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學說話（一）

女兒很早就能說很多話了－－絕大多數都是我們聽不懂的“嬰語”。她八個月的時候，daycare infant room 的老師就說她常常自言自語地說上個二三十分鍾。回到家來，我們也時不時看到她手拿一張隨便那裏撿到的紙，象拿著講稿一樣，嘴裏“滴裏嘟嚕”地一口氣演說上好大一陣子。當然，仍然是沒人聽得懂她在演說什麽。不過聽眾們的掌聲是少不了的。

有段時間，女兒老說：“Ich bin …” “Ich bin …”。 我的德語除了少數幾個詞以外，別的全還給老師了。所以無法知道她是不是在用她前世的語言（德語）在告訴我們她原來是誰？

與大多數的嬰兒先會說“媽媽”不一樣，女兒是先會說“爸爸”的。而且她通常都會叫“爸爸，爸爸”而不是“媽媽，媽媽”。讓妻子吃了不少醋，傷了不少心。那時隻有在很少數的情況下，當她哭得淒慘的時候，她會叫“媽媽－－！” 讓妻子覺得既心疼又窩心。

每天下班後我接了妻子和女兒開車回家。在路上，女兒會一聲聲地叫到：“爸爸”，“爸爸”。。。每叫一聲，我就應一句＂Yeah!＂。我們可以這樣一叫一應地來回十幾次。妻子好多次跟她說：“叫媽媽，叫媽媽。”女兒還是扯著嗓門叫道：“爸爸－－！”弄地妻子好不傷心。隻好嘲解到：“果然是爸爸前世的情人。”

回到家，女兒習慣了拿本書，爬到我跟前，大叫一聲“爸－－－－！”（第二聲），讓我給她念書。

一歲多一點時，她能說“baby seat”,“baby baby”, “No—!”，“My—(i.e. mine)”等等。

有一次，妻子告訴我說女兒會講“汽車”兩個字。結果兩天後我就驗證了她的說法－－女兒看著窗外走過的車子慢慢地說：“汽－車－”。

女兒有時會說一些有＂意思”的話。有一次，我在教她說什麽（忘了）的時候。結果她“嘰哩咕嚕”地冒了一大串“嬰語”後，說了句真正的＂英語＂：“Rubbish!”

另外有兩次是發生在妻子去出差的那幾天。第一次是在一個早上起床的時候，我聽到女兒很清晰地慢慢對我說：“我－要－吃－米。。。”，把我嚇了一跳。我猜她所說的“米”是“milk”的不完全發音。趕緊去給她泡了奶來。她果然吃得很香。

另外一次則是在給兒子洗澡的時候，女兒哭鬧著要跟進浴室。我製止住她，讓她坐在浴室門口等我。浴室門是開著的，我一邊給兒子洗，一邊跟女兒說話，這樣她就不哭了。洗到後來，我說：“馬上就好了，哥哥要出來了。”女兒立即高興地跟了一句：“Eject 出來？”嚇得我趕忙說：“Oh－No！哥哥既不是錄音帶或DVD，又不是戰鬥機飛行員，怎麽能被 ejected 出來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