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妹妹 （二）

幾年後，大概是我的照相技術有了提高，或者至少是我玩那台傻瓜機熟練了很多，女兒出生後在產房照的第一批照片就比兒子的好。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看了都說女兒長得不錯。

其實女兒當 baby 的時候膚色比兒子的黑多了。有一幅名叫“Little foot and tiny foot”的照片是在產房裏，哥哥伸出自己的腳跟初生的妹妹的腳一起照的。照片上的兩隻腳的膚色對比會讓人覺得那不像是同一對父母生出來的孩子的腳。

妹妹小時候除了膚色深以外，相貌也長得象男孩子。不認識的人總是用“He…”來描述她。我們平時都很注意給她穿上粉紅色的女孩服裝，可是那些人還是前赴後繼地堅持稱她為“He”！

最搞笑的是一位先生，他問我太太這個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太太回問：“你說呢？”他仔細地審視了一番穿著粉紅色女孩衣服的女兒，最後很篤定地下結論說：“男的！”當場讓我太太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麽好。

從幾個月大到一歲半左右，女兒的膚色變得越來越淡。當時有些照片讓她顯得挺像英國首相布萊爾，妻子也同意這個看法。不過我並不是很喜歡那樣因為我並不欣賞那位政客。可那是我沒法改變的事實。那時我們總是盼著，什麽時候她才會長得像個女孩？

慢慢地，女兒的頭發長得越來越長，樣子也顯得越來越女性化了。到了兩歲生日前後，就慢慢蛻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模樣。現在已經有不少人誇她是個“小美人”和“好白喲”。每次我聽到這種讚美，都會忍不住在心裏想：“哈，你還不知道她當初可是一副標準的黑炭頭的男孩子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