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還記得他們的鼓手嗎?那家夥純粹就是個天才,且不可一世。 這咋暖還寒的早春,這陰晴不定的三月,連代表宿命的櫻花都提前趕來湊熱鬧——這次熱鬧,叫傷感。 傷感和春天一起到來,花粉一樣無影無蹤,花粉症一樣真實的難受,想抓住什麽,總是一拳揮在空中,痛感一把了不起的蓋茨比的經典無奈。 日本哥們中村買了新車,我們去颯車,一段人跡罕至的山區公路,那是一夥颯友的樂園。 這一次,大概是我最後跟中村來這裏颯車了——原因很簡單,我要走了;雖然可能再回來,但是颯車的瘋狂估計就此結束。 所以我怎麽都有點先入為主地,傷感——女人就是掃興!偏偏這時,中村問我,你還記得X-JAPAN嗎?幾乎是同時,車裏馬上響徹激越的鼓點——我說過,那家夥純粹就是個天才,且不可一世! X-JAPAN的魅力,除了集體出眾的才華,更多還是鼓手——尤其是現場,沒次演出,最經典的就是中間有段純音樂和鼓點,非常震撼。在X-JAPAN之後,我看不到那種投入,我感覺不到那種震撼,我聽不到那種純粹——雖然visual rock玩得越來越炫,雖然成員們的彩妝越來越妖嬈,可是,hide那把穿越靈魂的吉他還有嗎?yoshiki那種超天才的發揮還有嗎?反正我再沒有感覺。 很多人說因為憤怒才搖滾,崔健說其實是因為恐懼——中村說,因為寂寞才聽他們的恐懼的表達,因為投入可以減輕一個人難過的分量——今天,因為X-JAPAN,我們同樣一直戀戀不忘的摯愛樂隊,可以分擔自古多情傷離別。 盡管X-JAPAN的專輯一直沒有太好的商業成績,但是他們卻在日本掀起了X-JAPAN式絢爛美學,可謂開到荼毒。靈魂人物YOSHIKI在音樂製作上的建樹,直接讓這支樂隊在海外功成名就,叱吒日本樂壇15年,直到樂隊解散,再加上HIDE的自殺,才使得X-JAPAN再無法回複以往的風光——也因此而成為記憶中永遠的Endless Rain。 中村並不看我,他專注地飛車,上坡下坎;中村也從不提我們認識這3年來有過哪些飛車的快樂時光記憶,他把X-JAPAN開到最大音量——我開始很投入地在回憶中點評各路好手,痛訴當年無比癡迷的那些曲子——誰說日本人很木納很不擅表達?誰說日本人深沉不可捉摸?我覺得我像個傻瓜我才是深沉我不可捉摸。 有些音樂是殺手,溫柔一刀如蔡琴,當胸一槍是X-JAPAN,結果都差不多,泛起生命中某些永不磨滅的不能承受的痛。需要說明的是,這種痛,無關風月,無關私情,無關男女。 想不明白的時候,還是回到X-JAPAN。中村說的,投入可以減輕一個人難過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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