利過關。


  到合肥後的第三個星期,我給小蘭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的近況。她很為我高興,鼓勵我好好學習,為她爭口氣。不久,我收到小蘭寄來的一封信和500元錢。她在信中說:“你不要太苦了自己,沒錢用就對我說,不要忘了我們的3年之約。”捧著這封沉甸甸的信,我的胸中突然湧起萬丈豪情:我要送小蘭上學!我要幫小蘭圓大學夢!我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有點近乎癡心妄想,但我想,隻要心中有夢想,一點一點去努力,定有一天能實現。


  從2002年9月1日開始,我每天上、下午各有兩個半小時在學校上課,其餘時間幫合肥一家打印社打字。晚上,當別的同學都酣然入睡時,我悄悄搬一把椅子和一隻小凳子來到走廊上——這是我接的另一份活,替一家信息服務社當“抄寫工”。盡管我每天隻能掙15到20元,但我想,等我從安廣科技學校畢業後,有了一門技術,我一定比現在掙得多,我要把自己所掙的每一分錢都攢起來,一年、兩年、三年……總有一天,我會有勇氣對小蘭說:讓我供你上學!2002年國慶節期間,小蘭打電話約我回涇縣老家相聚。我特意托人買了一套從初一到初三的教科書。我把隨身所帶的教科書一本一本抽出來,對她說:“這些書你在工餘時間多看看,也許有一天對你有大用處。”小蘭雖然不明白我的深意,但依然高興地對我說:“謝謝。”


  盡管我和小蘭相聚時都避開了雙方的家人,但我們“重新和好”的消息還是傳到了雙方父母的耳裏。兩家人對我和小蘭重新走到一起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但不管雙方父母如何反對,我和小蘭都不會讓步。我們已經因為過去的荒唐行為受到了懲罰,現在一切都已成為過去,為什麽不能重新開始?


  回到合肥後,我又兼了一份送牛奶的工作,這項工作每天要占用我兩個小時,早上天不亮起床,早餐前把牛奶送到各個居民點。工作雖然很苦,但報酬頗豐。在給小蘭的信中,我這樣寫道:“人一旦有了目標,幹什麽都不覺得累,我的目標就是娶你做我的新娘,為此而奮鬥,每一滴汗水都蘸著濃濃的蜜。”小蘭在給我的回信中說:“我們立下的可是軍令狀,你要是不能成功,我就做不成你的新娘了,唉!那該有多慘啊!”小蘭哪裏知道,我現在的目標不僅僅是要娶她做新娘,我還要供她上學。我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她,我想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我相信,這一天會到來的!


  補記:記者發稿前曾打電話給小林,他說到2003年4月份,他已積攢了5600元,而小蘭也接受了他供她讀書的計劃,今年秋天她就可以上初中了。(文中主人公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