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三十年（十六）

當兵三十年

李公尚

十六

我向瑪格麗特報告了我對兩個中國慰安婦一死一傷的調查，和我在車禍現場發現的疑點，瑪格麗特分析說，這一連串的事件是為了混肴視聽，是為正被調查的黃肅相洗脫嫌疑。黃肅相知道自己被調查後，利用接待她參觀夜總會的機會，安排人製造新的凶殺案，證明自己和過去連續發生的慰安婦被殺案無關。我告訴瑪格麗特，根據現場情況的調查，殺害中國慰安婦的凶手是兩個人，另外一人下落不明。

兩天後，當地警方的刑事監金永煥給我們打電話，說是根據車禍事故現場留下的一枚指紋，警察找到了另一名嫌疑人，已經將其逮捕。我和大衛趕往警察局，看到被關在特殊囚籠裏的麥克羅，身上裹著沒有衣袖的束身衣，嘴上戴著口罩。金永煥告訴說，麥克羅脾氣暴躁性格殘忍，警察前往抓捕他時他打傷了兩名警察。我看著眼前這名意識不清，精神狀態不正常的美韓混血兒，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順姬嫂的溫順和善良。金永煥拿來警方的審訊記錄向我和大衛解釋，據麥克羅交代，林其泰開車送他去案發現場時告訴他，是一個中國女人找人殺死了他母親順姬嫂，讓他為母親報仇殺死那個中國女人。殺死一個中國女人不會引起韓國民眾的關注。沒想到在他殺死那個中國女人後，剛上車離開不遠，就看到又出現了一個中國女人，後來出現的中國女人看到現場後高呼救人，林其泰擔心剛才他們殺人時被那個中國女人看到了，就開車返回，讓麥克羅殺死後來出現的中國女人。

我和大衛把當地警察局抓到凶手以及凶手的口供的情況向瑪格麗特做了匯報，瑪格麗特無可奈何地說，看來這起案件的真正罪犯不會被抓到了。真正的罪犯一旦被抓，就會牽連到一大批政府官員，深究下去這屆政府就會垮台。我們沒有權利提審韓國犯罪嫌疑人，也無法幹預韓國警方處理案件，韓國政府和韓國警方已經編好了劇本，我們隻能跟著演下去。

這起案件影響重大，最終結案還需要駐韓美軍憲兵部隊的批準。一個星期後，瑪格麗特讓我把黃肅相帶到東豆川美軍憲兵分隊，瑪格麗特對黃肅相說：我們知道你做了什麽，你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我們一起把這起案件梳理一下。你出生在慰安婦家庭，自幼受盡屈辱，因此你憎恨你母親，憎恨欺騙你母親的美軍士兵，憎恨所有為美軍士兵服務的慰安婦。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從小到大都受盡欺辱，以致後來連續競選失敗，從政受阻，讓你的心理嚴重扭曲並產生變態。為了洗去自己出身的恥辱，發泄心中的怨恨，你就去殺害和你生父發生過性關係的幾個慰安婦，從殺害這些慰安婦的泄憤中獲得快感。為了擺脫你殺害慰安婦的嫌疑，你讓麥克林，也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林其泰，去殺害中國慰安婦，然後你再把他殺死滅口，接著匿名舉報麥克羅，也就是你的另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讓警方逮捕他。你很清楚麥克羅精神不正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過或沒做過什麽，即便被捕，對你也不會構成威脅。前幾天，在你的一個俱樂部做保安的麥克崔，也就是你的另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遊泳時溺水身亡，人們在整理他的儲物櫃時，發現了一把匕首，上麵殘留有順姬嫂的血跡，於是你把殺死順姬嫂的嫌疑安在了他身上。現在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是斷了一條腿，大腦嚴重受損，失去了聽力的的麥克金，你打算讓他替你幹些什麽呢？黃肅相聽了驚恐地抬起頭看著瑪格麗特和我，眼睛裏流露出沮喪。麵對瑪格麗特的提問，他始終不說一句話。

幾天後，瑪格麗特黃肅相達成減罪協議：他將他的財產百分之七十交給駐韓美軍憲兵九十四營委托的美國公司接管；他支付所有被殺害和受傷的慰安婦的賠償費；支付所有在火災中死亡的外國妓女的賠償費；補貼並補償失業和轉行的韓國慰安婦的生活費和從事新工作所需的培訓費；提高和改善向美軍提供性服務的外國妓女的生活待遇和工作條件。

協議達成後，東豆川警察局向公眾宣布，在美軍憲兵隊的幫助下，東豆川警察局經過五個多月的艱苦偵訊，破獲了慰安婦連環凶殺案，凶手林其泰在受警方追捕時駕車逃亡，車輛翻下路邊山崖，車毀人亡。另一名凶手麥克崔作案後，在接受警方調查時畏罪溺水自盡，第三名凶手麥克羅行凶後被捕在押，等候法庭審判。這三名犯罪嫌疑人，均參與了販賣國際婦女、拘禁虐待外國遊客的犯罪活動。

不久，案件進入了審理階段，俄羅斯、菲律賓等國駐韓國大使館應駐韓美軍的邀請，派員參加了對案件審理的旁聽，菲律賓駐韓國使館的官員同意向本國政府轉達駐韓美軍的要求，對本國前來韓國務工的女性進行充分的培訓和嚴格的體檢。駐韓美軍允許國際移民組織和國際婦女組織在案件庭審前，對韓國走私人口的情況進行調查，並由他們向位於瑞士的日內瓦國際人權組織總部提交報告，積極評價駐韓美軍在打擊國際人口和婦女販賣過程中所做出的積極努力。最終漢城（今首爾）地方法院判決東豆川旅遊娛樂公司，向被非法拘禁在色情場所因失火燒死的俄羅斯、哈薩克斯坦、菲律賓等國女性作出賠償。判決東豆川所有酒巴、俱樂部、夜總會等色情場所對被沒收護照並對她們非法拘禁，不提供足夠食物，強迫賣淫，毆打並強製她們墮胎的行為做出賠償，對所有被誘拐和販賣到韓國的外國女性進行賠償。對連續殺害慰安婦的麥克羅判處死刑，對其他涉案人員分別判處刑期不等的有期徒刑。對長期操控性工作者的黃肅相判處兩年徒刑緩刑一年執行，外加160小時的社會服務令。

案件審理宣判的當天，韓國政府對外宣布，韓國政府已經開啟了韓國近百年來慰安婦製度的終結程序，在韓國存在了近一個世紀的為外國軍隊提供不光彩服務的慰安婦製度將成為曆史。在這之前存在的各類慰安婦組織及其人員將被清理並不再具有合法性。駐韓美軍各基地各營區周圍韓國女性從事的各類風俗業將全部退出曆史舞台。韓國政府的這一聲明，表示過去由韓國政府支持和操控的色情服務所獲得的經濟利益，從此轉移到了美國利益集團手中，從此大量菲律賓、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等國持韓國政府簽發工作簽證的女性進入韓國，充斥了韓國酒吧、夜總會和俱樂部等各式名目的色情場所，保障了駐韓美軍的色情服務需要。

韓國國際婦女拐賣案和韓國慰安婦連環凶殺案結案後，瑪格麗特、薩莎、大衛、比爾和我，每人都獲得了韓國警方頒發的“勤務功勞勳章”。瑪格麗特完成了國防部下達的調查任務，返回了夏威夷憲兵第八旅。大衛和比爾完成任務後返回了東豆川憲兵分隊。薩莎暫時被留下來和我一起處理案件的善後事宜。這一年是我參加美軍的第八年，年底，我被晉升為三級軍士長（E-7，待遇相當於美軍中尉軍官。韓國人稱之為士官長）。

薩莎被留下來和我一起處理案件善後事宜的這一個多月裏，我們戀愛了。一個周末下午快下班時，薩莎問我晚飯後想不想去電影院看電影。我問什麽電影，她說她也不知道正在放映什麽影片，隻有去了電影院才知道。我說我來到韓國八年多了，從來沒去過電影院，都不知韓國的電影院是什麽樣。薩莎說她來到韓國八年多也從沒去過電影院，現在可以去看看是什麽樣。我說那好吧，聽說韓國電影院上映的大都是美國好萊塢的影片，就一起去吧。

晚飯後我們都換了便衣，走出營區，借著夜色一起走到了電影院。也沒有看清正在上映的影片名字，就買了即將開場的電影票走了進去。電影院裏觀眾不多，我們找了後排沒有觀眾的區域坐下來，吃著爆米花聊天，薩莎問我最近有沒有回美國探親過，我說自從晉升為中士後，按規定每兩年回美國一次。她說她也是每兩年回美國一次，每次探親一個月，希望下次探親能和我一起回美國。電影院裏燈光暗下來，薩莎慢慢把她的身體靠向我，一條腿緊挨著我的腿。漸漸把頭依偎在我的肩上，然後抬起頭和我接吻。

薩莎圓嫩紅潤的嘴唇柔軟性感，我們忘我地接吻。影院裏的音響震耳欲聾，屏幕上的畫麵浮動聯翩，我們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完全沉浸在深情之中。不知什麽時候薩莎的雙腿橫搭在了我的雙腿上，然後摟住我的脖子側坐在我身上。我伸手去撫摸她的乳房，她的身子顫動了一下，她伸手到自己的上衣內解開乳罩，一對碩大的肉球仿佛白兔般脫穎而出。我揉著她堅挺的乳房，她閉上雙眼在我耳邊喘著粗氣，不時把舌頭侵入我的口中。我的手沿著她嫩滑的肌膚向她下腹部遊動，她先是夾緊雙腿，瞪大眼睛看著我，然後漸漸鬆開，醉眼迷離地放行了我探索的手，直至抵達她的澤國幽境。我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按摩撚揉，很快她渾身忍不住一陣接一陣痙攣顫抖。我的手沾滿她的花澤芳露，遊向她身體的別處時，她警覺地從衣袋裏掏出紙巾迅速握住我的手指擦揉，將紙巾放在鼻孔下嗅聞過後，才放心將我的手放行。

電影結束後，我們兩人去了一家旅館。進了房間，我們迫不及待地擁偎在一起，相互脫去對方的衣服，摟抱著走進浴室洗浴。我看到薩莎體健姿柔，膚白色鮮，豐乳肥臀，長腿圓脛，忍不住把她抱了起來。她開心笑著說：“這麽輕鬆你就能把我抱了起來了！可是一百三十磅呢。”說罷雙腿纏在了我的腰上。我為她擦幹身子，把她抱到床上，她就勢把我拉著趴在她身上。一陣上下親吻，我想借親吻她下麵時查看她被輪奸後會留下什麽疤痕，她立即抱著我的頭拖到她的嘴邊和我親吻。我小心翼翼地進入她的身體，就在那一瞬間，我還是猶豫地停了下來，擔心她會回想起過往痛苦的遭遇。薩莎猜到了我的想法，閃動著迷離的睫毛衝我點點頭，自己用手指撥開鑾禁，幫我導入仙境。兩人靈肉相交，雲海翻騰，空穀震蕩，陣陣電閃雷鳴，悠悠天地契合。

一個月的甜蜜熱戀轉眼即逝。薩莎要返回菲律賓了，離別前，我們約定明年同時申請探親假，一起回美國去結婚。送她乘機離開後，我把我和薩莎在一起的照片和錄像，傳給了我繼父，我繼父非常高興，說會為我和薩莎結婚提前做準備。2004年春天，我和薩莎分別同時向上級提交了休假回美國結婚的申請，但此時發生的變故，改變了我們原來的設想。

2003年4月美英聯軍占領伊拉克後，到年底聖誕節時，占領伊拉克的美英聯軍中一名叫加裏·巴特列姆的英國士兵休假返回英國，將他在伊拉克戰爭中拍攝的一些膠卷送去照相館衝洗，照相館裏一名叫蒂爾芙特的女職員在衝洗過程中，驚訝地發現這些照片顯示赤身裸體的伊拉克戰俘在獄中被迫互相口交和一些伊拉克戰俘被迫雞奸另一些伊拉克戰俘，而一旁的戰俘管理人員以此取樂的畫麵，於是蒂爾芙特將膠卷交給了她認識的一名記者。拿到膠卷的記者分別將膠片賣給了出價最高的《英國衛報》和美國CBS電視台。2004年4月美國CBS新聞首次電視曝光了美軍和英軍士兵在伊拉克巴格達省阿布格萊布監獄對伊拉克戰俘實施酷刑、性虐待、強奸、雞奸、謀殺等一係列侵犯人權的行為。這一虐囚事件引起了全世界震動。隨後大批各國記者湧入伊拉克展開調查，其中半島電視台的一名攝影記者在調查中拍攝的一大批照片被美軍截獲，並把他關進了美軍監獄。他出獄後向全世界講述了他親眼目睹的美軍士兵把一名十二歲的伊拉克女孩兒當作恐怖分子抓進獄中，剝光衣服後進行強奸和毆打的細節。

很快美國《新聞周刊》、《紐約時報》、《英國衛報》、英國《每日電訊報》等媒體競相深入展開調查，獲取了包括美軍警衛女兵琳迪·英格蘭將鐵鏈鎖在一名赤身裸體的伊拉克戰俘脖子上，拖在地上當狗牽著，並且對受虐的戰俘進行猥褻的大量照片，以及看守監獄的美軍監管人員迫使伊拉克女囚赤身裸體麵對鏡頭自我猥褻的照片。

這些大量的照片被各國媒體紛紛刊登後，最初極力否認的美軍駐伊拉克最高級指揮官和美英聯軍指揮官被迫向國際社會承認，虐囚事件是真實存在的。隨著事件的深入調查和大量虐囚事實曝光，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邁爾斯聲稱自己沒有看到過虐待戰俘的報告，但是已經注意到了相關問題的嚴重性。時任美國國防部長的拉姆斯菲爾德舉行聽證會後承認，他看到了數以百計的照片原件和兩張光盤，以及大量視頻錄像的片段，證明了在伊拉克確實存在著美軍虐待戰俘的事實。美參議院外交委員會資深民主黨議員喬·拜登（後來任美國總統）表示：“美軍在伊拉克虐待戰俘，是對美國在中東地區的形象最具有破壞力的行為。”英國時任首相布萊爾表示強烈譴責虐待伊拉克囚犯的行為。接著時任美國總統的布什為美軍虐待伊拉克戰俘表示道歉，重申一定把有關人員繩之以法。為此，美軍駐伊拉克指揮部和美英聯軍指揮部對駐巴格達美軍憲兵第800旅的六名軍官和七名美軍戰俘管理人員進行紀律處分。美軍在伊拉克負責軍法事務的米勒少將向全世界公開道歉。不久，美軍駐伊指揮部撤銷美軍憲兵第800旅指揮官的職務，隨之美國國防部撤銷了美軍憲兵第800旅的番號，調美軍憲兵第八旅所屬第728 營進入伊拉克，緊急組建憲兵第18旅，部署在中東地區。

此時我向上級提出的休假回美國和薩莎結婚的申請，沒有獲得批準。美軍憲兵第八旅把我調入第728營擔任憲兵長，協助帶營軍官率領憲兵第728營進入伊拉克，參加美軍在伊拉克的軍事行動，擔任戰區警戒、治安、搜索和抓捕等勤務，幫助伊拉克臨時過度政府在巴格達地區組建、擴充和訓練伊拉克警察部門及安全部隊。薩莎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即取消了她已經提交的休假申請，要求被派往伊拉克和我在一起。士兵要求進入戰場，美軍上層求之不得，兩個月後，薩莎被調入了駐守巴格達的美軍第三步兵重型裝甲師，在師部擔任戰場形勢分析員。

我和薩莎在伊拉克見麵了，不久，我們兩人在巴格達舉行了簡單的婚禮。此時瑪格麗特上尉正巧被調到巴格達參加美國國防部組成的虐俘聯合調查組，前往調查駐伊美軍士兵的虐囚事件。她聽說我和薩莎結婚的消息後，立即趕到婚禮現場，為我和薩莎主持婚禮。我和薩莎婚後沒有固定住處，無法生活在一起，隻能每兩個星期找旅館相聚兩到三天，被瑪格麗特稱為“半月夫妻。”

新成立伊拉克政府內部派別林立，組建不久的警察部門和安全部隊無法統一管理，很多政治派別都把各自的力量安插進警察部門或自行組建安全部隊，甚至警察和安全部隊內部經常發生火並。728憲兵營奉命擔任對伊拉克各警察部門和安全部隊的訓練任務後，我的主要職責是主持製定培訓計劃，組織實施訓練項目。距離728憲兵營大約兩公裏一座因戰爭轟炸而被遺棄的前政府辦公樓內，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來一個警察局，約有二十多名警察。局長叫哈莉雅，是個二十四歲的女人。女人當警察局長，而且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穆斯林傳統深厚的伊拉克是件令人耳目一新的事。哈莉雅工作認真負責對人態度和藹，經常去拜訪728憲兵營，邀請728營派人前往她主管的警察局給新入職的警察講課培訓。這給了外人一種印象：哈莉雅本人和她主管的警察局有著深厚的美軍背景，是伊拉克新政府組建的正宗警察。

我們經過調查，發現哈莉雅在薩達姆政權時期是一名活躍在政權上層的交際人物，長期周旋於巴格達上流社會，其實就是一名高級妓女。美英聯軍占領伊拉克後，她深諳“傍著官府買文具，靠著土匪洗錢幣，跟著軍隊辦營妓”的生財之道，依仗自己過去的人脈，很快招集了一批在戰爭中失去丈夫的年輕女人，組建了一個“巴格達國際人員交際處”，暗中向美英聯軍的士兵提供色情服務。這個警察局的副局長叫薩伊德，年齡大約二十六七歲，據說在被推翻的薩達姆政權中當過警察隊長，薩達姆政權被推翻後他成了無業遊民，哈莉雅先是雇傭他拉皮條做保鏢，後來讓他去搜集大量流散在民間的各類武器。哈莉雅用搜集到的武器招兵買馬，自行組建了一個警察局，來保護她得到的地盤和色情生意，讓這個“國際人員交際處”看起來具有美軍和伊拉克新政府的背景，

在阿拉伯國家，賣淫嫖娼是重罪，美英聯軍的士兵不敢輕易外出找女人發生性關係，哈莉雅辦的這個”國際人員交際處“在她自辦的警察組織保護下，為美軍士兵們提供了一個安全的色情場所，極大降低了美英士兵在伊拉克外出時的人身危險。美英聯軍占領當局接受了她們為美軍士兵提供的色情服務，命令728憲兵營派人對這個色情場所進行管控和保護，禁止伊拉克政府和其它組織染指。

為了保護戰區美軍士兵的人身健康安全，728憲兵營奉命印發了“娛樂安全手冊”，指導美軍士兵在與阿拉伯穆斯林妓女交往時，禁止使用“妓女”、“嫖娼”等詞匯，而是用“快樂女（Hot girl）”、“消遣（Kills time）”或“娛樂（Amuse）”等詞匯代之。並告知士兵們在和“快樂女”們“消遣”和“娛樂”時，一定要注意和她們麵對麵進行交歡，盡量從前麵進入她們的身體，這表明“快樂女”自願並樂意迎合這種“娛樂”。根據穆斯林國家的習慣，女性對男人表示不滿，或者反抗男人時，通常是背對男人的。所以美軍士兵被告知如果不經穆斯林婦女同意，從背後進入她的身體，容易給人造成“強奸”的嫌疑，一旦被別有用心地傳出去，會引起穆斯林民眾的憤怒。

（根據當事人回憶采寫。未完待續。十七。）